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又看了看,摇摇头道:“小民不知。”
宋瑞龙把手拍在桌子上,道:“大胆陈新,这衣服和鞋子都是你的儿子的,你会不认识?在藏书阁的时候,本县问你认不认识这鞋子和衣服,你当时的表情就非常的不自然,说话也在颤抖,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你认识这衣服和鞋子。”
苏仙容道:“陈新,你要想清楚了,包庇犯人可是要坐牢的。凶手已经连杀四命,用丧心病狂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就算他是你的儿子,你难道就不想还那些死者一个公道吗?”
陈新立刻给宋瑞龙跪下,道:“大人,小民知罪!小民说,那衣服是陈新从家里离开时,小民给他的。鞋子也是。”
宋瑞龙缓缓道:“昨天晚上,你儿子回来过吗?”
陈新摇摇头道:“小民一直在外面忙,没有看到小民的儿子。”
宋瑞龙道:“那你知不知道你的儿子现在在什么地方?”
陈新道:“小民不知。他从来没有给小民说过。”
宋瑞龙让陈新下去之后,苏仙容道:“宋大哥,那钱小豪不是说他在天运赌坊见过陈大洪吗?我们何不去天运赌坊问问,那里人多,三教九流的人都有,说不定还真有人知道陈大洪的下落。”
宋瑞龙思考着,道:“可是如今陈大洪劫持了新娘,他还会回到平安县吗?”
苏仙容道:“这个陈大洪的行为方式十分的怪异,我们不能用常理去推断。说不定他还真的敢住在平安县。”
宋瑞龙同意苏仙容的看法,道:“那好,今夜。我就派人在平安县中四处打探陈大洪的下落。”
柳天雄和魏碧箫又在曾府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衣服,他们找到宋瑞龙以后,了解了案情的最新进展,便和宋瑞龙一起回到了平安县县衙。
经过两个时辰的搜查,柳天雄和魏碧箫在天运赌坊的附近,一家非常不起眼的客栈里面找到了陈大洪。当时的陈大洪喝了很多的酒。他的身上穿着新郎的衣服,与穿着嫁衣的任秋灵拜完堂以后,把任秋灵绑在床上。正要行周公之礼,正在紧要关头,柳天雄推门而入,把软剑向陈大洪的脖子一架。陈大洪就瘫坐在了地上。
柳天雄把陈大洪押回衙门以后。立刻就用铁链和脚链把陈大洪给锁了起来。
宋瑞龙和苏仙容把任秋灵带到会客大厅,点上蜡烛,各自坐定以后,宋瑞龙看着楚楚动人的任秋灵,道:“任秋灵,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
任秋灵的眼泪刚被她擦干净,现在,宋瑞龙如此一问。她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任秋灵就好像一朵带雨的梨花,一株含泪的牡丹。
她的眼神就好像是春风中的桃花。美妙动人。
她的肌肤就好像是雪花一般,有一种非常惊艳的美。
宋瑞龙看了她一眼,心中忍不住都想把她抱在怀里。
宋瑞龙这时候似乎明白了,为什么陈大洪会杀死曾亮了。
任秋灵啜泣几声,总算是稳定了情绪,道:“大人,民妇昨天晚上和曾亮拜过天地以后,曾亮就在外面应酬那些亲朋好友,喝了很多的酒,到了很晚才入洞房。曾亮刚把民妇的盖头揭开,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吹灭了蜡烛,拉上帘帐以后,正要……突然,民妇感觉一阵眩晕,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民妇清醒的时候,民妇发现陈大洪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走到民妇面前,说你要是不听话,你就会和她一样。民妇吓得缩成一团,乖乖的把自己的嫁衣脱了,送给了陈大洪。”
宋瑞龙道:“那陈大洪把那颗人头藏到了什么地方?”
任秋灵摇摇头道:“不清楚。好像是埋到了一颗柏树下边。他说民妇已经是个死人了。民妇要是出去,会吓死别人的。”
宋瑞龙道:“那接下来陈大洪把你带到了什么地方?”
任秋灵又伤心的哭了起来,道:“陈大洪把民妇带到了李智义的家中。原来他和李智义是商量好的。李智义就是他的帮凶。最后民妇听李智义说,陈大洪,你易容成我的样子混进了曾府,顺利的杀死了曾亮,我现在成了官府通缉的要犯,我都不说什么了,后半生只怕要亡命天涯了。如果你肯守诺言,让我和秋灵一起远走高飞,那我李智义也就认了。陈大洪说他并不喜欢民妇,他要的是曾亮的命,他不会食言的。民妇当时以为陈大洪会把民妇送给李智义做交易,可没想到,那李智义喝了陈大洪敬他的一杯酒以后,就口吐白沫死了。”
苏仙容道:“看来这个陈大洪是作恶多端,死不足惜。”
宋瑞龙和苏仙容审完了任秋灵以后,就把陈大洪带到了审问房。
陈大洪的手上和脚上都带着锁链,坐在宋瑞龙和苏仙容的对面,道:“大人不必问了,这一切都是小民干的。”
苏仙容一边记着陈大洪的口供,一边问道:“说说吧,你是如何杀死曾亮的?你为什么要杀曾亮?”
陈大洪很平淡的说道:“曾亮太嚣张了。他以为自己的父亲有钱,他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小民的父亲,曾经救过曾超的命,可是曾亮对小民的父亲是说骂就骂,完全不把小民的父亲放在眼里。任秋灵是小民先看上的,可是曾亮偏要和小民作对。他有钱有势,很快就得到了任秋灵的心。小民把任秋灵让给曾亮也没有什么怨言,谁让小民是他家的下人呢?可是有一天,小民在醉人峰的醉人厅陪着曾亮约会任秋灵的时候,小民不小心打碎了一个酒杯,那曾亮就让小民给他跪下,小民跪下认错之后,曾亮还说,对待下人就不能太心软,做错事了,一定要受罚的。”
陈大洪说那些话的时候,他的心中还带着无尽的怨气,道:“曾亮算什么东西,不就是有钱吗?他不但夺了我最心爱的人,同时,他还让我的尊严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