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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盛京城中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事当属广平王与靖国公府小姐的婚事,旁的不说,光是皇后亲自上府提亲就够让人吃惊了,更不用说那流水似的聘礼直从街头摆到巷尾,有好事者还跟着数了数,哟呵,足足一百二十八抬聘礼,这莫不是将王府都给掏空了吧,要知道帝后成亲也就只这个规模了。

有看殷玠不顺眼的暗搓搓就要上折子,想参个大不敬,皇帝娶亲都没这阵势,你难不成比皇帝还厉害?结果还没等折子呈上御案就听说那一百二十八抬聘礼里头还有帝后的一份功劳,通俗点说,就是人家当兄嫂的乐意给弟弟造势,有钱,乐意,你管的着吗?

皇帝想的很简单,终于将这大龄单身倒霉弟弟的婚姻大事给解决了,莫说是多给些聘礼,就算再添上一倍都成。

得了,皇帝自个儿都不介意一个外人在这儿瞎逼逼啥,话说回来,广平王终于要娶亲了也是一件好事,都说欲那啥不足就容易心情阴晴不定爱挑刺,这往后成了家性子也该和缓下来了,这么一想,众臣脸上的笑容都真切了几分,连着看靖国公的眼神里都多了几分热切隐隐还透着些感激,横竖朝中是没人愿意嫁闺女的,眼下被靖国公家的收了好啊,舍他闺女一个幸福全大家啊。

靖国公听到众人背地里的感叹差点连鼻子都给气歪了,不过木已成舟,这女婿捏着鼻子也得认,况且,靖国公心中腹诽,哪有这般差了?

因为大婚的时间算紧,不论是宫中还是靖国公府都忙得热火朝天,殷玠那边由皇后亲自操持,时不时就邀靖国公夫人进宫商议一番,看还有没有哪些东西需要添置。

京中贵女的嫁妆是从出生后就开始攒的,靖国公就这么一个闺女,出手更是阔气满满当当堆了两库房,金银珠宝绸缎家具什么的一应俱全,因为殷玠给的聘礼太过豪气,秉持着输人不输阵的原则,靖国公夫人又酌情给添了许多,就连皇后都另外赐了,容妤进去看过,差点将眼睛都给闪瞎,然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可能要变富婆了。

陈氏帮着靖国公夫人看嫁妆单子,见容妤头一点一点的在旁边打瞌睡,不由得捂唇笑,“阿娘,您瞧瞧,咱们幼幼又困了。”

靖国公夫人抬头,果然就见容妤歪在椅子上垂着头睡得正酣,嘴角一抽,手里的捏着的单子毫不客气的就抽了过去,“净偷懒。”

容妤被吓得一个激灵,立马就醒了,还不忘抹了抹嘴角,见没有流口水顿时放了心,讪讪笑道,“阿娘,这儿有你与大嫂,就不必我在这儿盯着了吧。”容妤表示她爱钱,但不代表她喜欢管钱呐,自打定了亲,靖国公夫人就将她拘在府中不让出去了,每日就跟着她学习如何掌管中馈应付人情往来,恨不得将毕生经验顷刻间都塞进她脑子里,容妤人都要炸了。

靖国公夫人白了她一眼,冷漠无情的否决了她想出去耍的请求,让她老老实实在这儿看着,还时不时传授一点干货,一天坐下来容妤简直生无可恋,一听到解放的消息撒开脚丫子就跑,她恐婚,真的!特别恐!

