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鹏道:“那你认为李贤文会不会是不孝之徒?”
梁小山吃惊中带着愤怒,道:“这个妇女,她究竟想干什么?难道她想把自己的儿子送上到阎王殿吗?”
苏仙容道:“薛红玉说她的儿子在为她的父亲守灵的时候离开过他父亲的灵堂。,还有,薛红玉说他儿子在家还不听她的话,经常顶撞她。如果这些罪名成立的话,那李贤文只怕就要在公堂上被乱棍打死。”
梁小山吃惊的说道:“看二位不像是走江湖的,二位是不是官差呀?”
苏仙容看了一眼苏锦鹏道:“其实,他不是苏锦鹏,他的真名叫宋瑞龙。平安县的县令,我们今天过来就是查案的。”
梁小山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翻身跪在了地上,道:“小民叩见大人。大人,您真是神人呀!小民听说平安县的县令断案如神,武艺超群,小民很早就想一见大人的真容,只是无缘相见。今日一见,小民真是三生有幸。”
宋瑞龙道:“恭维的就不要多说了。本县问你,那薛红玉为什么一定要她的儿子死?”
梁小山摇摇头道:“这个小民就不清楚了。俗话说虎毒不食子,谁会让自己的儿子去死呢?除非李贤文不是薛红玉的亲儿子。否则,她是不会舍得让李贤文去死的。”
苏仙容道:“这个问题我们会调查清楚的,你说说李承运吧!知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死的?”
梁小山似乎很费劲,想了许久,道:“这李承运倒是一个不错的人。他非常的阔气,每次在我们店里吃饭,总是会给我们一些小费,几十文的钱。他从来不让找。小民在五年前,刚来这个客栈的时候,因为捡到了李承运掉在地上的一封信,还给他以后,他就赏了小民一百两银子。李承运平时和各大药材行的老板关系都很好,他的生意很火。身体也非常的健康,他会突然死去,真的让小民非常的吃惊。可是,他的儿子和妻子都没有报案,我们这些人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苏仙容道:“你的话,我们知道了。你回去吧!不可告诉别人今天谈话的内容。”
店小二道:“知道,知道。小民知道,这是机密,不能外说。”
店小二出门之后。苏仙容看着宋瑞龙道:“看来这个李承运的死,一定有问题。我们要不要直接去李承运家看看。”
宋瑞龙道:“李承运的尸体已经下葬,要挖开李承运的坟墓才能知道结果。不过我们现在先不要去挖坟验尸,以免打草惊蛇。今天晚上,我们穿上夜行衣,一探薛红玉的家,如何?”
苏仙容点头道:“我看这个主意不错。”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宋瑞龙和苏仙容已经穿好了夜行衣。他们浑身上下都是黑的,只留下两只眼睛看路。
宋瑞龙飞上薛红玉家的一棵大柳树。借着柳叶的遮挡,他看到薛红玉的房间里面的烛光还十分的亮。
苏仙容在宋瑞龙的怀里,看着那扇亮着的窗户,轻声对宋瑞龙说道:“宋大哥,那间房子似乎是薛红玉的卧房。看着窗户上的人影,似乎是薛红玉。”
宋瑞龙道:“你看的很仔细。薛红玉的身材非常的好。她的影子就好像是一条柔软的柳条在摇摆。可是你再看。窗户上面又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个人影非常的高大,身材非常的宽大,他高大魁梧,绝对不会是名女人。”
苏仙容惊喜道:“宋大哥,你再看。那名男子的头上竟然是没有头发的。女人绝对不会不要头发,除非她是名尼姑。”
“男人也很少不要头发的,除非他是一名和尚。”
苏仙容又看到那名和尚把一个看似禅杖一样的东西靠到了墙上,然后,那名男子的手伸到了薛红玉的身上,接着,薛红玉的衣服就掉到了地上。
苏仙容看到这里,她就把自己的头低了下来。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窗户上的烛光已经熄灭了。
苏仙容和宋瑞龙从薛红玉的家中,施展轻功跳了出去,走到吉祥客栈的时候,他们发现吉祥客栈的门还开着,店小二正在客厅收拾桌子。
苏仙容和宋瑞龙穿着夜行衣就走了进去。
他们这一身打扮,吓得店小二梁小山的腿都在颤抖。
梁小山以为他们是来打劫的,正想叫人,苏仙容已经把自己的头套给扯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美丽漂亮的脸。
梁小山这才大着胆子走上去迎接道:“原来是两位恩人到了,你们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了?”
宋瑞龙也把自己的头套摘了,他坐到一张椅子上,对梁小山说道:“小山呀,坐,本县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梁小山坐下之后,对宋瑞龙说道:“大人,您不但是平安县的父母官,您还是小山的救命恩人,大人有什么话尽管问。”
宋瑞龙道:“本县问你,对面的薛红玉家,如今还有什么人吗?”
梁小山道:“他们家的人以前是有很多,有进货的,出货的,还有侍奉的丫鬟,加起来就有十来号人。那些人平时都住在承运药材行。不过这几天,承运药材行的老板死了,那些人一直也没有出来过,小民真的不知道他们家还有多少人。”
宋瑞龙道:“他们家除了被薛红玉送到县衙的李贤文以外,你还知道谁离开了承运药材行?”
梁小山的眼睛一亮道:“大人,小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他们家的管家杨世爻离开了。杨世爻最后在走的时候,他到过小民的这家客栈,在客栈里,他点了一壶酒,四个小菜,自斟自饮,看样子倒不像是很悲伤的样子。”
苏仙容道:“那杨世爻最后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
梁小山摇摇头道:“这个小民就不清楚了。杨世爻在这里喝完了酒他就离开了。”
梁小山叹息道:“嗨,真不知道这个薛红玉究竟是怎么想的,他把对他们家最衷心的人都赶走了,不知道他们家以后的药材生意还能不能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