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辉宾惊讶的看着苏仙容,道:“姑娘,我看你就是说说算了。谁不知道这周振强是平安县的一霸,你今天得罪了他,你以后只怕就没有好日子过了。对了,小生忘了告诉姑娘了,这周振强的父亲有个侄女叫周婧雯,是河源知府孔禄的妻子,周婧雯在知府面前说一句话,只怕你我的小命就没了。所以,小生劝姑娘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不然会引火烧身的。”
苏仙容生气了,道:“我说陈秀才,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前怕虎后怕狼的?不就是一个知府夫人吗?他能把本姑娘怎么样?你要是没胆的话,那就算本姑娘什么也没说,这里这么多喜欢爱莲姑娘的人,我就不信找不出一个肯为任爱莲拼命的人。”
陈辉宾一咬牙,道:“哎,姑娘,别!别找别人呀!”
苏仙容的心里美滋滋的,道:“你打定注意了?”
陈辉宾终于下定了决心道:“姑娘,为了爱莲姑娘,我愿意。可是如果我死了,还请姑娘为我照顾我双目失明的老母亲。”
苏仙容道:“放心,你死不来。万一你成功了,那你以后就是任阔海的乘龙快婿,你的生活自然是如日中天。”
陈辉宾都不敢往哪方面想,道:“小生只要不死,就万事大吉了。”
苏仙容道:“别说丧气话,行不?你想死,本姑娘还不想死呢?”
“前面的人让一让,都站在那里干什么?就算你们破解了谜面,那又怎样?这爱莲姑娘和我们周家少爷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难道你们想拆散这一对新人吗?”
“都是读书人,让一让,别让我说粗话骂人。今天是比文招亲的日子,我家少爷就在这里,我们也不用破解什么状元楼上挂的对子谜语,你们这些人只要能对上我们少爷出的一个上联。你们就可以上来和我们少爷争抢爱莲姑娘了。你们都听着,我家少爷出的上联是:两只小猴子截木两山间,问小猴儿如何对锯?能对上这个对子的就先上来和我们少爷过招,对不上的。各位,您哪凉快就去哪凉快去吧?”
众人一听心中就来气,特别是听到那个对子以后,很多秀才都在说,这周少爷也太霸道了。出个对子竟然还骂人?
陈辉宾听完了那个对子,心里是窝了一肚子的火,道:“姑娘,您听到没有?这周振强在骂人呢,他骂那些对对子的人都是小猴子,他以为自己是什么呀?小生最看不惯的就是这样的人。”
苏仙容想了想,道:“这个对子的确不好对,不知道陈秀才可有什么应对的下句?不然,你上去了,岂不是自讨没趣?”
陈辉宾正在想答案。道:“那是,这文人的比试,虽然没有武人的比试精彩,可是这在文字上的比试也非常的激烈。这个句子要是对不好,以后的事肯定是没戏了。我一定要想出一个好的下联,来把周振强的气焰给压下去。”
周振强看着四周的那些秀才,得意的扇着扇子,看着状元楼二楼里面的一个丫鬟,笑道:“让你家小姐好生等着,本少爷马上就上去和你家小姐约会去了。宝贝。等着,你夫君马上就来。”
那名丫鬟看到周振强对着她说了那些话之后,她慌慌张张的走到任爱莲和任阔海的面前,道:“老爷。小姐,不好了,下面有个无赖把所有的要对对子和猜谜语的人都赶走了。那个人手中拿着扇子,还说他马上就会上来和小姐约会。”
任爱莲倒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道:“红月,你慌什么?不就是来了一个力气比较大的人吗?我看他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他想娶本姑娘,也得先对上本姑娘出的对子才行,他如果真的可以做到,那本姑娘就认了,就算嫁给他又何妨?”
红月担心的说道:“小姐,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周海生周财主的儿子周振强,那家伙平时看小姐的眼神都不对,要不是冯老爷压着他,他早就对小姐无理了,今天晚上,他只不过是想借这个比文招亲的幌子,光明正大的和小姐在一起。”
任阔海担心的看着他身边的一名穿着非常华丽的男子道:“石老板,这事也正是我所担心的。那周振强对小女早有不轨之心,要不是石老板出面,他早就对小女动手了。今天晚上我在这里摆下这个比文招亲的擂台,目的就是想为小女寻找一个才华横溢的男子,可如今半路上杀出来一头猪,而且还是不按规矩出牌的一头猪,这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石老板就是状元楼的老板石旭东,是状元郎石仁杰的父亲。
石旭东的脸色不好,道:“这件事的确不好办。那周振强是有名的恶霸,欺男霸女是家常便饭,其实他要是强抢你的女儿,我这里能帮上你的忙的是非常有限的。我的儿子虽说在京城为官,可是他最近犯了一点错误,被圣上责罚了,现在还说不上什么话,至于太医院的院长也是没有实权的虚职,很多官员未必会买他的账,”
任阔海着急了,道:“石老板,难道我的女儿就这样让那混蛋给…嗨!”
石旭东想了想道:“你先别着急,我看这个周振强并不知道我儿子的变故,所以,我还能在这里瞒他一阵,说不定能把他吓回去,实在不行的话,我们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任阔海像得到了救命稻草一样,道:“石老板快说这第二条路是什么?”
石旭东道:“实在不行,你可以去平安县的县衙告状,听说这平安县的宋大人可是一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而且公正无私,我相信他可以为你的女儿做主。”
任阔海听了之后,叹息一声道:“嗨,你说的那个小小县令吗?他在平安县能够做主的事情毕竟有限,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如何与知府大人斗?我看这事也就想想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