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白突击队指挥官面对此景,目呲尽裂,他大吼着:“投弹——扫射——投弹——扫射”夜色里声音传出很远,听得绝非人类的声音,都快变成濒死的野兽了。
其实不用他呼喊了,那些特工人自为战,凡是能用的武器都用上了,但这样的弹药消耗量是十分惊人的。那些特工极度疲乏,却丝毫不敢停歇,毒蛇是四面八方地进攻,无孔不入。像和他们结下了生死冤仇。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仅仅只是半个小时,弹药充足的伪军特工就面临有枪无弹的尴尬处境,枪管也打红了,不堪再用。不是他们不想节约弹药,而是那些毒蛇根本就不怕人类的子弹、炸弹。黑夜里不知有多少毒蛇向他们进攻。
有时为了打死一条冲上阵地的毒蛇,几支冲锋枪对着它扫射,但毒蛇游动的速度极快,像是一阵风似的,尾巴都被打断了,还冲上来咬住了一个特工的手臂,直到被其他的特工用短刀和匕首砍成几段,而那特工则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打到最后,特工们在枪上装上了刺刀,使用冲锋枪的丢下冲锋枪,抽出了军刀,他们要和毒蛇白刃格斗。这时的他们甚至想到向毒蛇请求停战媾和,无奈人类的科技还没有发达到能和动物思想沟通的地步,只有血战到底了。
毒蛇群冲上来了,又像是麦田的麦子,层层的倒伏,风起云涌,看得人头晕目眩。那些特工有的忍不住想吐,一想到自己要成为这些长虫的腹中美食,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有的吐不出来,早吐得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杀——”韩国特工们像训练一样,端起了雪亮的刺刀,有的横砍竖劈,抡着步枪像是抡着砍刀一样挥舞着。比起中国的古代刀客也不遑多让。
虽然接连划断了几条毒蛇的身子,但一停下来,步枪上就顺势爬上来几条毒蛇,狠狠地咬在他的手腕上,手腕一阵火烧火燎。其中的一条还竖起身子,朝着他的眼睛喷射了毒液。“啊——”这特工立刻仰面栽倒,其中一条毒蛇竟然顺着他大张的嘴巴,窜进了他的喉咙里,只露出半截身子在后面蜷动,看得人毛骨悚然。
有的刺刀向毒蛇的肚子扎去,刚刚苏醒过来的毒蛇身体虽然,却是滑腻无比,哪里扎的中。一刺刀扎进了土里,不等拔出来,腿上就窜上来几条毒蛇,其中一条窜进了他的裤腿,狠狠地张开小口,死死地咬中了他的胯下晃动的东东,钉在了老二上面。
“啊——天哪,他咬我的蛋蛋。”那特工下意识地丢下步枪,俯下身子,拽住毒蛇的身子往下拉扯,谁知另一条裤腿里也窜进了毒蛇,祸不单行哪。
他用几乎是一阵麻木的手臂拽住了两条毒蛇,咬着牙拉扯出来。拉出来一看,他自己就先吓昏过去了,两条蛇毫不客气,竟然把他的蛋蛋叼在嘴里扯出来了,他没有感到痛,那是已经中毒很深了。这特工看着惨象,面无人色,一头栽倒。
有的特工防备的还不错,接连打退了面前的一波又一波的蛇群进攻,那刀法是水泼不进,能挡住飞来的暗器了,很像中国的功夫。
但这种功夫最大的弱点在后背,后背几乎是不设防的。几条毒蛇轻易地窜上了他的后背,咬破了他的衣服,把毒液渗入了他的后心。一阵麻木传来,刀法一慢,面前的毒蛇就窜上来,把他咬的面目全非。
毒蛇的报复是很可怕的,有的毒蛇窜进了人的喉咙,有的钻进了人的肚子,最后那些抵抗的伪军都看不到身形了,全被毒蛇包裹了。毒蛇不仅吞噬他们,还为他们盖上了厚厚的蛇皮棉被。
林飞看得面色严峻,湘西兵则是看得兴奋不已,苏联特工个个看得面无人色,不住地在胸前划着十字。克利娅却是嬉笑嫣然,她从不会去怜悯敌人的生死,看到有这么多毒蛇,他想到的是这里会有多少的蛇毒和蛇胆啊,蛇毒比黄金还贵,就是做蛇肉羹也是取之不尽的财富啊。
李怡宁也看得很清楚,她是接连呕吐了几次,也把苦胆汁都吐出来,从没见过这等气势的蛇形阵,铺天盖地啊,若在其中,十死无生。女人都是怕蛇的,看着那丑陋的邪恶的动物,那浑身弯弯曲曲的样子,还有那奇形怪状的,就是不想恶心都做不到啊。
朝鲜人民军的联络员上来问道:“林飞长官,我们团长想问问:是否有敌人逃出包围圈,我们的设伏是否还要继续?”
