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睿忙着培训的时候,李桑海忙着卖会员卡,丘晟忙着想办法搭救穆斯塔法的家人。
终于在丘晟的软磨硬泡下,邱褔写了一封信给扬州水师的千户,将船上的人和种子放行,至于船和船上货物由扬州水师自行处理。
这种事,既然淇国公发话了,水师千户肯定不会不给面子,放人和一些无关紧要的种子而已,随便找个理由上报,船上的人水土不服,集体暴毙即可。
李云睿安排人手,将这些人接到了南京城外,找了个偏僻的村庄安顿了下来,因为这群人没有户籍,暂时不能乱走。
户籍这事,李云睿已经眼前的让徐景昌想办法了,毕竟徐景昌是正牌子的侯爷,还是皇后的侄子,自己只是给备胎而已。另外,李云睿担心自己出面,到时候曹国公府再多一条罪名,勾结外藩。
虽然历史经验告诉李云睿,上位者不想搞你的时候,你就是杀人放火,上位者都会给你找理由开脱;如果想搞你的时候,你就是天天烧香拜佛,一心向善,上位者都能给你安排个诅咒君上的罪名。
但万事小心没有错。
“云睿,家里人让我来问一下,你那生意什么时候做啊?”李云睿安排完工作后,徐景昌靠在门框边上,看着院子里的树,一副老成的样子。
“哪个生意?我的生意多了?”李云睿知道徐景昌问的是玻璃,但假装糊涂。
“玻璃和昊天明光镜!”徐景昌用眼剜了两眼李云睿。
“玻璃量产至少要半年,昊天明光镜说不好,搞不好得一年……”李云睿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说道。
现在二月中旬,会试科举刚结束,按照历史脉络,三月初殿试,三月底开始准备册立太子仪式,四月册立太子,这期间曹国公府不会有风险;之后两个月,皇帝为稳定朝局,也不会对曹国公府下手。
皇帝要动手,至少也在七月份,大概有半年的时间。李云睿为求自保,肯定不会在曹国公府落难之前,把玻璃和玻璃镜的技术完整的拿出来,只能一点一点地往外放,让那些勋贵们,时时看到希望和钱途,在最后时刻拿出来,跟勋贵谈价钱的。
当然了,这其中也存在一些技术问题,李云睿还没解决,需要一些时间。
“一年?”徐景昌听了之后,想骂人!
“如果要一片一片的造,今天我就可以做,但是那能挣多少钱?我们是要想挣大钱的人,能看得上这点蝇头小利?”李云睿又开启了忽悠模式,说道,“要造,就必须大批量的造,一天造两万片的那种。一片卖五百文,一天就是一万两,一年搞个三百万两不成问题……”
好有道理,徐景昌听了李云睿的话,眼睛开始发光。
三百万两,那得多少钱?
“年轻人,要志存高远,树立远大理想,并为之不懈奋斗!不能为了眼前的一点蝇头小利,斤斤计较!”李云睿十分老到地给徐景昌做起了思想工作,“钱是地主老财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都会是我们的,无非就是早一天晚一天而已。所以,我们不要着急,慢工出细活……”
徐景昌在一旁听着,不住的点头,他并没有指望李云睿明天就开始动起来,只要李云睿能有交代就行。
毕竟徐家最近收了一些白银和青铜卡,钱花的有点多,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有没有技术好、经验丰富的铁匠、木匠、石匠、铜匠、瓦匠,介绍百八十个?”李云睿走到徐景昌旁边,手搭在徐景昌的肩膀上,神神秘秘地问道。
“铁匠、木匠?你要那么多工匠干嘛?”徐景昌看到李云睿的样子,心生警惕,但凡李云睿这个样子,肯定没憋好屁。
“造玻璃,需要很多工具啊,还要造厂房,总不能靠我一个人吧?”李云睿送了徐景昌两个白眼,不爽的说道。
徐景昌听了之后,点了点头,问道,“需要多少?”
“当然越多越好了!”李云睿笑着说道。
人,李云睿可以自己找,但他不想以曹国公府的名义找,到时候皇帝再给曹国公府安一个居心叵测的罪名,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小心无大错。
“这事我回去问问伯父,想想办法!”徐景昌看着李云睿,揉了揉鼻子,说道。
“没问题!”李云睿看了看门外院子里的树,说道,“那啥,景昌,我是这样想的,玻璃的利润,李家和徐家不可能独吞,否则李家和徐家就会成为南京城的众矢之的,被人群起而攻之。”
徐景昌听了李云睿的话,低头暗自琢磨起来。
红颜会的四十万两会员费送入徐家,徐辉祖反应过来之后,把李云睿坑徐家的事告诉了徐景昌。
徐辉祖并没责怪李云睿,毕竟那些钱里有徐家的一部分,李云睿肯分润给徐家三成,徐家总要有所付出。徐辉祖把这件事讲给徐景昌,主要就是想告诉徐景昌一个道理——钱财迷人眼。徐辉祖告诉徐景昌,自己因为贪恋钱财,利令智昏,让李云睿钻了空子,以此来提醒徐景昌,以后有好事找上门时,一定要考虑周全。
同时,徐辉祖还告诉徐景昌,李云睿之所以把这笔钱送到徐家,就是因为这钱太扎眼了,会让很多人羡慕嫉妒恨。而徐家收了这笔钱,就等于上了风口浪尖。
徐景昌虽然年纪小,但也不是傻子,李云睿说的这么直白,他再不明白就不配当这个侯爷。于是,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玻璃厂我准备让所有黄金会员投资,建玻璃厂和买设备的人、钱每家都要出,每个会员卡一股,红颜会有三十个黄金会员,一共就三十股,每股出三千两银子和十个工匠。”李云睿继续望着门外的树,慢悠悠的说道。
薅羊毛这种事,李云睿绝对不会放弃,建玻璃厂用多少钱他没算过,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把新勋贵们搞破产。
原因很简单,新勋贵都是朱棣的铁杆,把他们的钱折腾光了、搞穷了,再让他们看到挣钱的曙光。到了李家遇难时,永乐朝的新贵们是选择吃土呢?还是选择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