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和摘星子的作案,登时把江湖引领到了高^潮。当今江湖众人都知道一伙人会北冥神功,以吸收他人内力为己用,甚是可怖。在江湖走动的侠客越来越稀少了,灭掉的大小帮派更是不计其数,江湖陷入到了历史性的低估时期。
剑魔出来杀人吸人,都是挑选先天级别的人做吸收的对象,而丁春秋、摘星子、乔峰等人吸收人群却没有任何挑选,只要有内力的人就吸,从不挑食,搞得江湖上再也看不到往日武林兴盛的模样,武林中的风云变换令人应暇不及。
如今也只有丐帮和姑苏城的人在行走,并且从不过问江湖是非,似乎江湖上发生的事情与他们无关。而且剑魔、乔峰、丁春秋、摘星子等人又非常默契,从不向这些人下手。
整个江湖泾渭分明,大家都看出了苗头,似乎剑魔与姑苏城有着默契的联系。既是敌对关系,双方却又互相保持克制的态度。
只是敌视却没发生冲突,诡异的对立方式,弄得江湖上的人一头雾水,甚难领会其中究竟。不过,姑苏城却成了武林人的避难所,整个江湖已经没有一片安宁的净土,只有姑苏城可以保住众人的内力不会被几大魔头吸走。
洛天觉得非常搞笑,他在风云里面可是有着败类的名声。在这里,既然有人相信他,滑天下之大稽。本来他也想把伸手出去,然后在背后打几板砖。但见都是些小鱼小虾,高手都被剑魔找出来吸了个干净,也就不了了之。
且又得知达摩把少林绝妙心法金刚不坏神功外传给金人,洛天心中大怒,所以当即写了封信传到曼陀山庄,开始把少林武学向外出售,既然少林不心疼,他心疼个屁。
一时间,整个武林都疯狂了,但凡有仇恨之人,具都朝着姑苏城纷纷沓来,既希望得到少林神功,然后好为家人复仇。丐帮弟子更是把少林绝技当做普通的基础功法作为练武的基本功,顿时江湖风起云涌,暗流涌动。
洛天坐在湖边,一有时间,他都会到湖边钓鱼,似乎是他修心的不二法门,也是他静心凝气的最好修炼之法。如今无崖子的事已了,留在擂鼓山看戏已没有看头了。丁春秋走了,摘星子走了,只有苏星河和七名弟子在擂鼓山为无崖子守孝。但江湖上的变动和发生的事情,苏星河心知肚明,却又无能为力。
如今的江湖态势已超出了苏星河的预知,甚难撼动,如果一个不好,还会为擂鼓山带来无妄之灾。第七弟子又被洛天霸道的抢走,如今只怕也是洛天的女人了,他只能苦笑而无任何援救之法。
洛天,苏星河根本招惹不起,更不敢把实话告诉身边其余的函谷八友,只得整夜唉声叹气,甚觉对不起石清露。皆因他的事情而导致了弟子落入洛天的手里,但见洛天那嚣张而霸气的态度,给他修炼百年也未必是洛天的对手。何况洛天的功力和修为不可能不增长,洛天实在是太年轻了,年轻得让他惊恐,噩梦不断。
三十里外的一个小湖边,洛天手握着鱼竿,朝身边默然不语的石清露说道:“你师傅现在只怕为你的事情寝食难安啊,嘿嘿,想得太多,以为你在老子这里受罪,其实我觉得你蛮舒服的,每晚出力的都是我,你瞅瞅,现在你的修为都已经突破了先天,你师傅都不是你的对手了,下次若是相见,不知道你师傅会不会再次遭受打击。”
阿紫是唯恐天不乱,现在她同样突破了先天,修为比起丁春秋也不弱,心情非常好,又因双修可以增长功力,每天更是趋之若鹜,咬着牙坚持了下来,她比石清露的修为还高,非常嚣张。
阿紫道:“就是,徒儿都在短短的一个月间就超过了自己的师傅,师傅心里能好过么?嘻嘻,如果我师傅见到了我,估计会气得撞墙,他辛辛苦苦的在外面打闷棍,偷袭,吸收的内力竟然没有我的精纯,最可气的是他的北冥神功还没有办法吸收我的功力,定觉老天在捉弄他。”
北冥神功也不是万能的,如果功力同等,又到了真气凝练,圆转自如的境界,北冥神功就没有办法吸取,就像一个圆形的宇宙演化一般,圆本身就是没有终点,也没有起始点,无穷尽的运转,只有功力和实力具都超越一个境界,方能以力破之。
这也是原着中北冥神功无法吸易筋经的原因,不是北冥神功不能吸取,而是使用者无法做到力量上的超越。攻不破圆形防御点,所以才会用北冥神功吸收时,觉得易筋经滑不溜秋,吸收不到。换做是洛天就能轻而易举的破去这样的内修防御。
“卑鄙无耻!”石清露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两个大魔头的邪恶心思,心中也在为师傅师兄等人当心,非常害怕丁春秋在江湖上找不到吸收功力的武林人后,会不会把魔爪伸向擂鼓山一众师兄。
“呵呵,清露谬赞了,其实卑鄙无耻乃我的座右铭。想不到短短时日你就能看透我的本性,了不起,也不枉我每晚在你身上下功夫,我可是下了大力气的,你看看,你现在的肌肤越来越白,越来越嫩。”
洛天一边说一边在石清露的脸上捏了捏,笑道:“我虽然卑鄙下流,我承认,我一开始就用强,你心里不快活。但是现在你不是过得好好的么?给你修炼的武功都是这个世界所没有的长生不老功,修炼了就可以长生不死,你赚大了,知道么?吃亏的好像是我啊。这种神妙的功法我都舍得拿出来给你修炼,哎,谁叫我心好,见不得自家女人的武功太渣。”
阿紫拉着洛天的手,笑语嫣然道:“大哥哥,其实清露姐姐心里不知道多高兴呢?我还见她照镜子时,那一脸的喜色,她也就是图个嘴快。如果没有大哥哥,估计她一生都不知道如何生活下去。天下男人有哪个可以同大哥哥相比,乔峰未曾暴露身世时,也只是个大英雄,仅此而已。对待女人更是个渣,岂能与你相比,他给你提鞋都不配呢?”