见她一溜烟跑的没影了,靖国公夫人摇摇头,有些无奈,“你瞧瞧她,让她学这些跟要了她命似的。”

陈氏就笑,“幼幼聪慧一点即通,您说的这些她早就知道了。”小姑子能将那么大的酒楼经营的风生水起,府中庶务未必能难得到她。

这道理靖国公夫人也知道,只是,“终究皇家不必寻常人家啊。”寻常人家的当家主母尚且不好当,更不用说是王府女主人了,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陈氏很淡定的安抚,“阿娘忧心了。”

靖国公夫人想了想宫中帝后的态度,似乎也是,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跟着对嫁妆单子。

皇后也派了几个教导嬷嬷来府上,教导她一些宫中礼仪,因为有容嬷嬷的阴影在前,容妤起先还有些怕,后来发现她实属多虑,教导归教导,那叫一个春风和煦彩虹屁不要命的往外冒,变着花样夸的自诩脸皮够厚的容妤都觉得羞愧,不认真学都觉得不好意思。

靖国公夫人将这几个据说最为一丝不苟的嬷嬷的行径看在眼里,心中暗暗点头,容妤的礼仪课上了没几天,嬷嬷就回宫复命去了,临走前又是将她好一顿夸,直吹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容妤只能报以矜持的微笑。

时间悠悠一晃而逝,眼看离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靖国公夫人大概也是觉得之前将她逼得太紧,现在十分大方的给她放了假,除了不让出府之外,其余的随意,毕竟出嫁后就是为人妇了,哪里有做姑娘时肆意?

不能出府的原因也很简单,避免她和殷玠见面,未婚夫妻订婚后不能见面是风俗,靖国公心中还记着殷玠撺掇皇后来定婚期的不要脸的行径,是以将这点卡的特别严,就连看大门的家丁都添了两个人,府中各处巡逻的府卫轮班更是勤勉,看得容妤很是无语,真的就跟防贼似的。

之前刚定亲那会儿殷玠时不时还翻墙过来瞄上两眼,直到某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殷玠吃饱喝足缠着她腻歪了好一会儿依依不舍准备打道回府时,碰到了提着根棍子站在院墙外的靖国公后,翻墙,就再也没有过了。

春风一吹,天气渐暖,虽然比不得南方春意浓浓,但好歹也不像从前腊月寒冰似的要裹几件衣服了。

容妤正与林老爷子祁大夫他们围在后花园的凉亭里吃烧烤,亭子中间还摆了一个小火炉,上头滚着酒,旁边则支着一个烧烤架,上头摆了满满一排烤串。

“小姑姑,能吃了吗?”乐哥儿巴巴的盯着烧烤架,隐蔽的咽了咽口水。

“再等等。”容妤熟练的将串着的鸡大腿翻了个身,拿过旁边摆着的陶罐用刷子蘸了酱狠狠往鸡腿上刷了一层红彤彤的酱料,几滴酱汁顺着鸡腿边缘滑下去,正好落在烧的赤红的炭火上,油脂裹着酱汁顿时溅起几颗火星,伴随着升腾的烟雾,香浓诱人的烤肉香味瞬间弥漫开来,直到鸡腿烤的金黄皮脆,容妤才拿起来递给乐哥儿,不忘叮嘱一声,“小心烫。”

乐哥儿点点头,忙抱着就啃了一口,吃完舔舔嘴,小少年眼中露出不舍,“小姑姑,真舍不得你嫁人”

“是舍不得我啊还是舍不得吃?”容妤手中动作不停,又去翻一边的铁丝网,熟练的往里头洒了一些胡椒粉辣椒面,明明是烤的菜蔬,但随着她的动作炭火炙烤的香味尽数涌了出来勾得人口水直流,祁大夫老早就伸着个盘子等着接了。

乐哥儿仔细想了想,坚定回答,“都舍不得。”

话一出,众人顿时就笑了,难得今儿靖国公夫人与陈氏也偷闲,几人围坐在一起吃吃烧烤喝点酒倒是十分惬意,花香酒香烧烤香,香气宜人。

开阳被人带过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其乐融融轻松惬意的景象,目光顿时变得有些复杂,想到在府中坐立不安长吁短叹因为太过紧张连觉都睡不好的王爷,开阳突然有点替自家主子委屈,瞧容娘子这精神焕发的模样可一点都不见新娘子该有的娇羞忐忑啊。

他怀里抱着的小孩儿见到容妤眼睛一亮,立马就挣扎着要下来,直往容妤身前冲,“阿娘。”

容妤一把将孩子捞进自己怀里,摸了摸他的脸,见他脸色红润似乎还比之前胖了些,满意的点点头,招呼开阳,“来的正好,一起吃吧。”

来都来了......

