林飞笑笑说:“我很同情这些黑人,这些黑人刚刚从意大利的魔爪下解放出来,在美国人的帮助下,军事实力发展很快,非洲首屈一指,但他们来的不是地方,恐怕会给他们留下终生惨痛的教训。”
老何问道:“我们要给这些非洲兄弟准备什么礼物呢,老子可是给他们准备了几吨的炸药,就让他们坐土飞机吧。”老何学的是技术,对于爆破技术自然是很精通的。
“不用,那些地道不能再用了,时间也够了,留下少数人在地道中逗引联合国军,吸引的越多越好,否则打不痛他们,炸药不要乱用,我另有用处。”林飞摆着手说道。
林飞在炮火纷飞中,回到前沿阵地上,发现那些埃塞俄比亚军队开着工程车来,阵地前沿已经被韩国军队的坦克围得死死的。朝鲜人民军经历了几场战斗,连战连捷,军心已经稳定下来了。顶着美国人的炮火,也丝毫不惧。他们只是静静地观察着联合国军的动静。
林飞从望远镜里发现这些埃塞俄比亚军人并非是真的来挖地道,而是为了掩护一大批韩国军人潜入地道,哪里遇到了抵抗,就在哪里开挖,那些韩国军人狡猾的像兔子一样,稍有风吹草动,就离撤回,鸣枪示警,换由埃塞俄比亚挖煤军开挖地道。还别说这种方法确实有效,地道一段一段地倒塌,露出了地下本来的面目,然后韩国军队就沿着地道进行爆破。
挖地道曾经动用了几万汉城老百姓,耗费了大量的民力物力,用的都是汉城伪政府的钱财,工程浩大,但这样破坏却是开挖速度的几倍都不止。藏在地道内的朝鲜人民军抵挡不住了,节节败退。
韩国军队还从美军手里装备了一批火焰喷射器,一旦发现哪里有枪声,对着地道口,就是一条火龙冲过去,烧得那里的人民军躲闪不跌,哇哇惨叫,听得人揪心。
火焰喷射器喷射的是高压汽油,遇到弯弯曲曲的地道会自动随着地道的走向拐弯,而人在地道里运转不便,可不像平地上那么灵活,只要被韩国军队发现,阻击的人民军非死即伤。
“噗——”一条火龙飞出去,就是一阵惨叫,“噗——”又是一条火龙飞过去,更多的人民军乱了阵脚,不等火龙瞄向自己,就掉头鼠窜。没法守了,再打下去,都会变成烤乳猪了。梁英冠压制不住,气得跳脚大骂。
林飞在远处看得很清楚,这些第三世界的穷国,打仗比美国人狡猾多了,这种办法运用的好,地道确实难以发挥作用。这时,梁英冠气喘吁吁地跑出来,向他报告:“将军,伪军太狡猾了,竟然是用这种逐节爆破的手段,就是再多的地道也排不上用场了,我们该怎么办?”
林飞心里有数,他并不想死守到底,只是为了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横了一眼梁英冠,“怎么啦,就这点小打小闹,你就乱了方寸吗?我们的地道不是一条,而是几十条,可以互相策应,让其他地道的人民军进行从侧后反应。”
这些地道本来就是设计成相互策应的,可以形成交叉火力,有时敌人面对一处地道口,就把后背暴露给人民军,整个工程就像是迷城,又像是中国的八卦阵,岂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破坏的?
梁英冠挠挠脑袋,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没见过这么打仗的,下面人心惶惶,我就有些弹压不住了,自己就有些乱了手脚,是,我这就去下达命令!”
“等一等,”林飞命令道:“我们的地道数量再多,再长,终有被破坏完的时候,我要的是争取时间。命令各地道的机枪手和神枪手只打那些火焰喷射器手身上的油罐,打完即撤,不可恋战。”
“是——”梁英冠向林飞敬了个礼,转身跑去安排了。
林飞这道命令一下,只见那些火焰喷射器手顿时陷入了灭顶之灾,一个喷射手正对着一处地道口猛烈喷射的时候,其他的伪军围在一起,聚在他的身后,看得哈哈大笑,眉飞色舞,个个手舞足蹈,他们被胜利冲昏了头脑。
猛听身后的一声枪响,喷射手的身子被巨大的冲力带动的旋转回来,他感到身上像淋着雨了,满头满脸湿淋淋的,鼻子里充满了汽油的香味。
其他的伪军都被洗了一回免费的“汽油澡”,顿时鸦雀无声,呆住了,那喷射手忽然首先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声,竟然十几个人一起高声惨叫起来。听起来,就像是一群正在被凌迟的羔羊。这比凌迟还可怕。
他们想要四散逃走,那里还来得及。“呯——”一发子弹拖着尾焰飞到了一个伪军的身上,“噗——”一团火焰迅速地变成了一片火海,那火海中就有十几个火人在手舞足蹈,惨叫声中,还带着哭爹叫娘的痛哭声。
另一群伪军正在一处地道口喷射热油,忽然从身旁的一处隐蔽的地道口,先后扔出两枚冒烟的手榴弹,“轰——”一枚先爆炸了,把围在喷射手身后的伪军炸倒了一片,喷射手顿时鹤立鸡群在一片躺倒的伪军面前,不知所措,他的眼睛直直地望着那枚正在冒烟的手榴弹。
