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很想知道杨过到底有多大水准,不过洛天并不看好杨过。毕竟以他现在的修为,若非为了能在江湖上潇洒,重新感受一下江湖侠客的韵味,他是不会这般做的。
杨过率先向洛天攻来,玄铁剑看似笨拙,实则奥妙无常。此时,杨过使出了独孤求败创出的以玄铁剑相比配的剑法精要。重剑无锋,大巧不工,乃化繁为简的切实剑法,与玄铁剑非常契合。
放在一般江湖侠客眼里,当是一等一的绝世剑法。但落在洛天眼里,显得有些无力。洛天只是提剑轻微地格挡了一下,就把杨过试探他的招式轻巧的破去。
杨过大吃一惊,吃惊洛天竟能如此轻巧的破去他的妙招,虽然洛天出剑的速度并不快,他一眼就能瞧出洛天使出的剑法非常普通,但就这般普通的剑法竟能破去他的剑招,轻视之心登时收敛了起来。
洛天虽然用的是树枝,但树枝在他手中却成了一把非常锋利的剑,可与玄铁剑相媲美,杨过所持玄铁剑的手骤然一抖,一股暗劲传到手腕,差点就拿不稳玄铁剑。
这一招乃有凤来仪,这是洛天故意挑逗杨过的剑法,使剑时就已充满了对杨过的鄙视,而且洛天非常瞧不起独孤求败的意思,意图非常明显。气得杨过黑眸大开,很是气愤,那吃人的眼神更是令人啼笑皆非。
以洛天的心性修为,杨过毕竟年轻,在韧劲和心性上着实差了洛天不是一星半点,而是差了好几个层次。看得洪七公直摇头,甚觉杨过的剑法虽然神妙,但在剑道上两人间的差距之大,实难想象。
“作为一个剑客,你尚未修到家,还是回家找你那个银荡师傅好好磨练一下心性,现在的独孤九剑在我眼里真的很渣,不知是独孤求败的剑法渣,还是你使出来的剑法渣,大爷我半分兴趣都没有。”
洛天这是赤果果的打脸,一点不顾惜杨过的脸面,眼中更是露出嘲弄的神色。小树枝在他手中抖了抖,非常嚣张的挽了几朵剑花,倏然收住待发剑势,站立在杨过面前,一手甚而倒背着,极度地藐视杨过,好像杨过就是一个三岁小孩。
络丝嘿嘿一笑,扯着洪七公那长长的白须,问道:“老爷爷,杨过剑法真渣,我爹还是用树枝对敌,如果换做真正的剑,只怕杨过已死了一回。爹爹说独孤求败的剑法是垃圾,他还不信呢?现在他应该服气了罢!”
杨过听后,脸色大变,他最无法容忍别人侮辱独孤九剑,毕竟他从小就修习它,他从未修炼过其他剑法,就因独孤九剑已把天下剑道完全演绎了,就连二师父南海神尼都未能做到这般犀利。
只见杨过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笑意,狞笑道:“洛天,本想让我师傅亲手把你宰了,既然你不识趣,休怪小爷不客气了,你自己作死,怪不得他人。”
洛天冷笑道:“好啊,好啊!你使出来啊,我没见你把无敌剑法使出来,大爷今天还真就想见识一下,我说独孤求败是个大垃圾,如果老子在他那个年代,非把扒了他的皮不可。别以为独孤九剑真的了不起,在爷眼里独孤九剑真的很渣嘛!我又没有说错。”
独孤九剑总共九招,在剑道上只有一招破剑式,乃破尽天下剑法的集大成。虽是一招,但却能因剑法而变,不停演化,又是剑道的基本原理,可以随意组合成新的剑法,敌强则强,敌弱则弱,有进无退。
不同的剑法对敌,独孤九剑可以演变出不同的剑招出来。但和洛天一比,洛天似乎能预判到杨过出招的轨迹,处处压制着杨过,杨过也未曾遇到这般用剑的人,从来都没有固定的剑招,随心所欲的使将出来,他根本无从判断出洛天出剑的招式和方位,连胀红得像猴子屁股。
洪七公是大开了眼界,看得如痴如醉,听了络丝的话后,又摸了摸被络丝扯得生疼的胡须,笑道:“你爹乃天下第一剑客,什么样的剑法没见过,何况是区区玄铁剑法。他能一眼瞧出那小子修炼玄铁剑法的精要,要破去对方剑法,还不是小菜一碟?”
以洪七公眼光的毒辣,岂会看不出洛天如果没有失去道心和修为,只怕杨过在他手中根本走不了一招,如今能在洛天手中支撑到现在已属不易。
几个呼吸间,两人的对话刚刚结束,杨过身上就已被洛天用树枝刺破了好些洞,华丽的锦衣已成了乞丐装。甚至连里面白皙的肌肤也露了出来,杨过是又惊又怒,洛天着实不是浪得虚名,他对剑道的了解已到了深不可测的境界。
普通的一根树枝就能抵挡住杨过笨重的玄铁剑,不但如此,洛天甚而能用暗劲反震他,打得他气血上涌,而他的剑法更是无处使,每当使出来就被洛天向前一步封住了剑路,一半而息。
如今两人已交手了百来招,但他就没有完整地把一招使完全了的,内心是越打越心惊,怒气更是愈发浓烈起来,眼中已快要喷出火来。
啪的一声,杨过左脸又被洛天又快又疾的一剑打上去,一条血红的血痕跃然于脸。更可气的是洛天的步伐看得他头晕目眩,忽生一股郁闷和呕吐的反应。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杨过无法想通其中环节,他根本就破不了洛天的剑招。如今已节节败退,一直退到了山崖边,如果继续退下去,他就要从崖顶掉落崖底。
两人打着打着,就已被洛天逼到了如此绝境,如果不反击,只怕到头来他不是被洛天杀了,自己亦会从万丈的悬崖上掉下深不见底的深渊中去。
独孤求败一生未曾一败,不是没有遇到敌手,而是他能随机应变,随时都能组合成新的剑法以之相对。但杨过虽然悟性极高,见识和江湖经验却非常欠缺。
从头到尾,洛天都没有用出杨过未曾见过的绝世剑法,而是江湖上只要是个剑客都能使用的普通剑法而已,说白了点,洛天现在所施展的剑法就是一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基础剑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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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