开阳被香味勾得馋虫直闹腾,心中那点子对自家王爷的心疼顿时就给丢到了爪哇国,忙不迭就凑了过去,告了声谢,不客气的就拿筷子开吃。

“王府好不好玩?”容妤挠了挠儿子的下巴,笑问道,这段时间团哥儿是两边住,殷玠已与她商量过了,成亲前先请封世子也算是正名。

团哥儿拿着一根烤面筋吃的满嘴流油,闻言点头,“嗯。”

见小孩儿没什么抵触情绪,容妤挑了挑眉,没想到殷玠带孩子还挺有一套。

开阳悄悄撇了撇嘴,能玩的不开心么?要星星不给月亮,兴趣来了骑大马什么都是小儿科,那糖葫芦都是成堆买的,要是让容娘子知道王爷居然这么惯孩子只怕得炸,开阳也算是看出来了,都说严父慈母,在他们王爷这儿完全就给倒过来了,以后王府谁说了算是明摆着的事,开阳已经盘算着一定要将未来女主人给哄高兴了,毕竟刷马桶什么的实在是不想再经历了。

开阳吃饱喝足打道回府,走的时候还不忘顺了一些吃食,算是慰藉一下深闺怨男的心,容妤袖中拢着一个厚厚的信封,等晚上回房拿出来一看,顿时就笑了。

厚厚一沓信纸几乎要将信封撑破,还是延续殷玠一贯的风格,记流水账,应该说想到哪儿写到哪儿,早上吃了什么,做了什么梦,与团哥儿去了哪些地方玩......容妤一张张看过去,眉眼柔和了下来,心中某处柔软仿佛被重重击了一下,纵然这么多日子没见,但仿佛他就一直在自己身边似的,容妤看完,又重头翻看了一遍,才又按顺序放好塞入信封,取过一个木匣子放了进去,里头同样的信封已经摆了三个。

时间一天天流逝,转眼就到了四月初三。

原本说好了不紧张的,结果临到要成亲了容妤还是华丽丽来了个失眠,直到凌晨时分才胡乱眯了一会儿,被靖国公夫人从床上拽起来的时候还在打哈欠。

虽说离迎亲还早,府中却已经忙碌起来了,靖国公夫人与陈氏并几个叔母进来为她梳洗打扮,几位叔父在外头任上无法亲自赶回来送侄女儿出嫁,但几个叔母都带着孩子回来了,容妤仔细数了数,嗯,加上自家两个亲哥,一共六个哥哥,齐刷刷往门口一站跟座山似的。

靖国公一本正经的训话,说只管为难,谁要是敢放水他就抽谁。

慕容二叔的儿子也是武将,当即就拍着胸脯保证,说放心,凭他是谁,不扒掉一层皮别想娶走妹妹,他们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想娶岂是这么容易的?

这回连靖国公夫人也不帮腔了,昨儿靖国公拉着她唠叨了大半宿,只差没哭了,今日出出气也能理解,至于会不会耽误吉时......且再说罢。

容妤心中默默给殷玠点了根蜡,不过立马就没心思心疼他了,容妤头一回知道梳妆打扮这四个字能这么耗功夫,她被靖国公夫人摁在梳妆台前足足坐了两个时辰,等再睁眼时,被镜中人狠狠惊艳了一把。

层层叠叠厚重的大红斜领翟衣,头上发鬓斜插着七尾凤钗,长长的裙摆拖延出数迟长,与以往随意家常的打扮相较,这一身亲王妃的翟衣将她原本柔和的眉眼显出几分凌厉气场来。

柳叶细眉若远山黛,脸上抹了层细腻的脂粉,两腮胭脂轻轻晕染开来,衬得人面若芙蓉,梳妆嬷嬷还别出心裁的在她眼角画了一朵含苞欲绽的桃花,眼波流转间还显出几分妩媚风华。

容妤站起来转了一圈,偏头问,“阿娘,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靖国公夫人连连点头,屋里围着的嬷嬷丫鬟也都跟着点头,一个劲的夸赞,这倒也不是虚夸,容妤本来容貌就是上佳,艳装之下更显得人雍容华贵,举手投足间风流自成仪态万千。

三婶忍不住促狭的挑挑眉,“咱们幼幼这么漂亮,不知待会儿广平王瞧见了该是怎么个反应?”

