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凡的出现,令黄金宁和凌风娘娘二人立刻停止了打斗,并纷纷把目光投向了曲凡。
而他们的动作,便定格在了这一刻。
只见他们扭着头,似乎是看向了曲凡,但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并且一句话也没有说。
曲凡感觉有些纳闷,因为按照正常情况来说,自己作为闯入者,他们应该第一时间喝问自己是谁才对啊!他们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呢?
而且不仅仅是不说话,好像连动也不动了。
一动也不动,这模样,要多诡异,便有多诡异!
“你,你们?还好吗?”曲凡慢慢的走上前去,试探的问道。
然而那两个人就像是泥塑的一般,仍旧一动也不动,目光暗淡,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就好像曲凡的突然出现,是给他们施用了定身法一样。
曲凡已经走到近前,却感受不到这二位的呼吸。
曲凡想了想,便用手碰了碰黄金宁:“喂,黄老前辈,你还好吗?”
然而他这一碰,可算是出了大事了,他只是一根手指轻轻的触碰在了黄金宁的衣袂上,然后黄金宁的脸上,身上便开始向下掉土坷垃。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整个黄金宁便化作了一滩流沙。
曲凡又用手碰了碰风凌娘娘,没有任何意外的,风凌娘娘也哗啦啦的化作了一滩流沙。
曲凡没有太过惊讶,心下已经了然。
原来刚刚出现的这些黄金宁或者风凌娘娘都只是泥胎,他们不断的重复着同样的剧情,曲凡甚至不能保证这段剧情在现实中是否真的发生过,但是曲凡可以确定的是,剧情内的人物关系是肯定的。
他大致的梳理了一下,二人之间的关系脉络。
首先二人同师同门,黄金宁是风凌娘娘的师兄,而风凌娘娘的父亲又是他们二人的师傅。
风凌娘娘喜欢黄金宁,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黄金宁对风凌娘娘却没什么兴趣。
不过黄金宁为了学到风凌娘娘她爹的本事,便承诺风凌娘娘说会娶她,只不过最后黄金宁学成之后,却并没兑现诺言,并且还羽化成仙,彻底脱离了凡缘,所以风凌娘娘恼羞成怒,与黄金宁,也就是黄大仙反目成仇,成为了敌人。
事情大概就是这个事情,但是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曲凡并不敢确定,而且曲凡也不想要确定,这些故事太久远了,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意义,他想要的,只是宝藏而已。
虽然他还不知道这宝藏到底是谁留下来的,但是一定会和黄大仙以及风凌娘娘有关就是了!
只不过两个泥胎化作流沙之后,曲凡的线索又断了,只能继续向前去探索了。
然而就在这时,曲凡猛然抬头,大喝一声:“谁在那里?”
话音未落,曲凡面前的巨石后面传来一道女人的惊呼声,然后一道白色的影子便一闪而过,向远处跑去。
曲凡虽然不能使用神识,但是他的五感惊人,他早就感觉自己好像被人盯上了,事实上也果然如此。
那白影奔跑的速度还挺快,道路上满是坑谷石块,但她却丝毫不受影响,轻灵缥缈,像是一只在山间跃动的灵鹿一般。
即使是以曲凡那近乎变态的速度,追赶上她,也颇费了一番气力与时间。
“你不要跑了,我对你没有恶意的。”
曲凡说了一句,但其实他此时说不说这句话已经无关紧要了,因为他已经把那道白影逼到了一个死角,对方正蜷缩在一块巨石脚下,瑟瑟发抖,看起来十分恐惧曲凡。
看对方的轮廓,这应该是个女人,身材较小,腰肢纤细,一头如瀑的长发直到腰寄。
而她之所以会是一道白影,是因为她身上穿了一套白色古装长裙,衣物边缘处有蓝色的碎花点缀,看上去又多了几分清新素雅。
她蹲在巨石旁边,埋着头,不敢看曲凡,肩膀在不住的抖动着。
“喂,你还好吗?你是谁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曲凡一口气连续问了三个问题,对方没有任何的反应,仍旧埋着头,瑟瑟发抖。
曲凡挠了挠头,不管对方是什么东西,但毕竟看上去是个姑娘,也不好太粗鲁了。
“你好,我是曲凡,我对你没有恶意的,真的,你不要害怕。”曲凡轻声说道,声音特别的温柔。
而他改变策略之后也是有点效果的,姑娘肩膀的抖动明显减弱了许多,好像还想试探的抬起头,偷看曲凡。
曲凡不敢催促,害怕吓到姑娘,只能耐心的等待对方抬起头来。
姑娘偷偷的瞧了瞧曲凡,发现曲凡似乎真的没有恶意,她这才彻底的抬起头来,眼睛一眨一眨的看向了曲凡。
“是你!”曲凡一看到姑娘的容貌,顿时便瞪大了眼睛,脸上更是一副完全想象不到的表情。
因为他发现这姑娘,竟然是风凌娘娘,或者说,这个姑娘长了一张和风凌娘娘一模一样的脸。
“你,你,你是风凌娘娘?”曲凡指着对方,诧异的问道。
白衣姑娘眉头紧蹙,眼神很清澈,但明显变得十分惊恐。
曲凡赶紧退后两步,摆着手说道:“你放心,我对你没有恶意,我是不会害你的,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终于,白衣姑娘第一次对曲凡的话做出了回应,她点了点头。
很轻微,但曲凡能够确定,对方的确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我现在,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曲凡趁机说道。
白衣姑娘的眼里又流露出了迷茫之色,而眉头紧锁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忽然间,她眼睛一亮,在腰间一摸,摸出了两个巴掌大小的泥人,随后她将泥人向不远处的一块平地上撇去!
那两个泥人被撇到地上之后,迎风便长,很快就长成了正常成年人的大小。
而他们,一个正是黄金宁,另一个便是风凌娘娘!
这两个人再一次在曲凡面前表演起了之前的一幕。
而曲凡直到这时才恍然大悟,他看向了白衣姑娘嘀咕道:“原来这场戏,你才是导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