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龙派一名衙役跟着杨大山到了他家,等杨大山把囚衣换下来之后,那名衙役把囚衣带回了衙门。,
宋瑞龙在县令办公房给苏仙容他们开了一个案情分析会。
宋瑞龙道:“目前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杀害王巧莲母女的凶手很可能就是王巧莲的侄子钱伟。”
宋瑞龙的话刚说完,魏碧箫就瞪大了眼睛,惊讶的说道:“什么?钱伟?就是那个说话没有阳刚之气,走路像个女人一样的人杀死了他的婶婶?这怎么可能呢?”
宋瑞龙道:“根据我们对案发现场的分析,我们一致得出是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很大。因为在案发现场,我们并没有发现门锁被撬动的痕迹,这说明凶手是把门叫开以后,进屋行凶的。这四个嫌疑人当中,向思悬,孙扬和王巧莲的关系虽然很好,可是他们要想在四更天叫开王巧莲家的大门,只怕他们还没有那个资格。至于崔大勇,虽然有这个能力,可是他的嫌疑,我们也排除了。最后一个杨大山,他和王巧莲家有仇,他更不可能叫开王巧莲家的大门。说到这里,就不能不说钱伟了。”
苏仙容觉得钱伟是杀害他婶婶的凶手这件事有些不可思议,道:“宋大哥,你怀疑钱伟是凶手的依据是什么?”
宋瑞龙继续分析道:“我可以从以下几点来说明我对钱伟的怀疑。第一,钱伟和王巧莲的关系非同一般,他要是在四更天的时候,要叫开王巧莲家的大门,我想这并不是什么难事。第二,在今天早上。也就是我们到达案发现场之后,我问钱伟他当时看到了什么,钱伟并没有直接去回答我的问题,他反而说了钱袋子让他去王巧莲家,让王巧莲给钱袋子送银子的事。当时钱伟自己承认,他不愿意去。并且还表现的非常的害怕。我想那不是他不愿意去的真正原因,钱伟不愿意去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他早已知道钱袋子家里发生了什么事。第三,钱伟的举动非常的反常。他竟然知道谁有可能是凶手,可是他非但没有说出疑凶,而且还让疑凶逃走,这就更加的令人怀疑他背后的目的。”
柳天雄道:“那现在是不是把钱伟抓来审问?”
宋瑞龙把手伸出来,道:“暂时先不要惊动钱伟。这个人看上去软弱无能,实际上,他比杨大山。崔大勇等人狡猾十倍,我们如果现在就把他给抓了,那么,我们很可能找不到任何的证据,如果钱伟一口咬定自己没有杀他婶婶,那么,我们就会很被动。”
铁冲道:“如果钱伟真的是凶手的话,那么。我们应该可以在案发现场提取到他的脚印的。”
宋瑞龙摇摇头道:“没用的,就算我们提取了钱伟的脚印。他也一样会说他的脚印是在早上的时候,开门进去的时候留下的。”
铁冲这时候才明白了钱伟的狡猾,道:“看来大人还真是说对了,这个钱伟果然不简单。那个杨大山只会四处散播疑凶的消息,可是这个钱伟却试图把所有的罪证都掩盖了。”
宋瑞龙道:“无论再狡猾的狐狸也休想逃脱猎人的追踪。我想下一步我们要分三组,重点查找钱伟的作案动机。作案时间还有他作案后留下的证据。”
柳天雄道:“怎么查?你说吧。”
宋瑞龙看了看那些人,道:“我和容容到钱袋子的家中再看看,也许可以发现什么线索。天雄和碧箫去查一查钱伟在今天早上三更天到五更天的时候都做了什么事,最好问问钱伟的朋友,重点了解一下此人的真实性格。”
柳天雄和碧箫答应一声。就出发了。
宋瑞龙看着铁冲和沈静,道:“你们两个重点寻找目击证人,或许有人会看到什么。”
铁冲和沈静接到宋瑞龙的命令之后,就行动了。
宋瑞龙和苏仙容走出县衙大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他们二人在王记饺子铺吃了两碗饺子,就立刻赶到了钱袋子的家中。
钱袋子正在西厢房坐着发呆,眼睛红红的,脸色憔悴的很。
桌子上的蜡烛随风舞动,可是钱袋子却无心观赏,他看到宋瑞龙和苏仙容来了,他才勉强让自己振奋一点,站起身把宋瑞龙和苏仙容让进西厢房,道:“差人,我妻子和女儿被害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苏仙容道:“已经有了眉目,相信到明天就有结果了。”
钱袋子非常的不理解,道:“差人,听说你们今天抓了崔大勇和杨大山,他们两个究竟谁是凶手?”
苏仙容道:“他们两个都不是真凶,我们还在进一步的追查。”
钱袋子突然就坐在了椅子上,道:“他们两个都不是真凶,那谁会是真凶呢?”
宋瑞龙道:“这个问题,我们暂时还不能给你答案,不过,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杀死你妻子和女儿的真凶找出来的。”
宋瑞龙转身,走到门口,看着上房,道:“今天没有人去过上房吧?”
钱袋子十分痛苦的说道:“没有,没有,我看到那扇门,心里就不舒服,别人就更不可能去了。”
宋瑞龙向钱袋子要了半截蜡烛,点燃之后,小心呵护着珠光和苏仙容来到了上房。
上房的桌子上也有一支蜡烛,宋瑞龙用手中的蜡烛,把那一只蜡烛点燃之后,他感觉屋子里面的光线亮了很多。
苏仙容拿着蜡烛,跟着宋瑞龙的脚步移动着。宋瑞龙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都进行了查看,时间过了将近半个时辰,可是宋瑞龙依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苏仙容都有点失望了,道:“宋大哥,这个凶手十分的狡猾,他知道自己要是不戴手套作案的话,很可能会在现场留下很多血手印,所以,他就事先把麻布手套戴上了,因此我们在柜子上和床上都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正在苏仙容说那些话的时候,宋瑞龙把一个柜子给关上了。
然后他的眼睛盯着柜子扶手旁边的一个非常不明显的血指印,道:“容容你看,这里怎么会有一个带血的指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