容妤这两天和几位婶婶也闹熟了,当即十分不要脸的开口,“当然是夸啊。”

众人一愣,随即哄堂大笑。

二婶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擦了擦眼角,“不错,是该夸。”

笑看众人打趣,靖国公夫人心中计量着时间,等差不多了就让众人先出去,知道她有些话想单独说,众人也都理解,三婶出去前还不忘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等房间里只剩下母女两个,靖国公夫人亲手给她理了理裙裾,看着她格外娇艳动人的脸庞,眼中突然就有了湿意,“我儿今日就要嫁人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容妤鼻尖顿时一酸,强忍住泪不流下来,容妤弯了弯唇角,“就算是嫁了人,我还是阿娘的女儿。”

靖国公夫人眼中有些涩,携了她的手坐在椅子上,细细嘱咐了一番,容妤静静听着,这些话靖国公夫人已经来回念叨了很多遍,今日再念一遍无非就是不放心,也知道她是舍不得,靖国公夫人絮絮叨半天,看着女儿娇艳的脸庞,万般话终究只归为一句,“幼幼,别委屈自己,有爹娘在国公府永远都是你的家。”

“好。”

说到最后,靖国公夫人踌躇了半天,终于将搁在一旁的精致锦匣拿了过来,上头还能闻到一股浅浅的香味,容妤挑了挑眉,她大概知道这里头是什么了,婚前那啥教育啊。

靖国公夫人轻咳了一声,虽然有些不大好意思开口,但该说的还是得说,“幼幼,虽说你与广平王已经有了孩儿,但毕竟是中了药,”靖国公夫人顿了一下,决定跳过这一段,“你莫怕,夫妻敦伦是人之常情,广平王想必也会怜你,只是广平王只怕也没什么经验,你也要有所准备......”

容妤听得囧囧有神,其实,殷玠不行,她可以啊!真的,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她啥都懂!

当然这话不能明说,容妤老实当一个求知若渴的乖宝宝,时不时还低下头状似娇羞一番,等容妤点头表示都记下了,靖国公夫人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外头还有宾客,她得去照看。

等靖国公夫人走了,容妤才打开盒盖拿出里头放着的精美图册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不得不说,这比当初在淮安从殷玠书架子上搜出来的册子可要精美多了,也不知道殷玠有没有来一番恶补,不过,她觉得应该是不用的,那人聪明的很,必定无师自通。

日影西斜,庭院沐浴在暮色中,婢女们在院中廊前穿梭,外头院子里喧闹一片,迎亲的队伍已经来了,只不过婚车被靖国公并一干堂兄给挡在了外头。

换作旁人对上王爷女婿别说是拦婚车了,恨不得直接将人恭恭敬敬的给请进去,奈何偏偏是靖国公,心里一口气憋了好几个月就等着今天来发泄了,与靖国公交好的大臣也来了不少,一听迎亲的来了,酒宴也不吃了,一个个都挤在门口等着看热闹,就连祁大夫都拉着林老爷子一人一把瓜子在那儿嗑,一副要看戏的样子。

殷玠今儿可谓是神采飞扬,一身亲王衮冕,威仪与雍容并存,身后还跟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吹拉弹唱锣鼓喧天好不热闹。

看着虎视眈眈堵着门的靖国公一行人,被殷玠抓壮丁的叶宸感叹,“殷三儿,今儿想接新娘子看来不大容易啊。”

殷玠面上看似淡定,实则手心里汗都出来了,他盼了这么久终于盼到了这一天,一想到马上就要与阿妤结为夫妻迎接的嘴角就止不住的往上翘,轻嗯了一声,“所以让你们来帮忙。”

叶宸一噎,瞥了一眼他身后的戎装亲卫,以及十多位跟着的文士打扮的男子,叶宸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没见过这么拉壮丁的,知道的是来迎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来抢亲呢。

殷玠早就料到了靖国公必然会为难他,老早就网罗了一大帮人,要文有文,要武有武,不虚!横竖今儿这亲他是成定了!

