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魏国公当即在青岚院门外等着大门打开,他是不敢贸然进去,像洛天这种隐士高人,不给与极大的尊重,是不会得到洛天的认可。而且洛天这种厉害人物,交好了,兴许将来还要人家提携或是给道护身符。江湖的水到底有多深,无人知晓,反正当年先祖徐达可是下过严令,徐氏后人不得得罪武林名宿。
虽然国公在社会上的身份和地位都极其尊崇,但惹到那些真正的绝世高手,灭一个国公府并不在话下。而且其父以及太祖均都出自明末武林大派明教,若非张无忌无意争霸天下,不然太祖根本爬不起来,也没有现在的大明帝国。
每当乱世,英雄豪杰迭出,当今又是乱世,虽然内乱尚未显露出来,但北方鞑子却已虎视眈眈,日益强盛起来,兵锋犀利,大明无力抗拒鞑子。不论是为了大明还是为了魏国公,他作为国公爷就必须出手,脸面算什么?在这样的人面前就是装孙子又如何?
开国之初,太祖大肆捕杀明教教徒,江山稳固,但太祖心中总是不安,害怕张无忌从海外回来,虽然皇宫中高手如云,防守森严,可太祖照样噩梦不断,如果张无忌要杀他,再多的高手守候也难以保住性命。
太祖不得已之下,又亲去武当,而且太祖爱民,严厉的惩处贪官,所以张三丰才发话,教他收手,所以朱元璋才高高兴兴的回来。朱元璋虽然是个皇帝,但在张三丰这等大宗师面前摆不了什么谱儿的。
现已是仲秋,天气凉爽,清晨还带着一丝凉意袭来,魏国公身子不由打了个寒蝉,但青岚院的大门硬是没有打开,紧闭着大门,直至巳时大门才咯吱一声,一个大娘才从院中出来,肩上挎着篮子,是要出去买菜。
不过,大娘见到是大明第一国公魏国公来访,脸上露出了喜色,魏国公见这个买菜的大娘拘束的摸样,魏国公脸上堆砌了微笑,温和道:“大妹子,能不能通报一声,就说老夫来访洛公子。”
言罢,一锭十两重的银子塞到大娘手中,大娘露出了一丝憨笑,激动道:“国公爷,你稍等片刻,老身这就去问一问。”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她从未见过有人为了拜访姑爷出手就是十两。
她虽然是个下人,但也不是笨蛋,当然知道姑爷身份非同小可,连国公爷都如此讨好,她不敢做主请进去,只能返身去禀报。正在院中谈笑风生的秦淮四美,加上一个小萝莉李香君,气氛极其和谐,已无昨晚的揪心,她们切实地睡了一个安稳觉。
大娘来到郑妥娘身前,激动得说话都有些结巴地道:“小姐,外……面魏国公爷来访!”
郑妥娘眼中露出了一丝震惊,魏国公的身份和地位,就是放眼整个大明,没有几个需要他动身前去的。而且来了连敲门都不敢,害怕惹姐夫不高兴,可见姐夫昨晚把他吓得不轻,现在是赔礼道歉来了。
郑妥娘当即带着朱泰玉、赵令燕、李香君跟着出去,遂把魏国公请了进去,亲手为魏国公倒了一杯茶,这茶相当极品,她连听都没有听过,而且昨晚喝了茶后,身体更是身轻如燕,今日喝了一杯后,身体还有一丝暖意在身体流淌,舒服极了。
郑妥娘笑道:“国公爷能来姐姐这里,真是给姐姐面子。姐夫和姐姐还未起来,稍等片刻。”
魏国公绝对是一只厉害的老狐狸,从他喝的茶,就知道洛天身份太不简单了,今日早晨还有些困顿的身子,喝了茶后登时神清气爽,一股热气在身体中流流淌着,原本风湿严重的腿脚在这股热气经过后,酸痛之感顿去。
魏国公眼巴巴地看着郑妥娘,郑妥娘心中生出一丝得意,昨晚她就知道是好东西,只是没有想到这种茶会如此珍贵,怕是真金难买。魏国公望着客厅外面端着礼物的家仆,欲言又止,郑妥娘向魏国公摇了摇头,低声道:“国公爷,姐夫和姐姐未起,我不敢做主。”
言罢,又给魏国公添了一杯,魏国公神情激动,连喝了三杯,这才心满意足,忽觉自己就是个老土鳖,好像没有见过世面似的,表现太差了。但他又忍耐不住,他也是个茶道高手,未曾喝过如此精品。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柳如是、徐佛才姗姗而来,身后跟着朱泰玉、赵令燕和李香君,不过徐佛身上的气质已然大变,彷如仙女下凡,脸色红润,气色已无病态之状,柳如是也是如此,体态轻盈,带着一丝妩媚之气,羡煞旁人。
柳如是、徐佛来后,魏国公没有起身相迎,大家陪着魏国公闲聊,而且徐佛也问了礼品之事,原以为洛天会不要,那料洛天直言道:“洛家的人从来都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礼物轻了直接叫他滚蛋。”