“妈呀——”他惨叫一声,不是想着趴下,而是想着解开身上的油罐,因为即使他是趴下的,那手榴弹的弹片依然会打穿他的汽油罐,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这武器燃烧起来的威力了。
油罐很笨重,那是根据美国人的身高体型来设计的,韩国人背着有些像中国的小学生背着十几斤重的书包,鼓鼓囊囊,差不多有他的半人高。这么笨重,就是趴下也会被炸中的。
为了固定油罐,绑绳扎的很牢靠。这哪里是一下能解开的,他在解开的时候,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枚手榴弹,手越发地发抖,眼神都涣散了,满是死一般的恐怖。没想到隐蔽的地道口又接二连三地飞出更多的手榴弹。再也躲不开了,他拔腿就跑。
“轰轰——”手榴弹就在他的身前身后连环爆炸,炸得这喷射手身后的油罐千疮百孔,四下里喷油,“轰——”火焰迅速地包围了他,而这时的他已经迈开了脚步,向后飞跑。周围的伪军就看到一个火人向着他们冲锋而来,脸都白了。
火人在这种情况下,完全丧失了意识,脑神经都在爆裂着,眼睛全看不到了。他最后的潜意识是回到自己人身边,才有可能获救。全然没有想到这是在给同伴招灾惹祸。
尽管有的伪军不顾同袍之情,向他开枪,但只看到活人浑身颤抖,没有打中要害,他还不会倒下,依然是一往无前地向着他们飞奔而来。那些伪军惊恐的惨叫着,争先恐后地向后撤退。
“轰——”油罐爆炸了,碎片夹着热油四处乱飞,把伪军全都点燃了。二三十米内,无人幸免,即使没有被碎片炸中,也挡不住那细雨般的油点,点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惨叫。这种掺加了橡胶的汽油,不把整个人体烧成焦炭,是不会熄灭的。所到之处,就是一片火海。
有的伪军是使用炸药包的,爆破手都藏在人群后面,“呯——”一发子弹飞来,爆破手就觉得手里的炸药包被猛击一下,不等他做出反应,炸药包就在手里爆炸了,那是高爆炸药,比中国军队的黑火药厉害多了。“呼——”的一下,那里的伪军密密麻麻的人群全都不见了。像是狂风扫过了落叶,干干净净。
伪军被这无所不在的打击打得焦头烂额,这才领会到地道战的威力,根本是防不胜防啊,顾得了头顾不了腚,处处被动,处处挨打,被打得哇哇乱叫,溃不成军。
剩下更多的伪军喷射手和爆破手一见同伴的惨象,意识到手里的武器其实是催命符,竟然纷纷丢弃了火焰喷射器和炸药包,夺路而逃。从各个地道口传出了山呼海啸般的呼声,那是胜利的呼声。
梁英冠从头上摘下满是尘土的军帽,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苦笑一声:“中国人咋就这么聪明呢?早知道可以这样打,我会损失多少兵力哪。”
“将军,我们胜利了,敌人被打退了,我们终于击退了他们。”梁英冠跑到林飞面前兴奋滴说道,像个孩子一样笑了起来。
林飞也笑了:“现在你可以让你的人撤回来了,敌人会变换战术的。”他对梁英冠附耳说了几句话,梁英冠脸上露出了惊喜,连忙转身带人去布置了。
敌人不是傻子,不会让你那么容易创造战绩,他们也会很疯狂的,他们的失败在于急于求成,如果稳扎稳打,地道未必能取得如此战果。
果然,撤回去的敌人再次调整部署,不急于一时,而是稳步推进,用挖掘机和炸药包、火焰喷射器平头推进,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只要发现哪里有洞口,就展开爆破,炸毁了一段又一段地道。那种前后左右策应的战术就难以收效了。
梁英冠在林飞身旁看得大气不敢出,急的将自己的嘴唇都要出血了,他看林飞却是不动声色,气定神闲,真是好生佩服。伪军的这种战术能收到效果,但那就像是犁地一样,汉城郊外防御工事纵横几十里,想要梳篦子一般梳过去,很有时间的。
“轰——”一辆挖掘机的铲斗被炸得像破抹布一样飞出了老远,挖掘机严重变形,变成了丑八怪,坐在驾驶室里的黑叔叔立刻口鼻流血,从车上飞了出来,摔在地上,不省人事。铲斗挖到了地雷或是用炸药包制成的诡雷,林飞哪有那么容易让敌人得逞的。
“轰——”又是一声爆炸,一辆挖掘机竟然被爆炸的冲击波掀翻过来,在地上接连地翻滚着,把周围的一些黑叔叔和伪军碾压的血肉模糊,都不成人形了,坐在驾驶室里的黑叔叔早已是脑袋都被挤扁了,两条大腿都被碾断了。
敌人被这些地雷搅得五心烦躁,他们用炮火猛烈地轰击前沿阵地,意图炸毁那些诡雷,为挖掘机开辟道路。但是仍然止不住无处不在的诡雷,挖掘机依然是被炸得支离破碎,炸得散架。
诡雷可以在敌人扑过来时,再埋上,炮火轰击时,人民军却躲在地道里安然无恙。只要少数几个人就能完成这些任务,更多的战士是做壁上观,隔岸观火,无所事事,像是看世界杯足球赛,人人兴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