靖国公也瞧见了,目光一沉,率先迎了上去,“王爷。”

殷玠含笑一拱手,“靖国公。”

两人四目相对,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噼里啪啦的火花。

容妤安然坐在闺房里,旁边围着一大群女眷,听着侍女从前院传回来的消息,一会儿说文斗要比赋诗,林老大人学富五车竟生生斗倒了三位大人,如今正在和叶大人比试,催妆诗一首接着一首往屋里传,容妤淡定吃着甜羹。

一会儿又听说要武斗,几位公子亲自上阵要挑王爷,结果被王爷一帮亲卫给拦下了,眼下是打群架,容妤差点一口水给喷出来,成亲的日子居然打群架,是要上天吗?

眼看时辰已经差不多了,再闹下去恐怕误了吉时,靖国公夫人才出面传话,差不多得了。

容妤由一帮嬷嬷丫鬟扶着到堂前辞别父母,领受教诲,靖国公依照规矩,肃然开口,“戒之敬之,宫室无违命!”最后一个字落,靖国公声音中带了一丝哽咽。

靖国公夫人也强忍心酸,柔声开口,“勉之敬之,夙夜无违命!”

明明是庄重肃穆的场景,容妤心中酸涩再也忍不住,哽咽着声音,“儿诺。”俯身叩拜的时候眼泪滚了下来,旁人自然是一阵好劝,等又补了妆,才由慕容大哥背着出门,原本这个差事是慕容琛想揽的,奈何武力值不够没能拼过。

靖国公府门口铺了红毯,殷玠站着红毯尽头,看着人影一步步朝他来,殷玠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全身血液翻涌,心脏骤然加快,只觉得所有的喧哗声都远去了,眼里只剩下那个被兄长背出来的大红身影。

他向来运筹帷幄性子桀骜,阿妤的出现于他来说是一个意外也是一场惊喜。

当初在战场上以一敌十时都未曾有这般紧张,殷玠只觉得口干舌燥,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手心里都溢出了汗,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被兄长从背上放下来一步步牵着朝这边来的妙曼身影,他连眼睛都不想眨,不想错过她朝自己缓缓走来的这一幕。

约莫还有六七步的距离,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殷玠一个箭步上前竟直接将容妤的手从慕容寻手中抢了过来。

慕容寻,“......”

无视慕容寻的死亡凝视,殷玠紧紧的握住容妤的手,目光黏在她脸上,她的脸被流苏遮着若隐若现,隐约能见殷红的一点朱唇以及那精致白皙的下巴,离得近了还能闻到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味,仿佛能勾人一般。

再看她的手,细滑如玉,指甲上染了丹蔻,更衬得手指纤细无一处不精致,温凉的手柔软似无骨一般,殷玠紧紧拢着她的手,按耐住心中万般情绪,轻轻唤了一声,“阿妤。”

容妤轻“嗯”了一声,能从他有些濡湿的掌心中感觉到他此刻的激动。

慕容寻被殷玠不按常理出牌弄得有些头疼,轻咳了两声,正色开口,“王爷,小妹就交付给您了。”

殷玠点头,郑重道,“放心。”

在众人或惊羡或诧异的目光中,殷玠亲自托着容妤的手,扶她上了八宝香车,自己也跟了上去亲自驾车绕了三圈,然后才将缰绳交给专门驾车的人。

“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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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没写完,我知道你们想看啥,明天安排上,通通安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