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离的头颤抖着,道:“不敢,不敢。”
赵离老实多了。宋瑞龙把赵离交给魏碧箫,让魏碧箫用绳子把赵离给捆了起来。
其他的强盗一看,自己的老大都被人抓住了,他们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轻举妄动。
宋瑞龙对赵离说:“让你的人把武器放下,乖乖的和我们回衙门。如果有谁敢反抗,可以当场杀死。”
赵离的独眼看了一圈,所有的人都没有放下武器的意思,他大声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武器放下。”
段头三把鬼头刀一横,道:“弟兄们,不能放。如果你们的下半辈子愿意在大牢里过的话,你们就把武器放下。”
段头三把鬼头刀向前一指,冲宋瑞龙就打了过去。
苏仙容从宋瑞龙的身后一个箭步飞出,身形闪动中已经和鬼头刀打在了一处。
鬼头刀不但重,而且还十分的锋利,被鬼头刀打中的地方便会出现一个巨大的深坑。
宋瑞龙看到苏仙容在那把鬼头刀中就好像一个翩翩起舞的仙女,动作美丽极了。再看鬼头刀的迅猛攻势,他竟然为苏仙容捏了一把汗。
宋瑞龙道:“容容,小心。”
苏仙容身法灵活多变,巧妙的躲过了砍向她小腹处的鬼头刀。
鬼头刀十分的笨重,累的段头三直喘大气,速度也慢慢缓了下来。
苏仙容看准一个时机,让鬼头刀从她的胸前扫过,迅猛的出手,一招就卡中了段头三的咽喉。
段头三被制服后,魏碧箫很快就把他给捆了起来。其他的强盗不敢反抗,纷纷放下了武器束手就擒。
宋瑞龙把那群强盗用绳子捆在了一起,他让苏仙容和魏碧箫在那里看着那帮强盗,自己则在强盗窝内四处走动,搜寻证据。
宋瑞龙走进赵离的卧室内,他就闻到了一股十分难闻的霉味,屋子内的被子散乱的在床上放着,褥子和单子上有一片黄颜色的斑点。
他把那条单子收起来,放到了一个黑色的布袋里面。
这叫取证,是宋瑞龙在警校的时候,学到的破案方法。
宋瑞龙又走到强盗们所用的茅厕处,在那里,他发现了一条小河沟。小河沟在茅厕的下方,平时,那些强盗,就在这里拉屎撒尿。
宋瑞龙用树枝挑了一点屎,放进一个坛子内,盖好盖子,走回了大厅。
苏仙容不解的问:“宋大哥,这赵离既然已经招了,我们只用判他的罪就行了,何必去找什么证据?”
宋瑞龙把一个黑色的袋子和一个坛子,放到桌子上,道:“有了这些证据,就不怕赵离赖账了。”
赵离不服气的瞪着宋瑞龙道:“你有什么狗屁证据?告诉你,我没有杀陈小红。我也没有**她。我们弟兄根本就没有见过她。你赶紧把我们这些人都放了。我们只不过是在这个山上暂时居住一阵子,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难道这也犯法吗?”
魏碧箫愤怒的说:“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们抢劫了很多过往的商人,还杀死了上一任县令郭永才,怎么?这些话你都忘记了?”
赵离看了一眼魏碧箫,道:“我说这位姑娘,我吹吹牛,显摆一下自己的威风不行呀?我说我把皇帝给杀了,你也信呀?”
魏碧箫瞪着眼睛,举起右手就照赵离的脸扇了下去。
那一巴掌打的赵离嘴巴都流血了。
魏碧箫好像出气了,道:“赵离,你听好了,就凭你刚才说的几句话,本姑娘就可以把你的脑袋给割下来。对当今圣上不敬,那可是要诛连九族的。”
魏碧箫用手拍打着赵离红肿的脸,道:“你最好想清楚,你的命现在已经是我们县太爷的了,你要是还想多活几天,就老老实实的听话。”
赵离瞪着魏碧箫道:“有本事你杀了我。”
魏碧箫道:“要充好汉,就把你做过的伤天害理的事都说出来。出尔反尔,连个大姑娘都不如。”
宋瑞龙道:“把他们先带回衙门,我要一个一个的审他们。”
平安县的县衙上方迎来了一天中最清新的晨风。
在一间不是很大的房间内,摆放了一张桌子,桌子的后面有两张凳子,屋子的最中间有一张椅子。
这种问案的方法也是宋瑞龙根据最前沿的问询房间设计的。为了更人性化一点,所以宋瑞龙给那些犯罪的人还专门配了一把椅子。
第一个被带进审讯房的是赵离。
赵离的脖子上带着枷锁,脚上带着脚链,走进昏暗的审讯室,他感觉自己的独眼有些不适应,还眨了几下。
有两名衙役把赵离带到那张椅子上,让他坐下,赵离看着那张椅子,奇怪的说:“这是什么?”
审讯房外面又走进来两个人,一个是魏碧箫,一个是苏仙容。
魏碧箫口快,她把文房四宝放到桌子上以后,坐下来,道:“这是专门为犯人准备的椅子,你敢不敢坐?”
赵离盯着那张椅子,也没有看出什么奇怪的地方,不过他觉得越是平常的地方越是有玄机,他用手指着那张椅子,冷笑道:“本大王见过老虎凳,上刑椅,绞刑架,可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一个奇怪的刑具。”
魏碧箫有些想笑,这些犯人,你给他们上刑的时候,他们一点都不感觉奇怪,可是,给他们好处的时候,他们反而感到很奇怪。
苏仙容也坐了下去,把门轻轻给关上了,现在的审讯房,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户有光线进来,在这种地方,真的可以给人一种绝望的感觉。再加上那些犯人做了错事,问心有愧,所以,他们的心理防线很容易崩溃。
当然,这些都是宋瑞龙在警校学的破案技法,这些技法就是给苏仙容她们说了,她们也未必能够理解。
苏仙容笑着说:“怎么?让你跪习惯了,你反而不适应在审案时坐着了?”
赵离沈着脸,道:“我宁愿跪着。这个椅子上说不定有什么古怪,我要是坐上去了,说不定我的这条命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