那人民军团长也在望远镜里看得很真切,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是看到那里发生的一切,还是能猜到怎么回事。远远看去,那些白突击队成员就像是和幽灵打仗一样,手舞足蹈,又是打枪又是投弹,整的像是演戏一样。
不清楚这里自然特点的人还以为这些特工中邪了呢。喊着杀着,和看不见的敌人拼死搏斗,然后惨叫着、翻滚着倒地不起,这时就看到他们的身子渐渐地消失了,那是被蛇群包裹了。远远看去就像是平地消失一般,奇幻而恐怖。团长虽是本地人,此时才深刻体会到“灵幻谷”之名的由来。
团长开始还不理解这些外来的特工为何会选在这里作为他们的秘密营地,这不是嫌自己的小命活的太长了吗?这时才想到这些特工并不是昏头昏脑地闯进来的。他们了解这里的自然特点,本地人都不敢越雷池一步,冬天对他们来说却是风水宝地。即使有袭击者或围剿的人民军也会望而却步。
但是他们没想到早春的毒蛇会这么快醒来,仅是爆炸和弹雨是不足以唤醒他们的,但是用燃烧弹则不一样了,燃烧弹的高温会使得毒蛇提前苏醒。高温使得地面灼热,又会帮助毒蛇恢复孱弱的体力,使他们恢复元气。
白突击队没想这么多,他们向来是来无影去无踪的,神出鬼没,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时间太久,但林飞却带人抄到他们的老窝来了。还在他们的家里唤醒了原来的主人。而这些主人看来对鸠占鹊巢的客人并不待见哦,使用上武力驱赶了。
目睹这惨景,人民军团长即使是男人,还是觉得胃里受不了,他可不想吃什么蛇肉汤,吃什么蛇胆的,就觉得这些凶悍狡猾的白突击队竟然葬身蛇腹中,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这或许是冥冥之中终有报吧,这些白突击队作恶多端,是该有如此的下场。
他想着的是在这种环境之中,这些白突击队都会死伤殆尽,即使想要逃生,也逃不出志愿军的设伏,自己做壁上观也就罢了,何必要等到节目落幕呢?他认为这种情况下,无人可以逃出生天。
“不行,你回去告诉你们的团长,这些白突击队成员绝非等闲之辈,越是险恶的环境,甚至是濒临绝境,他们越会想到死中求生,不可疏忽大意。如果想要逃出来,那一定是匪首,是大鱼,如果能活捉,其价值不可估量。”林飞摇着头,战场上绝不可抱着侥幸的心理。
刚才借着火光,他在清点伪军特工的人数,伪军面对蛇群的进攻,没有办法遁形,都纷纷跳了出来,这支潜伏在北朝鲜腹地的白突击队人数在五十六人,在战斗中至少有五十人丧命于此,但绝不是全部,那剩下的到哪里去了呢?只能是另寻他途逃生。
现在谷中一片火海,夜视仪失去了作用,周围也埋伏着自己的人,可能混进了敌特,即使用夜视仪侦察,还是分辨不出来的。观察有死角的时候,先前李怡宁的狙击步枪的枪声,别人或许听不出来,但林飞一听就明白了。还有暗哨没有发现,这只能是死角上看不到。
因此,他现在不敢抱着侥幸的心理,在打发走朝鲜人民军的联络员后,他又将手下的战士进行了重新的安排。只在两侧出口各布置两个人监视,其余的都调到了中间地带。南韩特工知道两侧不能出去,如果不想再次陷身蛇群,就只能是从两侧山崖攀援而上。
李怡宁和克利娅都被叫到了面前,林飞指着谷中,对她们说:“你们睁大了眼睛,给我仔细搜索那些无火的地方,我怀疑这些残余的敌特已经逃到了我们未曾留意的隐秘之所。你们从两侧山崖上向下搜索,只要发现有活动的人形,就可以开枪,斩头去尾,留下中间的,如果是单独的,则通知我们捕捉。”
这两个姑娘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刚才的战斗景象还在心有余悸,这种环境下还能逃脱的,那白突击队是不是太狡猾了?整个特工队都在人自为战,没有看到谁临阵脱逃的。
“有这可能吗?”克利娅眨着眼睛,难以置信。
“完全有可能,白突击队冷血无情,丢卒保车有何不可,为了掩护主要的头目,他们完全可以牺牲局部,保护主体。”林飞说话时,脸上非常严肃,冷峻的让这两个年轻的姑娘心里都在发抖。
“我告诉你们,我刚才观察了。通过清点人数,应该有五六人的敌特还在漏网之列,把他们找出来,他们此刻肯定还在谷中,但是藏在什么地方,我们现在不得而知。”
林飞说到最后,语气变得很严厉了:“活的抓不到,死的也行,不可使一人漏网,否则你我到死去的烈士遗体前谢罪。”
李怡宁从没听过林飞如此刻骨仇恨的说话方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们将要如何谢罪?这好像不是志愿军的军纪。”
“不是志愿军的军纪,却是你我内心的处罚,你们两个绝食两天,我本人当在身上扎上两刀,以惩罚自己的疏忽大意,使得本次清剿功亏一篑。这是我们不能容忍的耻辱。”
“哇——有没有必要搞得这么自残哪?真是自虐狂啊。”克利娅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却被林飞冷血的眼睛瞪得不敢再说了。
“你为何对他们如此深仇大恨,务必赶尽杀绝?”李怡宁怯怯地问道。
“不是我,而是我们志愿军和他们结下了深仇大恨,不消灭这些狡猾凶残的敌特,我绝不去苏联。”林飞沉声说道。
“那我还得准备急救包,还有血浆啊,你弄得我手足——”克利娅低着头喃喃地说着。林飞朝她怒视的眼神,她根本不敢再看了,嘴上还在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