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洲只看到燕锦这冷淡的模样,却根本不知道,她是做了多少心理准备才能这样冷淡。
是花了许多力气,才伪装成这幅模样的。
其实她的反应,比凌洲还大,比凌洲还绝望。
凌洲是喝了酒,是冲动,可她虽然有些酒意上头,但根本没醉。
可昨晚,凌洲对她就像酒一样,明知道不该,却被凌洲亲得一下子就醉了。
她真是没救了,也怪不得凌洲说她不会亲。
她明明可以拒绝,可最后却还是没抵过,跟着凌洲沉沦了。
燕锦手微微颤抖着,死死忍住没回头。
她没回头的时间越长,凌洲越哀怨。
最后这哀怨的目光,连训练的娘子军也没法忽视了。
燕锦的左膀右臂勇敢上前来,挡在燕锦面前:“凌将军,您有什么指示直接说,怎么一直在看我们老大?”
虽然凌洲和燕锦平时关系也挺好的,有时候那默契,让大家看了都惊叹。
不过他们吵起来的时候,那也是吵得非常厉害的。
当然,打是不会打的,不过这么面色不善,她得护着他们老大一些。
凌洲被挡住视线,非常不高兴:“我想看就看。”
“那你倒是说到底什么事呀?”
“我没事就不能盯着看了?”
本来只是说两句,偏偏这时副将听到动静也过来了。
“凌将军,你有什么话,或者什么意见,可以和末将说。”
副将态度其实很好,带着笑脸,一看就是来缓和这僵硬奇怪的气氛。
可凌洲对他有意见,本来完全没问题的话,到了他耳朵里,那就全是问题。
凌洲一瞬间醋吃得飞起,什么意思,有意见还能对你说,你当你和燕锦一个人,就你们亲近呗?
凌洲看着他,眼神如刀,被刺激得直接嘲讽起来。
“呦,好生厉害,你是燕将军什么人,都能代表她了?”
副将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觉得凌洲好不讲理,之前燕将军还替他说了那么多好话,结果就这?
他忍不住看向燕锦,眼神带着疑问:这跟你和我说过的那个凌将军是同一个人吗?
燕锦:“.......”
她就很无奈。
昨晚凌洲好像就对副将有意见,今天更无语了。
凌洲看着他们眉目传情,顿时炸锅了:“怎么还看燕将军了,你不是能做她的主吗?”
眼看着他们要吵起来,而凌洲的措辞越来越幼稚,再这样下去,他凌大将军的光环都要彻底失去,还要引来更多目光,更多关注八卦。
他们可不适合闹僵,燕锦更不想被八卦,被人发现异常。
燕锦深吸一口气,破釜沉舟转身开口。
“没事,凌将军就是和我在战略上有些不和,所以想和我谈谈。”
副将可不信,燕锦没办法,只能安抚地拍拍副将的肩膀。
凌洲死死看着燕锦拍副将肩膀的手,好像要将那手灼穿一个洞。
看得燕锦忙收回手,看了一眼凌洲。
“走吧,不是要和我谈谈吗?”
凌洲冷冷看了一眼副将,无声跟在燕锦身后。
两人回了燕锦的主帐,保证周围不会偷听。
“你要说什么?”燕锦开门见山。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你...你怎么没事人一样?”凌洲看着淡定的燕锦,一句话脱口而出:“得到我了就不珍惜,更不想负责是不是?”
“你们女人果然都是这样!”
“还是说,你现在有了副将,觉得他更好,只想要他了?”
提起副将,提起他和燕锦的互动,凌洲整个人都在冒杀气。
凌洲可听过不少被负心女抛弃的故事,基本都差不多,一般都是得到了身体就甩开不想负责了。
更何况燕锦身边还有个副将,他不就更不值钱了。
燕锦目瞪口呆,这...这指责可真是出乎预料。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于是一时没来得及说话,可她的反应在凌洲这里就好像是默认。
于是凌洲顿时想多了,许多想法故事通通冒了出来。
“你还真是不想负责了是不是?”
第一次亲密接触,对方这个反应的,不管男女都会纠结,凌洲也不例外。
他小脑袋瓜开始朝着一个偏得不能在偏的方向去。
“你是不是也嫌我不够勇猛?时间不够长?可我已经比一般人好了,我就不信副将比我还强,你...”
没错,他手底下还真有热烈追求那个女子,最后终于抱得美人归,最后却被嫌弃不中用抛弃的。
就像曾经女子不是处子之身被嫌弃一样,男子条件不够好,不够勇猛,也是会被嫌弃抛弃的。
但是凌洲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这个锅会落到自己头上。
他羞愤异常,是啊,昨晚第一次,他没经验又冲动是比较快了,可第二次不就好多了吗?
怎么能这么无情,就这么嫌弃他。
他确实不像话本里的那样,一夜七次,能奋战到天亮,第二天还继续。
但是谁能做到话本里的那样,他都知道的,能做到话本里那样的,除非是天赋异禀,不然一般人都做不到。
他没天赋异禀就要被嫌弃了?
男人的自尊心让他狠狠受挫,于是该说的不该说的话都冒了出来。
燕锦反应过来后,面色大变,急忙扑上去捂住凌洲的嘴。
“你疯了,干嘛说这些!而且你都胡说八道什么!”
她的脸爆红,没想到凌洲这样口无遮拦。
凌洲嘟囔:“那还不是你这样表现的。”
他委屈不已:“你说吧,你是不是觉得副将可能更好,所以才嫌弃我的。”
凌洲对副将的怨念,真的达到了一定程度,说着眼睛还看着燕锦,像是等着她一个答案。
燕锦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没有,我没有嫌弃,你不许再胡说,你再胡说我打死你!”
她真的是拼死才忍住将凌洲打晕的冲动,让要烧起来的自己冷静的。
凌洲感觉到她身上的杀气,急忙收敛了一些。
当然,也是因为听到她的回答了,她没有嫌弃他。
凌洲松了很大一口气,不是嫌弃他就好,不然真的太受打击了。
不过可是副将的事还没说清楚:“那副将呢...”
燕锦的手心被他的气息砰得痒痒,急忙收回手。
“你总说副将干什么,和他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