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投名状吗?”赫连长吉身边之人阴郁的四方脸上一副狠厉的神色。
“是的,老大,他们身上至少有价值几千两的金银,两匹天驹年齿也不大,价值绝对超过万两!”赫连长吉道。
又有几人走到两人身边,其中一人道:“大哥,那两匹马好像真是天驹唉,看来九弟没骗我们。”
“是啊,还等什么?射死算了。”又有人劝道。
“五哥等等,说好了那个高个子要留活口的。”赫连长吉急忙叫道。
“投降!投降!我们投降!”贺齐舟与许暮互视一眼后叫道,两人双双跳下马来。
“站着别动!”赫连长吉对着二人大叫起来,然后对身边的老大说道:“大哥,他们二人合剑出手堪比成宗,千万不可让他们近身,得先点了穴道!”
“那你自己过来点呀。”贺齐舟叫道。
“大哥,我是他们的仇人,武功又低微,还请大哥派其他人上去点穴吧。”赫连长吉道。
“大哥,我去。”那名五哥向看老大。
“老五,你过来……小心点。”老大将五哥招至身边,耳语两句,最后‘小心点’三字声音稍响,像是在指点老五如何行事。
老五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老大,愣了一下后,缓缓向贺齐舟靠近。
“放心吧,我们不反抗,只求保命。”贺齐舟道。
“别看他们年轻,都是凶险狡诈之徒,五哥,你下手一定要重!”赫连长吉远远地叫道,只要离开二人十丈之外,便没有危险。
老五是六脉上境的实力,走近后出指如飞,连点贺齐舟与许暮六处大穴,两人果然没有反抗,应声倒地。
“够了吗?”老五问道。
“再,再多点几处吧。”赫连长吉三次见两人双剑合璧出手,早已畏之如虎。
“好!”老五依言又各点了两人三处穴道。
“套上头套,带走!”老大一挥手,转头往西北角的山中走去,埋伏在四周的匪众齐刷刷地自埋伏的地点退去,贺齐舟与许暮二人被套上布袋后扔到马上,被人拉走。
“老大,要不我再去补两处穴道吧。”赫连长吉仍不放心。
“你算老几?信不过你五哥?当初怎么盟的誓言?”老大沉声喝问。
“大哥,我错了。”赫连长吉低头认错,又回头瞄了一眼远远跟在后面的马上二人。
“大哥,要钱来钱,要马得马,再也不用受朝廷的鸟气,这才是咱们莲花帮该过的日子!”老大身边的一人说道。
“老三,你别得意的太早,还是小心点为妙,朝廷又增兵了。”老大说道。
“怕他个鸟!老九,你说是不是?”老五紧跟了过来。
“是,是,五哥说的对。”赫连长吉连连点头。
走了半个多时辰的山路后,贺齐舟与许暮被丢入一处石牢,被取下头套后一看,石牢位于一个石洞深处,老大也在牢内,周围再无他人。
“贺兄弟,你,你怎么又回来了?这位是?”老大正是莲花帮帮主郭问。
“你好,郭大哥,这位你见过,就是我的妻子穆青霜,她本名叫许暮雪……”贺齐舟站直作揖,哪有一点被点中穴道的样子。
“去你的,我何时嫁于你了。”许暮嗔道。
“好高明的易容术啊!贺兄弟,你故意投降是不是想套我那个九弟的话啊?”郭问问道。
“嗯,还好你聪明。他一直想活捉我,我想听听他有什么企图。”贺齐舟道。
“抓起来拷问不就得了?”郭问道。
“他不会说的,你知道他是谁吗?”贺齐舟问道。
“他说他叫赫连吉,是皇族,因裴家一案受牵连,从流配地偷偷逃出来的,他也是在那条山谷里被我们围住的。”郭问道。
“那你知道他的功夫如何。”贺齐舟问道。
“六脉,实力不俗。五天前哨兵说有一人身穿华服带着两匹骏马,一人匆匆赶路,我便让老三带人去碰碰运气,没想到真是一条大鱼。”郭问道。
“他可不是一般的六脉。实力没比我差多少,我估计连你都不是他的对手,他假意降了你们就是要来对付我们两人的。”贺齐舟道。
“怪不得了。”郭问恍然道:“老三和老五都是六脉,带着十几位弟兄去截他,老五和他过了几招不胜,那家伙后来居然主动撤招,说是要献上金子宝马入伙,然后又将你们当投名状。他说自己在西域得罪了你们两个披着人皮的恶魔,被一路追杀,身边几个好兄弟都被你们给擒住了,他留着活口,是要问出兄弟的下落。”
“还真会编,杀人不眨眼的是他!”许暮气道。
“他叫赫连长吉,是得宠的六皇子,跟着赤焰到土玉浑帮叛军作乱,就他一人逃了回来,我们一路追到了此处。”贺齐舟道。
“原来如此,他一会就会过来审问你们了,要不要我派人过来盯着。”郭问道。
