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仙容看着院子里面的黑土,道:“这些黑土和袁姗姗家发现的黑土是一样的。色子也证明是王玉虎所有,还有,我发现王玉虎的头发也是带着淡黄,再加上袁姗姗的供述,我们可以肯定王玉虎就是和袁姗姗**的人。可是,这件事是不是有些奇怪?”
宋瑞龙淡淡的问一句,“你指的是什么地方奇怪?”
苏仙容道:“我们刚刚审完了袁姗姗的案子,并且从袁姗姗的口中得知,是王玉虎得知了那一百两银子的下落,所以,他从袁姗姗家里钻出来以后,就直接去了仙人山山脚处的枯井中,至于他有没有得到银子,我们就不知道了。此案很可能是谋财害命。”
宋瑞龙摇摇头道:“此案并不简单,如果是谋财害命,那凶手为何把自己的凶器留在现场?他行凶的时候,身上为何带着一个荷香玉包?”
苏仙容道:“我们有必要回到县衙再审问一下袁姗姗。”
宋瑞龙缓一口气,道:“对,袁姗姗涉嫌帮助他人盗取银子和谋杀丈夫未遂,已经被关进了女监牢。现在只怕她还涉嫌参与杀害王玉虎一案,所以我们必须得再审问一下她。”宋瑞龙的口气一转,“不过,我们还是先向蔡天刚了解一下情况。昨夜三更天时,是王玉虎被害的时间,蔡天刚可能会听到一些动静。”
苏仙容和宋瑞龙坐在蔡天刚的对面,蔡天刚有些惊讶的说:“宋大人,小民昨夜因为丢了银子,心里十分的难受,又和袁姗姗吵了架,临睡前,喝了一大坛酒,所以,晚上睡的深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苏仙容觉得蔡天刚并不像说谎,道:“你能不能把你昨天晚上喝酒的酒坛子拿过来让我们看下?”
“可以!”蔡天刚很干脆的答应着,很快就抱着一个空酒坛,从一间偏房里走了出来,他把空酒坛往桌子上一放,道:“大人请看,这就是昨天晚上小民喝酒剩下的酒坛子。”
宋瑞龙看了一眼道:“我们知道。我们还想问问这王玉虎有没有什么比较要好的朋友?”
蔡天刚摇摇头道:“这个小民就不知道了。因为小民在外三年有余,对家中的事情了解的甚少,就连小民的妻子和王玉虎的事情都不清楚。”
宋瑞龙有些同情他道:“这事本县都知道了。如果你知道什么情况的话,一定要向县衙举报。”
蔡天刚点头道:“哎,会的。”蔡天刚有些无奈的看着宋瑞龙道:“大人,小民的妻子会判死刑吗?她可没有杀人。”
宋瑞龙道:“你的妻子预谋杀害自己的丈夫,如今又牵扯到了王玉虎被杀的案子,她的罪可不轻。”
苏仙容和宋瑞龙回到县衙之后就立刻让人把袁姗姗带到了审问房。
袁姗姗带着刑具,坐在椅子上,面色憔悴,看着宋瑞龙和苏仙容道:“不知道大人找民妇来所为何事?”
宋瑞龙道:“你与王玉虎之事,本县可以不追究,你伙同王玉虎企图谋杀你丈夫的事情,只要你的丈夫肯原谅你,本县也可以网开一面,可是如今你要老实交代有关王玉虎的事情,倘若你能够帮助本县把杀害王玉虎的真凶抓到,本县也可以考虑将你无罪释放。”
袁姗姗有些激动道:“民妇知罪,只求大人能够恕罪。大人有问,民妇一定回答。”
宋瑞龙道:“本县问你,昨天三更天的时候,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袁姗姗摇摇头道:“没有。”
宋瑞龙再问道:“那你清不清楚王玉虎最好的朋友是谁?”
袁姗姗又摇摇头道:“不知道。王玉虎每次到民妇的家,从来不提他的朋友。民妇也不喜欢打听他的事。只知道他是一个非常爱赌博,而且经常会赢的人。至于他赢的钱都花到了什么地方,交了什么朋友,民妇就不清楚了?”
宋瑞龙有些失望的说:“那你知不知道王玉虎在斜眼阿龙的手上买到的**香在什么地方?”
袁姗姗很痛快的说道:“在民妇的身上带着呢!”
苏仙容惊奇的看着袁珊珊道:“在哪里?拿过来。”
袁姗姗用手在自己的胸口取出来一个荷香玉包,道:“就在这里。”
苏仙容把那个荷香玉包拿在手中,看了看,又递给宋瑞龙道:“宋大哥,你看。”
宋瑞龙把那个荷香玉包放在手中仔细一看,道:“这个荷包上绣的是一只勇猛的老虎,看老虎的样子十分的逼真,这应该是你送给王玉虎的荷香玉包吧?”
袁姗姗羞愧的说道:“正是。三个月前,民妇做了这个荷香玉包,送给了王玉虎,在荷包的里面有一个‘姗’字,在另一面有一个‘情’字,这是民妇给王玉虎的定情信物。王玉虎也喜欢民妇,他为了和民妇在一起,就想到了用**香杀死蔡天刚的计划。当蔡天刚买到**香时,他就把**香放到了那个荷包里面,然后把荷包又送给了民妇。他的目的就是要让民妇把蔡天刚迷晕,然后他会出现,把蔡天刚扔到安定河中。”
宋瑞龙听说过这个恶毒的计划,所以,他对袁姗姗所说的话,并不吃惊,也不在意,他在意的是那个荷香玉包。
宋瑞龙也从自己的怀里拿出来一个带血的荷香玉包。
那个荷香玉包上面绣的是一只白鹤,白鹤正展翅飞翔。
苏仙容也盯着那只白鹤看,道:“宋大哥,这荷包上的白虎代表的是王玉虎,那么这个留在案发现场的荷香玉包是不是也代表着一个人的名字里面的一个字呢?”
宋瑞龙把那个荷香玉包打开一看,里面散发出一种清新的香味,在荷包的里面,有一面绣着一个‘情’字,另一面绣的不是字,而是一朵荷花,一朵含苞欲放的荷花。
宋瑞龙让苏仙容把案发现场的荷香玉包递给袁姗姗,道:“袁姗姗,你看看这个荷香玉包你认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