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龙道:“这些特征虽说和死者身上的特征相似,但是他不能证明死者就是刘正祥。如果赵大娘说谎呢?”
苏仙容奇怪的说道:“这…这有点不大可能吧?周大娘为什么要骗我们呢?”
宋瑞龙正经的说道:“如果周大娘没有说谎的话,那就是刘正祥的前妻张翠珠说谎了。”
苏仙容还没有想明白宋瑞龙的意思,道:“那张翠珠说了什么?”
宋瑞龙看着苏仙容的脸道:“你还记不记得张翠珠说过一个细节?”
苏仙容仔细的回忆一下,摇摇头道:“我没有在意。”
宋瑞龙道:“张翠珠说她的丈夫被人打掉了三颗牙齿,而且张翠珠还拿出了那三颗牙齿,假如那三颗牙齿正好是刘正祥的,也就是说刘正祥的嘴中有三颗牙齿已经掉了,而死者的口中只掉了两颗牙齿。从这个细节上我们不难判断,死者很可能是别人,而并非刘正祥。”
苏仙容觉得宋瑞龙的话在理,道:“可是如果刘正祥还活着的话,那刘正祥现在会到什么地方呢?”
宋瑞龙道:“刘正祥在什么地方只怕有一个人最清楚。”
“你说的这个人是谁?难道是刘正祥的母亲?”
宋瑞龙引导苏仙容道:“你可以想一想,是谁在案发的时候把周大娘给引到了案发现场?”
苏仙容激动的说道:“是王宝全。是他把周大娘带到了案发现场,并且让周大娘证实了死者的身份。王宝全的理由是充足的,周大娘年纪大了,走动不便,消息也不灵通,王宝全把她带到案发现场。这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宋瑞龙点头道:“正是这种合情合理的事情里面有太多的巧合,看上去就显得不是那么的合理了。你再想一想,当我们的案情陷入困境的时候,又是谁告诉我们刘正祥的仇家的?”
“自然也是王宝全,他给我们提供的线索非常的有用,我们一查就查到了凶手。应该说我们能够把红花集的曹氏兄弟抓获。王宝全的功劳最大。”
宋瑞龙点头道:“没错。红花集的曹氏兄弟称霸一方,为祸乡邻,彻底摧毁他们,是民心所向,这一点王宝全似乎也没有做错。在审判曹云奇和曹笑天的案件当中,王宝全也出了大力气,他不惜说出自己的家丑,把曹云轩的阴谋给揭穿了,特别是在审理曹云轩的时候。是他揭发了自己的妻子的罪行,这些事情似乎都是合情合理的,并且还会让我们觉得王宝全那样做有大义灭亲之举。”
苏仙容点头道:“没错,可是我总觉得王宝全并没有做错。”
宋瑞龙道:“他的确没有做错。可是他是有私心的,你想一想,假如曹云轩和李玲霞都被抓了,那么受益的人会是谁呢?”
苏仙容眼神闪烁一下,道:“受益人自然是王宝全。可是王宝全知道那客栈很可能会保不住。他最后很可能什么都得不到,在那种情况下。他为何还要帮我们破案呢?”
宋瑞龙淡然的说道:“我想应该是这样的。王宝全和他的妻子李玲霞之间早就没有了感情,在李玲霞的眼中王宝全只不过连一条狗都不如。在客栈内。李玲霞和曹云轩任意胡来,可是王宝全只能忍气吞声,不敢反抗,他早就恨透了李玲霞和曹云轩,正好借此机会除去曹云轩和李玲霞。最后的结果对王宝全而言,得不得到心悦客栈都是次要的。不过,能够把曹云轩和李玲霞送进大牢,自己又能得到心悦客栈,这是最理想的结局。”
苏仙容道:“可是我还是想不明白。王宝全在这整个案件当中他究竟扮演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他和刘正祥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宋瑞龙站起身,道:“走,容容,我们先到停尸房确认一下死者,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发现?”
宋瑞龙和苏仙容走到停尸房的门前的时候,看管停尸房的衙役张二杰提着灯笼很恭敬的走到宋瑞龙的面前道:“大人,苏姑娘,这么晚了你们来停尸房是要查谁的尸体呀?”
宋瑞龙淡然一笑道:“哦,我们想查一查今天送进来的那个刘正祥的尸体。”
张二杰没有说什么,转过身把停尸房的大门打开,提着灯笼对宋瑞龙和苏仙容说道:“大人,苏姑娘,请!”
宋瑞龙把张二杰手中的灯笼拿在手中,走到刘正祥的尸体前,把床上的白布揭开,又把刘正祥身上的衣服解开,在他的身上经过仔细的查验,他发现死者的身上并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特征,掰开死者的嘴巴一看,死者的确少了两颗门牙,再仔细的查看之后,宋瑞龙并没有发现死者的嘴里面有别的牙齿掉落。
宋瑞龙从怀里拿出来一个手帕,打开手帕,把其中的一颗牙齿拿出来,在死者的断牙的地方一试,道:“这三颗牙齿和死者断掉的牙齿上的牙槽根本就对不上。死者嘴边的两颗门牙倒是被什么东西打断的,好像是棍棒一样的硬物,死者的牙齿还有一点骨头在牙床上。而这三颗牙齿是被曹云轩的狗腿子用脚踢断的,所以是连根掉的。”
苏仙容更加的肯定死者另有其人,道:“如果张翠珠说的是实话,那么这个人就一定不是刘正祥。那么他到底是谁呢?又是谁把他给杀死的?”
宋瑞龙最后把死者的右手提起来,把他的手掌掰开一看,他吃惊的说道:“啊!这个人的掌心怎么会有一团像云雾一样的痕迹?”
宋瑞龙不明白那团云雾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他慢慢的把死者的手拿开,在死者的胸口一摸,把自己的真气往死者的胸口一灌注,惊讶的说道:“死者在生前受了很重的内伤,他的心和肺有碎裂的迹象。”
苏仙容道:“也就是说死者是江湖中人。”
宋瑞龙对苏仙容说道:“你立刻去把白云帮的帮主卲千杀叫过来。”
“卲千杀就在县衙,她比我们先到县衙,我去她的房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