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杜九、冯敬尧和黄大荣带着人把虹口所有出口封锁起来,里面的日本人不但不惊慌,反而像看戏一样看着他们,他们内心里不相信这些人有胆子敢杀他们,一些日本平民对着黄大荣等人指指点点,有的甚至讥笑黄大荣等人白日做梦,他们有这个胆子吗?
黄大荣瞧着那些日本人眼中的鄙夷和不屑,他忽然笑了起来,对身边的人道:“真是一群自大的矮子,今天我们就让他们重新认识一下中国人的勇气,到底是谁在做梦?我们中国人真的该醒了。”
黄大荣身边的狗头军师道:“长官,现在要不要给炮兵部队发射信号?”
未等黄大荣说话,杜九那边已发出了炮击的信号弹,黄大荣道:“看来,小九那边遭受的耻辱比我们这边大,料想也是,他那边可全是日本浪人集聚区,是日本的一块毒瘤,更是亡命之徒。黑龙会将为他们的无知而买单,我们中国人已不需要看任何国家的脸色了。”
正当日本人嘲笑他们的时候,天空中忽然出现密密麻麻的弹雨。很多日本人都不知道天空中飞来的是什么玩意,但见过这些炮弹的上海人却知道这些是杀人利器,英法两国的士兵就是死在这种炮弹之下。
炮弹落地,瞬间地动山摇了起来,仿如末日来临,原本等着看好戏的日本人登时被这些威力强大的炮弹撕碎,尸体满空横飞,一时间,哭天抢地,好不凄然。
架在出口的机枪在日本人冒着炮火冲出来的时候,所有机枪统统响起,密集的子弹打在逃出的日本人身上,日本人就像收割机收割稻麦一样,一片一片地倒下,原本在黄大荣心中,日本人是不可战胜的,但在这些机枪交错扫射之下,生命也是如此的脆弱。
杜九那边,比黄大荣这边还不堪,日本浪人双手举着刀向杜九杀来,哪料机枪一响,他们的武士道全成了豆腐渣,有些浪人的身体被子弹分成了两半,有的身体成了蜂窝,倒下一批又冲出一批,人不能冲出杜九设下的封锁线。
冯敬尧那里一样如此,日本人就像稻草一样,被无情地收割,日本人终于发现眼前的这些中国大兵,绝不是威胁日本政府,是来收割他们的生命,显然中国人已开始觉醒了,不再做那没有反抗的绵羊。
整个虹口都在炮火的覆盖之下,有些住在这里的日本人,就曾参与过旅顺大屠杀,忽觉自己的报应来了,此时中国人屠杀他们与他们当年屠杀的景象何其相似。
当时他们肆意地用刺刀刺向那些没有反抗的中国人的胸膛,愉悦的凌.辱中国的妇女。但凡在他们眼里的中国人不论妇孺,还是老人,都在他们的屠杀之内,现在中国人一样的无视他们的老人、小孩和妇女,子弹在无情的射杀,炮弹在无情的轰击,整个虹口原本是整个大日本帝国的骄傲,这是他们设在中国的租界,但是现在却成了人间地狱。
二十分钟的炮击使得整个虹口都变成了废墟,这里的日本人也十不存一,当炮火停止后,存活下来的日本人再也看到先前的神气,双眼无神,所有的勇气和高人一等的傲气全没了。
好多活下来的军人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废墟,不敢相信这是中国人干的,素以礼义之邦之称的中国狠辣起来竟不输给他们日本人,难道中国就不怕国际影响吗?
杜九喊道:“现在是我们给日本人证明的时候了,为旅顺大屠杀的同胞们报仇雪恨。谁要是对日本人心存慈念,我就砍了他的脑袋。他到底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所有士兵不但上好刺刀,子弹一样上膛,端着枪走进虹口。冯敬尧和黄大荣同样说着这样的话,他们害怕自己若是不严厉的要求下属,会让日本人有漏网之鱼,那死的就是他们了,他们还不想死,还有不少的青春可以挥霍。
接着又听到虹口里的所有财富属于大家共有,会按照功劳的大小分配下去,所有的士兵都疯狂起来了,冲进虹口见人就杀,再也没有任何慈念了,因为每杀一个日本人,至少有二十个大洋,在他们眼里,日本人成了肥羊了。
不少国家的情报人员躲在暗处用望远镜看着眼前发生的残暴的一幕,其中一个美国特工咆哮道:“太残忍了,这样的罪行我一定要详细的报告给美联邦政府,他们违反了凡尔赛国际条约,这些人都该下地狱。”
一个法国特工摇头道:“这些人已被洛天洗脑了,洛天杀我们法国人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残忍,你信不信,你要敢进虹口,他们就敢杀,不会在乎你是哪个国家的人。”
那名美国特工道:“这些暴徒,一定要绳之以法,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报应。”
法国特工心中冷笑道:“真是天大的笑话,若讲人情,那你们屠杀印第安人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美国人发善心呢?现在在我面前装绅士,脸皮真厚。”
他想的通洛天为何要下这样的命令,因为日本人在旅顺搞过一次屠杀,人家为自己同胞报仇有什么错,也不见美国人为中国人鸣不平?还不是把中国人当猪猡,现在是虹口的日本人遭难,下一个只怕就要轮到你们美国人了。
想到这里,法国特工同情的说道:“我的朋友,你现在不是为这些日本人鸣不平,而要考虑公共租界内的美国公民,现在杀的是虹口的日本人,下一个杀的恐怕就是公共租界的美国人了。我们法国撤走上海侨民就是担心洛天这个杀人王会举起屠刀,便是傲慢的英国人都把自己的侨民撤走。自命人权至上的美国似乎忘记了自己的侨民,难道要等到灾难来临的那天才知道后悔。”
美国特工恐惧道:“不,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我现在就回去发报,天啊!我竟然忽略了这么大的事情。”说着,人已急匆匆地离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