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运平低着头道:“人是小民杀的,就算他不死,小民还要再杀他一次。”
苏仙容面容舒展一点,道:“朱运平,你是明理之人,你应该知道杀人偿命的道理,可是你也要明白另外一个道理,在不同的情况下杀人,你所犯的罪轻重是不一样的,如今,杨天有杀你在先的动机,你若是认罪态度好的话,判你个过失杀人都是可能的。”
朱运平激动的瞪着两只小眼睛道:“姑娘说的可是真的?”
宋瑞龙缓缓道:“你自己想不想活命,就看你的认罪态度是不是好的了。”
朱运平高兴的说道:“小民说,小民老实交代。昨天我们喝完酒之后,大家都散去了。小民看到杨天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突然就想到了一条杀人的毒计。小民想把杨天背到冰窖让他冻死之后,再把他背上他自己的卧房,让他躺在床上,这样造成一种杨天是因为喝酒过多而死的假象。到时候,只要我客栈的人不报官,杨天的死就不会有人发现这其中的秘密。”
朱运平突然很激动的看着朱绍阳,道:“我的这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就被这个混账小子给打破了,要不是他多管闲事,把杨天的尸体扔到了平水河里,怎么可能会被官府的人发现?”
朱绍阳也瞪着朱运平道:“我应该把你给杀死的,是你害死了我的亲爹,我杀了你!”
朱绍阳愤怒的想站起来去掐朱运平的脖子,可是他的身子还没有动,柳天雄就把他给按住了,道:“老实一点!”
柳天雄的右手紧紧的抓着朱绍阳的肩膀,把他的肩膀上的骨头都快抓断了。
只听“咯咯吱吱”的响了几声,朱绍阳痛得脸上都流出了几滴汗珠。
朱绍阳老实多了。
宋瑞龙道:“你们二人都有杀杨天的动机,只是,朱绍阳杀的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可是儿子谋杀自己的父亲,是大逆不道之罪,按律当斩。”
宋瑞龙这句话一说出口,宋丹梅就爬到宋瑞龙的面前道:“宋大人,这一切都是民妇造成的,你要斩就斩民妇吧,希望大人可以放民妇的儿子一条命。”
宋瑞龙道:“但念在朱绍阳年轻无知,在杀人之前并不知道死者就是自己的父亲,实在情有可原。本县判其充军边疆,为国家效忠,保百姓平安,你可服判?”
朱绍阳跪地磕头道:“罪人杨邵阳服判。”
宋瑞龙看着朱运平道:“朱运平听判,你本是杨仁德请来的一名管家,最后却占有了杨仁德的妻子,还用卑鄙的手段趁杨仁德醉酒之际把杨仁德背到了冰窖之中,将其冻死之后又背到了杨仁德的床上,意图霸占杨仁德的妻子和好运来大客栈,你深受主人重恩,却不思回报,奸嫂杀兄,此等行为简直是忘恩负义,禽兽不如,本县如果不判你死罪,难平民愤!”
宋瑞龙一拍桌子,道:“来人,把朱运平锁了,押入死牢。”
朱运平还在那里使劲的喊着:“大人,小民冤枉呀!姑娘,你不是说只要小民招了,就可以免除一死吗?”
宋瑞龙瞪着朱运平道:“你的罪比天高,罄竹难书,本县倒是想饶你不死,可是是你自己不饶自己,假如你不做这些坏事,谁又能要你的小命呢?”
沈静把朱运平锁上之后,带着杨邵阳和朱运平就走出了房间。
宋丹梅在自己的门口跪着,一直对宋瑞龙说道:“大人明断,民妇服判。”
刚把杨天的案子断完,宋瑞龙就把沈静柳天雄,铁冲和魏碧箫叫到了自己的县令办公房。
各自坐定之后,宋瑞龙看着苏仙容道:“容容,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比较的多,我们在好运来大客栈破获的杨天被杀一案,等到有时间了,你再向碧箫和铁冲说说。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把**香的案子给拿下。这个**香的案子一天不破,只怕就会有更多的女子受到伤害。”
宋瑞龙看着苏仙容道:“容容,接下来你就向各位介绍一下这个**香的情况。”
苏仙容点下头,道:“今天晚上,在我们平安县发生了两起案子都和**香有重大的关联。**香是一种新型的能让人瞬间昏迷的药粉,虽然这种药粉不能让人致死,但是这种药粉可以让事主很快的失去知觉,从而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如果是坏人想抢劫财物的话,只要把**香一吹,就可以很轻松的得手。还有一种情况,比较糟糕一点,对人,特别是女子的伤害会大很多。这也是我们的县令大人最担心的。”
铁冲的眼珠子转动几下,道:“容容,你说这**香可以瞬间把人给迷晕,让事主失去知觉,达到恶人抢劫的目的,这个我还能理解,可是你说这个**香可以对女人造成伤害,怎么讲?难道女孩子不可以闻,闻了以后,她们就不会生育小孩了?”
这句话问的苏仙容的脸都有些红了。
魏碧箫很大方的对铁冲说道:“我说铁捕头,你以为那些抢劫的人把一名女子给迷晕之后,她们就是为了抢那些女子身上的钱财和首饰吗?你想一想这女人的身上到底还有什么值得那些抢劫的人去抢的?”
铁冲用手拍着自己的脑门,道:“哦,我明白了。这群害人之马,早就应该把他们给清理了。”
宋瑞龙很严肃的说:“这件事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它不仅仅是关系着平安县女子的安全和贞洁,更关系着平安县百姓的安危,本县身为父母官,倘若不能把这颗毒瘤给拔除了,本县就把乌纱帽给摘了。”
魏碧箫也表态道:“我最恨的就是那些人,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那些女孩子,倘若让我抓住了这些人,我非把他们的皮给扒了不可。”
苏仙容道:“接下来,我简单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两起涉及**香的案件给大家说一下。第一个案子的两名当事人是兄弟二人,一个叫包打,一个叫包听。这二人把我哄骗到一处没有人住的旧宅子里,用带有**香的香囊,将我迷晕之后,企图做不轨之事,好在宋大哥及时出现,把我从那两名恶人的手中给救了出来,不然,我可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