言罢,挑衅的目光看向石清露,讥嘲道:“某些人就是自恃清高,逍遥派的人都有这个毛病,明明心里欢喜得很,脸上却偏偏做出一副不爽的样子,真是气死人。有本事今晚就别和大哥哥睡,看谁比谁更需要。”
“伶牙俐齿,不知羞耻。”石清露气得俏脸通红,满腮酡红,甚是美丽,尤是生气时,更令人心动。被阿紫说中心事,有些下不了台。如果今晚不让她跟洛天睡,那是不可能的。心里明白得很,打今往后,她休想离得开洛天,甚而有些痴迷这样的感觉,她好不容易做了一回女人,怎能轻易放弃。
阿紫懒得理会石清露,眼珠子转动个不停,忽又想起甚么,笑道:“大哥哥,你说叶二娘现在会不会寂^寞的要死。为了那个已经成魔的儿子,你说她值得么?现在虚竹可不是甚么好鸟,依大哥哥手上的情报分析,好像他也在疯狂的吸收他人的功力为己用,剑魔还真是厉害人物,竟然把这个傻头傻脑的小和尚培养成了一个大魔头,硬是要得。”
洛天沉默了好一会儿,两女以为洛天生气了,心不由一紧,甚是担心洛天会为此离开,紧张的望着洛天,只见洛天淡然道:“跟她扯上关系,是我一生最大的错误,不如让她糊里糊涂的过,也好过这般。人啊,还是太年轻了。”
他在这方面可是吃过不少的亏,但他尿性硬是不改。如今经历多了,遇到不同人物的变化,他也就释然了。是死是活,就看叶二娘的造化。
虚竹现在的变化不是一般的大,根本像是两个人般。连洛天都觉惊奇,不就是死了个玄慈么?是他爹不错,可是他这个爹也没有给他多少好处,反而是叶二娘对他甚有亲情,得到的却是无情的漠视。
一套北冥神功就把大家内心的阴霾和阴暗具都激发出来了,修为和心性不好的人都成了魔。武人对于追求强大的力量可见是多么的有吸引力,为了自身的强大,一切东西都可以抛弃。
侠与恶,佛与魔都是在一念之间,天地万物的变化之道真是玄奇而奥妙无常,如今他也没有弄清其中妙谛。虽然他修炼了道心种魔大法、北冥神功和如来神掌,但是他并没有感觉其中有何区别,仅仅是能量不同的转化罢了。
石清露紧张道:“洛大哥,你就不想去救么?她也是你的女人啊。怎么就见死不救?”心里想不通,以她对洛天了解,在对自家女人方面,一向都比较宽容,怎会眼睁睁的看着叶二娘一步步的走向深渊?
洛天淡然道:“我想看看人心是什么?我一直都在寻找这个答案,可惜一直找寻不到。既然叶二娘有了自己的选择,我何必再去干涉,只有切身体会了,她才会死心。我想等她看透了,看破了,她就会回来了。”
石清露道:“万一她死了呢?”
阿紫讥笑道:“我好姐姐,你说修炼了长生不老功,还把自己弄死了,如果这样的人都会死,说明她真的该死,谁也救不了她。”
一句话点醒了梦中人,石清露第一次没有同阿紫针锋相对。心想,是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长生不老功,可不是一般易筋经和北冥神功可比,只要人的血液未能冷却,就能自救。岂是那般容易的就死,除非她不想活,觉得生无可恋,所以才会死。
洛天已经给了她生命保障,如果自己不珍惜,谁又能救得了她。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所以洛天才没有过渡的关心叶二娘的事,有些事情,只有自己悟了才是真正的达。
如果不能看透自己的本心,活着与死了何异。有些事情,是他人无法帮助的,只能靠自己。以前觉得洛天忒无情,现在想来,并非如此。
石清露忽然长长叹了口气,心中对虚竹更是恨得牙根痒痒的,有这么一个为她付出的娘,他竟然不懂得好好珍惜,反而当成一个避之不及的可怕事物。
心中苦涩不已,更是怀疑所谓的佛道,到底有没有用。人说佛能超度一切厄难,真是如此么?佛道两打江湖武林大派,在江湖上的地位都极为尊崇。一个唯心,一个唯物。看来只有心与物契合方能超脱天道的桎梏法则,洛天如今已做到了。看待事物变化,人性变化非常人所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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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