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丽梅听说有人赞赏她丈夫的靴子漂亮,这心里也十分的激动,道:“这双靴子是去年我在京城逛的时候,在一家靴子专卖铺子买的。一共买了两双,因为我看到这靴子下的鞋底是牛皮做的,且上面还刻着元宝和珠子。大妹子,你想呀,我们家是做珠宝生意的,对不对?这人的脚底下要是天天踩着珠宝,那还不是招财进宝吗?所以,我就买了两双,到现在为止,我夫君脚上穿的那一双和这一双都完好无损,鞋底的元宝和珠子图案依然很清晰。大妹子,你的眼光真好。要不要给你的夫君也来一双?”
苏仙容听着脸上火辣辣的,道:“大姐,瞧你说的,我还没有成亲呢。”
苏仙容看到鞋底的珠子和元宝图案以后,心中窃喜,心想这和案发现场的鞋印是完全吻合的,倘若这平安县只有陈浩天穿的是这样的靴子,那就可以断定陈浩天一定到过丁记绸缎庄,他只怕逃不过杀人的嫌疑。
周丽梅叹息道:“嗨,看我这眼神,我还以为你和宋大人是两口子呢,瞧你们配合的那么完美,调查案子时,你一句我一句的就把案子给查清楚了,你说你们不是一家的,这说出去谁信呀?”
苏仙容苦笑道:“周大姐说笑了。宋大人是我大哥,我们也只是在一起办办案。”
周丽梅越说越起劲,道:“我说大妹子,你这话说的可不对,什么大哥?他又不是你亲大哥?你姓苏,他姓宋,这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我可给你说,妹子,像宋大人这样长得又英俊,办案能力又这么强的人,可不多见,他将来的前程可是不可限量,说不定哪一天就从我们这个平安县调到京城里做大官了,到那个时候,这个公主那个郡主的,可多了去了,她们要是看上了你宋大哥,皇帝只怕一句话,你宋大哥就是有一千个脑袋,他敢不从吗?”
周丽梅的这些话好像说到了苏仙容的心里了,所以她并没有让周丽梅停下。
苏仙容觉得还是问案子要紧,道:“周大姐,这些事都是后话,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就像周大姐说的那样,倘若皇帝一句话就能让宋大哥改变主意,那我就算和宋大哥成亲了,只怕也要被拆开,所以,这和我现在有没有和宋大哥成亲没有关系。”
周丽梅着急了道:“哎,怎么没有关系呢?你现在要是和你的宋大哥成亲了,你最少可以占个大老婆的位置,总比做妾强多了。”
苏仙容脸都红了,道:“多谢周大姐的好意。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问周大姐。”
周丽梅用大眼睛看着苏仙容,就好像是一个男人在看一个女人一般,道:“大妹子,你长得可真可爱,问吧,啥问题?问吧!”
苏仙容看着靴子上的元宝和珠子图案,道:“周大姐,这鞋子底部的图案,我倒是看清楚了,的确是像珠子和元宝,可是我想知道你丈夫陈浩天的脚上穿的那一双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图案呢?”
周丽梅也看着上面的图案,觉得有些奇怪,问道:“大妹子这图案怎么了?难道和杀人凶手有关?”
苏仙容怕引起了周丽梅的怀疑,她就不肯说实话了,道:“没有,目前案子是宋大哥在问。我只是觉得我的宋大哥整年都穿着一双布鞋,四处跑着断案子,挺辛苦的,就想给他买一双靴子。这靴子的寓意很好,有元宝有珠子,我不是也盼着宋大哥能够升官发财,多一些薪俸嘛。”
周丽梅那张苦瓜脸终于舒展开了,道:“妹子要是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没错,浩天脚上穿的那一双靴子和这一双尺码都是一样的,脚底的图案也一样。大妹子呀,我给你说,你要是想要呀,我那天给我的相公说一声,他去京城进货的时候给你们宋大人捎带一双。”
苏仙容道:“那怎么好意思呢。”
苏仙容了解了靴子的情况以后,把靴子放在床下,坐在床上,摸了摸床单,嘴角带着微笑道:“周大姐这个蚕丝床单是刚做的吧?颜色还很鲜艳。”
周丽梅一听苏仙容这样说她的床单,她更加的激动了道:“,吆!妹子的眼力可真好,这床单是半个月前我那相公买回来的,说是蚕丝布料,这种真丝的不好买,有很多都掺了假,这一种是真正的蚕丝做的。我做成床单之后,感觉这还真的和别的布料不一样。”
苏仙容笑着说:“听说在半个月前,你的丈夫陈浩天在对面的丁记绸缎庄买了一匹蚕丝布料,想必就是这一匹吧?”
周丽梅叹息道:“嗨,谁知道我夫君在什么地方买的,可能是吧。”
苏仙容本来觉得用丁记绸缎庄的话来刺激一下周丽梅,试探一下,看她知不知道陈浩天和丁佳怡之间的关系,可是,周丽梅竟然无动于衷,一点都不关心,苏仙容确定周丽梅可能真的不知道陈浩天和丁佳怡有奸情。
苏仙容看着床单,又问道:“哎,周大姐,你夫君平时在外面的应酬多吗?”
周丽梅张着大嘴巴道:“说这应酬肯定都是有的,男人嘛,把事业做大了,你想闲着都不行,他整天和那些大商人们打交道,少不了应酬。”
苏仙容觉得周丽梅说的也算是实话,道:“那你夫君昨天晚上有没有什么应酬?”
周丽梅脱口而出,道:“昨天晚上,他说要和一个京城来的大客商,商谈一下进货的问题,希望可以把翡翠手镯的价格,让对方再便宜一点。”
周丽梅说完了最后还补充了一句,“挺忙的”
苏仙容道:“那你夫君晚上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周丽梅摇摇头道:“他晚上没有回来,早上我问他夜里住哪里了,他说在珠宝铺凑合了一晚。他说身上全是酒气,怕回来吵着我。”
苏仙容道:“看来你的夫君还是很关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