徐佛开口后,魏国公的下人才敢把礼物抬进客厅,见徐佛收了礼,心中悬着的心终于放了回去。当魏国公家仆退出去后,洛天才走了进来,魏国公当即站了起来,一脸谄媚之色,心想:“老子就是龟孙子又如何?反正当年太祖和先祖去武当面见张真人的时候,只怕不比我好到哪里去。”
“洛公子好!”魏国公战战兢兢说道。
“坐!”洛天挥了挥手,笑道:“不愧是徐达后人,知进退,倒是官场好手,可惜大明危险了,崇祯若不改变眼下格局,怕是在他手中就要完蛋。官绅和地方军阀已渐渐地成型,尾大不掉。尤其辽东,自从袁蛮子死后,麾下的将领颇似不服,投金已迫在眉睫了。而且毛文龙的麾下的几个将领同样会造反,然后投靠鞑子去。其实他不该杀了魏忠贤的,魏忠贤虽然在社会上的名声不好,但东林党的那些蠢货又好到哪里去。”
魏国公讪讪一笑,脸皮贼后,脸不红气不喘,一副虚心好学的小学生,谦恭的样子,洛天莞尔一笑,道:“我可能在南京停留一个月后就会离开,在胭脂粉浓厚的金陵虽然那喜欢,可惜没有几个看得上眼的,看得上眼的年纪太小,吃不了。日后这栋青岚院你再给我扩大十倍,而且秦淮河上的美人给我好好的盯住,谁要是敢伸手,就是王爷不想灭门就给我杀了,一群混吃等死的废渣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可惜的。而且我会给你一些提炼之法,关于精盐的提炼,拿去后,你一层,崇祯四层,我五层,整个大明的营销方面交由你去运作,第二,玻璃的制作之法我也会给你,海外的销售权同样给你。一年下来,利润不会低于八千万两银子,我的那些银子你直接购买粮食去,然后救济那些嗷嗷待哺的百姓,钱财在我这里就是粪土,我不差这玩意儿。”
言罢,洛天手一指魏国公额头,一道信息直接刻印在魏国公识海中,想忘也忘不了。魏国公神态更加恭敬,脑海中的知识让他感到恐惧,只见洛天笑了笑,又道:“这里有两个储物戒指,方便你行走,一枚给你,一枚给崇祯,必须用你们的血滴在上面,才能心灵相通,约莫十万立方米的空间,足够你们用了。”
魏国公接过戒子,想也不想就咬破手指,当血滴在戒子上时,戒子当即融入到他的大拇指上面,如同天生一般,根本看不出来。起身,慎重其事地给洛天磕了九个响头,他现在是什么心思都没有了,洛天在眼里就是一个不可冒犯的神。
洛天受了魏国公九个头后,笑道:“起来吧,本不想管,但见鞑子太嚣张,要是不给他几巴掌,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内乱我不管,外事我会管,所以国家能否治理好,崇祯会不会在十二年后煤山歪脖子树上吊死就不是我的事情了。鞑子不会南下,南下我会给他们终生难忘的记忆,知道谁才是蝼蚁。”
瞧着魏国公离去的背影,洛天叹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他是不大相信崇祯能梳理过来,下面太贪了,勾连外族,倒卖军用物资那是常有的事情,而且地方土豪劣绅以及官场体系早已盘根错节,没有一点狠劲实难肃清官场腐败之风,治贪先治吏,自古有之。
李香君很是好奇,既然有怜悯心,为何不亲自出马呢?不由问道:“姐夫,你为何不亲自整顿,如今大明官场早已腐烂不堪,糜烂无比。”
洛天捏了捏李香君的琼瑶鼻子,笑道:“又不是我的事情,自己拉的屎自己吃。像玻璃这种技术,其实并不高,让那些大猩猩赚去了,我看着不爽,所以才会给他,而且盐不能放在官绅手中,自古盐商就没几个是好东西,都是吸血鬼,而且东林党占的分量不轻,每天抨击国家政策,但是他们就是那群需要清理的对象。”
当魏国公回到家中发了狠话,谁要敢去青岚院打扰里面的人清静,谁敢去他就敢灭了谁家的门。三天后,魏国公亲自北上,他秘密进京,亲自把这个惊天消息告诉了当今皇上,而且皇上手中抄没魏忠贤党羽的钱财已然用尽,若是听从朝中那些大臣加赋,怕是洛天再也不会理大明的死活。最不想大明完蛋的就是他们这些勋贵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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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