“不用,这回他跑不了了,我正好也有话要问他。对了,郭大哥,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郭问苦笑道:“说来话长,等你问好话后再说吧,以免那家伙起疑。”
“好的,真高兴你还活着,我们待会再聊吧。”贺齐舟道。
“嗯。”郭问点头离去。
赫连长吉像是喝了点酒,摇摇晃晃走向石牢,牢门由小腿般粗的木栅制成。
“我想单独问话,麻烦兄弟离开一下如何?”赫连长吉对着石洞外的看守说道。
“好的,九哥。”看守点头离去。
赫连长吉缓步走入洞中,走近石牢时,醉意全无,一脸阴笑地对一门之隔的贺齐舟、许暮说道:“我已经和那个傻瓜老大说好了,你们两个由我全权处理。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是生是死就在我一念之间。”
“你到底想要什么?”贺齐舟瘫软地斜靠在石壁上,厉声问道。
“我说一句,你答一句,如果敢有丝毫隐瞒,别怪我心狠手辣。”赫连长吉道。
“哼!你的心狠手辣倒真不用再拿什么证明了,你且问问看。”贺齐舟道。
“好吧,你的华真功习自哪里?”赫连长吉不绕圈子,开门见山地问道。
“这个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也要回答我,你的华真功习自哪里?”这也是贺齐舟一直想知道的事情。
“你还有资格谈条件吗?”赫连长吉狞笑道。
“当然有,如果你逼供或者敢废我们的武功,我们不可能再开口说一个字,不信你大可以试试。”贺齐舟道。
“或许我还真应该相信你所说的,有办法从烈焰镖下活过来的,确实让人意想不到,好吧,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但你必须先说。”赫连长吉点头同意。
“想必你也清楚,我的义父是杨征,师父是元宝真人,我的华真功法是义父授意元宝真人教的。”贺齐舟道。
“猜到了。那我的功法当然就是何青山所授了。”赫连长吉说到。
“何青山还活着吗?他现在在哪里?”贺齐舟咬牙问道,看来何青山还真是彻底叛变了。
“咦,怎么回事?我不过只问了一句,你倒要问三句?第二个问题,七绝剑也是元宝所授吗?你学了几剑?”赫连问道。
“这是两个问题!不错,七绝剑确实也是元宝真人代授,我只有六剑的剑诀,轮到你回答了。”贺齐舟道。
赫连长吉眼中开始放光,道:“爽快,好吧,我也不占你便宜,何青山好好地活着,目前就在我大周的皇城里。第四个问题,许暮是如何解的毒?”
“我在阿尔泰山腹地寻遍百草,历时两个月,总算找出解毒的配方。你们许了何青山什么高官厚?,让他甘心替北周卖命?”贺齐舟道。
“呵呵,只不过是让他活着而已。”赫连长吉不屑地笑道,这些无关痛痒的问题,他都不想动脑筋去撒谎。
“第五个问题,你在山里有没有见到占天成?”赫连长吉一年来一直辗转西域,拉拢愿意从灭齐中分一杯羹的小国,与周朝的通信并不畅通,所以至今也不知道占天成早否出山或回京。
“被我杀了!何青山现在是何境界?”贺齐舟道。
“你似乎很在意何青山啊,是想杀他还是想救他?”赫连道。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贺齐舟道。
“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这样吧,你背一遍全真功法让我听听,我再考虑回不回答。”赫连长吉道。
“你先回答了再说。”贺齐舟面无表情地答道。
“好,何青山现在没有境界。”赫连长吉道。
“什么叫没有境界?是突破金光境,比金光境还要厉害?还是功力全失,躲在深宫不敢出来?”贺齐舟问道。
“喂,守规矩,轮到你答题了。”赫连摆手道。
“我想问的都问完了,不陪你玩了。”贺齐舟无赖地说道。
“信不信我在你面前一脉一脉地断了许暮生路?”赫连发狠说道。
“华真功法你不是学会了吗?”贺齐舟道。
“哼哼,老实和你们说吧,只有交出你们两人的剑诀我才可能放你们走,为了印证剑诀的真伪,我先要知道你的华真功有没有问题。所以你现在必须讲出功法!”赫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