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月酒吧!但凡京城内喜欢流连夜场的人,没有人不知道这个酒吧的存在,因为这是经常最具影响力的地下势力的产业,大家都传言,这家酒吧的主人,能量极大,整个京城内敢在这里惹事的人,还没有出身。
只有极少人知道,这处酒吧!乃是铁虎堂的大本营所在。
司空半语站在天月酒吧门口,白天的天月酒吧,显得很平静,那高大和堂皇的大门上,大锁懒洋洋的挂在门上,门口一个人都没有。
他走上去,直接拉开大门走进去,经过过道后,出现在一处昏暗的空间,四周摆着大大小小的桌子,不过却空无一人,幽暗的灯光下,勉强能够视物。
司空半语扫视四周一眼,抱着双手轻笑了一声:“你们铁虎堂是躲惯了阴暗是不是?这样的待客之道,我可不太喜欢。”
司空半语话音刚落,黑暗里突然响起一声轻笑声。
“呵呵……没有办法,铁虎堂身在这权贵纵横的京城,阴暗角落内才是最好的生存地。”
一个人影缓缓的走出来,自顾自的走到一处桌子边,拉开了上面的台灯。
那是个看上去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儒雅的气息,灰色的西服穿在他身上,犹如他自己一般,融入在喧嚣的众人当中,成为随时都可以变色的变色龙。
任天心,一个极具传奇色彩的人物。京城内但凡有点身份地位的人,对于这个名字都不会陌生。此人本来是华夏大学一个高材生,身受许多大企业的招揽。
可是谁也不知道,这样一个人最后走上地下势力的路,囊括整个京城的地下势力,成为京城地下势力的无冕之王。
对于此人的信息,知之甚少。大多数人仅仅是知道这个名字,究竟此人是什么样的来历,无人知道。
但是此人的影响力,却是五大家族的人,都不敢轻视的。
司空半语看着任天心,颇为惊讶,因为他在任天心的身上,竟然感知到了武者的气息,这可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个遇到的武者。虽然实力不高,仅仅是练皮境界,但是那股内息却极为纯正。
“请……”
任天心打开一瓶茅台酒,倒上一杯,轻轻的放在对面,随即对司空半语做了个请的姿势。
司空半语走过去,在任天心对面坐了下来,伸手端起杯中的酒,微微嗅了嗅,醇香、清爽。
“这酒倒是像点样子,不错……”
“那就好……”
任天心淡淡一笑,举杯示意,二人轻轻的抿了一口。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毕竟方家作为京城的五大家族,不好对付,一般人不会轻易招惹。不过看到你之后,我突然发现,是我眼拙了,你不仅仅会来,而且还会告诉我一些东西,让方家吃点苦头。”
司空半语闻言,目露赞赏之色,这是个聪明人,看来自己这次没有白来。
“我也没有想到,铁虎堂的堂主,竟然还是一个武者,还真是令人惊讶啊!”
任天心道:“相比起关于我的惊讶,你司空半语作为一个比我还要强的武者,岂不是更让人惊讶吗?满京城的人谁不知道,你司空半语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恩?”
司空半语淡淡一笑:“既然我们都是令人惊讶的人,看来有些志同道合之意啊!不知道你是怎么回复方家的?”
方募的事情,想必方家早就派人和任天心接触过了,这个任天心作为练皮武者,在司空半语眼中,这实力不值一提,但是在普通人眼中,已经是极为恐怖的高手了。
这样一个人置身京城当初,竟然做起了山大王的日子,这可是有趣的事情。
任天心摆了摆手:“能怎么回复?方家在京城混迹那么多年,自然明白不少的规则,我只是告诉他们,我铁虎堂不想和方家过不去,同样不想和你司空半语过不去,他们就回去了。”
“原来如此。”司空半语闻言,轻笑一声,这个任天心还真是个有趣的人啊!竟然让方家如此忌惮,毕竟将方募弄残的人,是铁虎堂的人,而方家却可以忍气吞声,啧啧……
“我本来想要替你解决一下方家,看来我此来是多此一举了。”
任天心摇了摇头:“也不算是多此一举,方募乃是方家继承人,被人弄残了,方家若是就这样忍气吞声,那么以后就不用在京城混了,若我所料不错的话,很快他们便会象征性对我铁虎堂动动,表示自己的地位。”
“那你愿意让他动吗?”
“那就要看你了,你觉得我应该让他动,我就抛弃一些抚平方家的面子,若是你不愿意的话……”
任天心说着,目光淡淡的看着司空半语,举起手中的酒杯微微示意。
司空半语见状,不由得淡然一笑,这个任天心,很有意思。
“你相信我?”司空半语问道。
“不相信,但是我相信比我强得武者,而且有所求。”
“何求?”
“我可以作为你手中的剑,做任何事情,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帮我完成一个心愿,灭掉王屋派。”
“王屋派?”听起来像是一个门派,一个武者组成的门派。
司空半语沉默少许,随即深吸了口气:“我不会帮你灭掉王屋派,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怎么灭掉他们。”
说到底,只不过是实力的问题。任天心实力不够,或许在第一次铁虎堂的人被自己砍断手之后,任天心便已经开始观察自己了。一个门派,司空半语并不在意,但是他却没有这样的心思,放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寻药敛财,才是他的目的。
“什么意思?”任天心有些不明白,告诉自己怎么灭掉王屋派?从司空半语的语气当中,任天心不难听出,司空半语根本不知道王屋派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他本以为司空半语是某个大派出来的弟子,现在看来,自己错了。
司空半语这个人透着的神秘,如是薄雾一般,令任天心根本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