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仙容拿出一块金条,在烛光下一看,道:“在金条的后面打的是一个唐字,上面还有编号。”苏仙容拿出三根金条看看,“每一根上的编号都不一样。这些金条的成色很好,是唐朝军饷。”
宋瑞龙仔细思考着道:“看来这翠屏湖里面有唐朝的军饷,这肯定不假,只是这金条是如何到了萧泳的手中了呢?”
薛枫道:“大人可能有所不知,这萧泳在我们翠屏村,游泳的本事只比游四方小那么一点点,他要是在翠屏湖找点什么东西也不是什么难事。”
宋瑞龙道:“你说的这些,本县也信。本县想问问你,对游四方被杀一案,你有什么想法?”
薛枫似乎很乐意当这个神探,他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道:“那草民就说说自己的看法。草民以为这萧泳夫妇一定知道翠屏湖中有军饷的事,萧泳也有能耐把军饷给捞出来,只是那游四方一直在翠屏湖上看守,所以他们白天不敢去捞,只有到了晚上才敢去。游四方在夜里发现了萧泳夫妇就上前制止,可是萧泳夫妇不听,于是他们就打了起来。最后,萧泳夫妇把游四方打死后扔进了翠屏湖,以伪造一个游四方是不小心掉进湖里淹死的假象。”
宋瑞龙很认真的听着,听完以后,他继续问道:“那游四方中毒的事如何解释?”
薛枫惊讶的说道:“游四方中毒了?他中的什么毒?”
苏仙容道:“他中的毒和你妻子中的毒是一样的。都是粉红色蜡烛燃烧后散发出的毒气。”
薛枫道:“哦,那就更容易解释游四方被害死的原因了。这粉红色的蜡烛只有萧泳家有,萧泳可以把一只蜡烛拿给游四方用。游四方是一个非常吝啬的人,他一定会接受那支粉色的蜡烛的。如果游四方事先中了毒,那么萧泳夫妇要杀死游四方就更容易了。”
宋瑞龙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按照你的推理。是萧泳夫妇杀死了游四方,萧泳的妻子杨少莲又杀死了你的妻子,萧泳又杀死了杨少莲,然后自己又喝了砒霜,中毒身亡了?是不是?”
薛枫道:“事情看似离奇,其实。也很简单。”
苏仙容道:“如果事情这的像薛郎中说的那样,那薛郎中可真的就是神探了。”
“不敢,不敢。”
“薛郎中过谦了。我们姑且认为事情的真相和薛郎中说的一样,那么我们现在就去找证据。”宋瑞龙淡然说道。
薛枫的脸上泛出一丝不安,道:“大人,草民没有断过案,只是大人让草民说的,草民也就是胡诌了几句,何况大人也说不治草民的罪的。所以,草民想这找证据的事,还是大人去找,草民要回去守候在自己的妻子身边,她实在太可怜了。”
薛枫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眼泪就流了下来,看上去,十分的伤心难过。
宋瑞龙道“薛郎中把案子说的如此详细。你要是找不到证据是不是非常遗憾呢?”
薛枫还想推辞,宋瑞龙道:“薛郎中就不要推辞了。如果薛郎中的推理没有错的话。本县想,在游四方的家中一定也有军饷。”
苏仙容道:“薛郎中,我们还是去游四方家去验证一下吧!”
宋瑞龙和苏仙容跟着薛枫来到了游四方的家中。
游四海很热情的接待了宋瑞龙等人。
宋瑞龙和苏仙容在游四方的家中搜过以后,苏仙容在游四方的卧室里面搜到了一个机关,机关打开以后,里面竟然有二十多根金条。
金条上刻的有个“唐”字。还有唐军的编号。
宋瑞龙和苏仙容把那盒金条拿到客厅,放在桌子上,让薛枫看了以后,薛枫激动的说道:“大人,小民没有说错吧?游四方表面上是承包了那个翠屏湖。可是他却私下里在捞金条。他三年没有卖一条鱼,可是他家的房子盖的都快赶上皇宫了。这原因就在这里,他在湖中捞出了很多金条。”
宋瑞龙道:“看来又被你说对了。薛郎中,你家应该没有金条吧?”
薛枫道:“小民的家中要是有金条,如今也不会住着三间破房子了。”
宋瑞龙道:“那我们去你家看看如何?”
薛枫有些不愿意,道:“大人,小民的妻子还没有入土,家中四壁如洗,简陋异常,不去也罢。”
苏仙容道:“薛郎中说笑了,我们为了断案,什么地方没有去过,别说是薛郎中的家,就是猪窝我们都去过。”
薛枫哭丧着脸,道:“差人既然这样说,那草民还有什么说的。”
宋瑞龙让苏仙容把从游四方家搜出的军饷拿在手中,来到了薛枫的家中。
宋瑞龙和苏仙容在搜房之前,宋瑞龙再次问道:“薛郎中,你的房间里面,真的没有金条吗?”
薛枫肯定的说道:“别说是金条,就是银条,大人能搜出来一根,小民…小民愿意让大人随便处置。”
宋瑞龙和苏仙容几乎快把薛枫家的底都翻过来了,可是,他们连一根金条都没有搜出来。
薛枫坐在椅子上,对宋瑞龙说道:“大人,小民早就说过了,在小民的家中是没有金条的。”
宋瑞龙瞪着薛枫道:“起来!”
薛枫的心猛的一沉,从椅子上起来,道:“大人,什么事?”
宋瑞龙把掌放到薛枫刚刚坐过的椅子上,他看着薛枫道:“薛郎中的额头怎么冒汗了?难道本县掌下的这个椅子有什么问题吗?”
薛枫故作镇静道:“这个椅子是非常普通的椅子,椅子里面怎么会有秘密呢?”
苏仙容也觉得好奇,她走到了宋瑞龙的身后。
宋瑞龙轻轻一用力,那个椅子的四个脚突然就陷到了地板下了。
薛枫家的地板是用大理石铺的,那椅子腿下的大理石,突然一陷,宋瑞龙就看到一个铁笼子从他的头顶落了下来。
苏仙容和宋瑞龙都没有从那个铁笼子里面逃出去。
薛枫大笑道:“哈哈哈……我说宋大人,你们何必那么认真呢?如果你们把案子结了,岂不是皆大欢喜?可是你非要查什么真相,真相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