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收把手中的五个包子递给一名客人后,看着钱袋子,笑道:“我说钱袋子,该不会是你家出了什么事了吧?”
钱袋子一听此话,气得稀饭都喝不下去了,道:“你这老头给我闭嘴!你是属乌鸦的呀?我就知道你是说什么来什么,前几天你不是说王金花失踪了,很可能是被人给谋杀了,结果呢?结果还真的被人给猜中了。王金花真的被谋杀了。”
刘庆收看着朝阳巷里面走出来的三个人,杨勇,李大和郭风,紧张的说道:“难道真的是你家出事了?”
钱袋子往那三个人身上一看,见到他们慌慌张张的往安定路上跑了过去,他便起身,还没有来得及问是怎么回事,就听杨勇说道:“我说钱袋子,你怎么还在这里呀?赶紧回家看看,你妻子和女人被人杀害了。”
钱袋子一听此言,他的人就瘫坐在了地上,众人把他扶起来的时候,刘庆收掐着他的人中,嘴里还在喊着:“钱袋子,你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了。你赶紧回家看看是怎么回事吧!”
钱袋子迷迷糊糊的坐在地上,两眼的泪花不停的向下流着,他的面色更加的憔悴了。本来就干瘦的身子,现在看上去真的像一堆干柴。
宋瑞龙接到杨勇的报案之后,知道案情重大,便带着仵作衙役立刻赶到了案发现场。
这一次,宋瑞龙想用自己最新研制的在案发现场采取脚印和指纹的方法来追查真凶。
首先是张美仙在案发现场对王巧莲和钱艳红做了初步的检验,以确定死亡原因和死亡时间。
其次是魏碧箫和苏仙容拿着宋瑞龙交给他们的软布胶和特殊的墨粉在有可能的地方提取指纹鞋印。
那些衙役早把大门外给警戒了。
此时,宋瑞龙走出用麻绳挡出的警戒线,问道:“谁是第一个到过案发现场的人?”
钱袋宽从人群里面挤出来,看着身穿游侠衣服的宋瑞龙。道:“差人,是我…是我的儿子钱伟。”
“钱伟?”
宋瑞龙看重复了一下“钱伟”的名字,因为他对钱伟并不陌生,在几天前的时候,宋瑞龙为了调查王金花的案子,还找钱伟谈过话。
钱伟的小名叫小豆子。因为他的右脸处有一颗黄豆般大小的黑痣,再加上他这个人说话像个女人,没有阳刚之气,身材也不是很高大,所以,别人都叫他小豆子。
宋瑞龙缓缓道:“教你的儿子钱伟过来,本差有几句话想问问他。”
钱袋宽回头就看到一个低着头的小伙子在那里伤心难过,他叫了一声,道:“钱伟。过来,把你是如何看到你婶婶和妹子的死状的情况给差人说说。”
钱伟像是踩蚂蚁的一样,跺着碎步,走到宋瑞龙的面前,道:“差人,我…我害怕。”
宋瑞龙很和善的说道:“钱伟呀,你过来,别害怕。几天前。我们好像还见过面,当时本差是向你打听王大娘的下落的。本差记得那一次你把事情说的都十分的详细。本差相信这一次,你也可以把事情说清楚的。”
宋瑞龙这样一说,钱伟的胆子真的就大了很多。
钱伟好像感觉不到四周百姓的存在,他的脑袋里是一片混乱,不过听了宋瑞龙的话之后,他的胆子真的大了很多。
钱伟又向宋瑞龙的面前走了几步。道:“差人,事情是这样的。我本来是在好运来大客栈上工的,可是因为好运来大客栈的老板娘,腹中的胎儿被二夫人赵小灵给害死了,赵小灵也被判了死刑。所以,我们老板就给我们放了十天的假。今天早上的时候,我在庆收包子铺吃早饭的时候,遇到了…遇到了…”
钱袋宽听着都有些着急,道:“你这孩子,说个话怎么吞吞吐吐的,你还遇到谁了?”
钱伟一下子都快急哭了,道:“我说不来看,不来看,可我大伯非要我过来看。结果……结果就……”
宋瑞龙安抚一下钱伟的心情,道:“钱伟呀!你先别激动。你要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无论你看不看,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要做的就是把你看到的和听到的,都给我们讲清楚了,这样好为你的婶婶和妹子报仇,把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
钱伟低着头,使劲点点头,道:“事情是这样的。早上的时候,我在庆收包子铺吃包子,突然大伯就叫住了我,他让我回家去叫一下婶婶,让婶婶把昨天下午在汇通钱庄取的一千两银子给他带过去,我大伯就不回家了,他说现在收蔬菜去晚了,就收不到了。”
钱伟扭扭捏捏的说道:“所以……所以我就答应大伯到他家去给婶婶说一声。”
宋瑞龙引导钱伟,道:“你慢点说,接下来,你到了你婶婶家之后,你看到了什么?”
钱伟似乎又害怕了,他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复杂,整张脸都似乎变形扭曲了。
钱伟道:“我……我在婶婶家的大门前叫了很久的门,婶婶都没有开门。后来我就推开门进去了。走到上房的时候,我发现上房的门也是虚掩着的,我还以为婶婶和艳红妹子都出去了呢,我就推开门想进去看看。结果我就发现我婶婶坐在椅子上,眼睛白瞪着,浑身是血……当时,当时我吓得夺门就跑出去了。”
宋瑞龙思考着道:“也就是说,你根本就没有往里屋看,对不对?”
钱伟的头几乎在颤抖,道:“嗯!我害怕!”
钱袋宽训斥道:“你这孩子,都二十五六岁了,还像个大姑娘,你怕,怕什么怕?”
宋瑞龙看着钱袋宽,道:“你是钱伟的父亲吧?”
钱袋宽很客气的说道:“唉!是,我是。”
宋瑞龙道:“听说是你一直在守护的现场,你有没有进去过?”
钱袋宽道:“哦,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我从杨勇的家里出来的时候,恰好遇到了慌里慌张往我这边跑的钱伟。钱伟说他婶婶被人害了。我就赶到了我大哥的家里。我推开大门,走过院子,推开上房一看,我嫂子就坐在了椅子上,浑身是血。我又往里屋一看,我侄女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我看到他们身上的血都干了,我就知道她们死去的时间肯定不会短,所以,我就没有动她们,而是守在了院子里,等待差人前来勘察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