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汤佳还在滔滔不绝的描述着她的性福往事,阎涛轻轻咳了一声,打断了她的叙述:“汤佳,先说说你的这些增强男性性功能的药品都是来自什么地方,第一次你是怎么让石教授服用的?”
汤佳愣了一下,说:“这些药品大部分是石木霭邮寄给我的,这些到邮局可以查到记录,一小部分是教授自己买的。
“第一次,我是把药品放进咖啡里,给他喝下的,这也是石木霭的主意,说咖啡味重,可以掩饰药品的味道,而且那种药品本身也是咖啡味的。”
阎涛皱了皱眉:“石教授早年有国外留学经历,一辈子酷爱咖啡,难道他会品尝不出咖啡的异样?你当时刚去做保姆不久,还不熟悉,难以取得他的信任,他没有怀疑你给他喝的东西有问题么?”
汤佳摇了摇头,说:“据石木霭说,这种药品是她精心挑选的,和教授日常喝的咖啡基本没什么区别,刚开始我只是按照她的指令行事,也没想那么多。
“教授这个人其实平常生活也不那么细心,虽然我是从网上招聘过来的,可是也经过了司马桥的审核,所以教授对我的身份没有怀疑。”
阎涛点点头,这种说法也基本合理,和石木霭的陈述也吻合,他必须让每一份口供都能互相印证,这样,才能让每一份陈述的真实性和客观性提高,同时也能印证关联人之间的陈述的真伪。
想到这里,他又追问了一句:“你回忆一下,你和教授的第一次性关系具体是发生在哪一天,什么时间。”
汤佳不假思索的说:“是我到教授家的第四天上午,上午十点左右,这是教授固定的喝咖啡时间,我就偷偷在他的咖啡里面放了一粒药,等到药品全部融化以后,才端给他。
“教授喝了咖啡,没有说什么,我暗暗松了口气,其实,如果只是取悦教授,成为他的情人,我相信自己还有别的办法,不必这么冒险的。
“可是,石木霭要求我必须这么做,还要把第一次的行为制作视频资料供她检查,不过,她始终也没有检查。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药力开始发作,我偷偷的在旁边观察着他,他的脸开始涨红,已经无心工作了,先是让我给他倒了一杯白水,喝下去以后,坐在沙发上,呼吸还是很急促。
“我当时有些害怕,虽然这些药品的包装完好,我也看过说明,在网上也查过,可是我还是不能完全放心,怕被人利用给人家当了枪使,所以在给教授服用之前我也偷偷做过化验,没发现什么问题。”
看着黄苗疑惑的表情,汤佳莞尔一笑,说:“黄警官,您别忘了,我也是学化学的,做这些事我还是有把握的,况且教授家里也有简易的实验设备。”
阎涛点了点头,问道:“你们这次发生了关系,事后教授没有怀疑么?”
汤佳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稍稍低了一下头,然后又抬起头来说:“是的,当时什么都发生了,教授的样子很辛苦,我就坐在了他的旁边,为他按摩头部,把身体渐渐的靠在了他身上。
“当时屋子里开着空调,我们穿的都很少,我只穿了一件吊带的睡裙。
“教授一把就把我搂进怀中,可是,他似乎还在抗拒,又把我放开了,喘着粗气对我说:‘你走,赶紧离开,离开这间屋子,快!’
“我本来就是怀着目的来的,也答应了石木霭,怎么肯轻易离开呢,就把自己的睡裙慢慢地褪了下去,把胸部贴在他的脸上,他还企图抗拒药力的作用,可是,看得出来,他已经慢慢的开始变得狂躁起来,然后就拼命的亲吻我,我们就在沙发上发生了关系。
“其实教授很聪明,他一定是那次就发现了问题,可是他没有说破,我当然也不会主动说出来,但是,大概是过了有半年左右吧,我慢慢发现,有的时候我没有给他在咖啡里放药品,偶尔教授也会表现的很强。
“我比较过,在不给他用药品的时候,他比同龄的老人应该也强不多少,就算我千方百计的引诱他,爱抚他,他的表现也差强人意,这样一比较我明白了,他自己有时候也在偷偷的用药。
“石木霭给我邮寄的药品我保存得很隐秘,而且是有数的,所以他不会从那里得到,只有他自己买这一条路,我相信以他的性格,他不会让别人帮这个忙的。”
汤佳的态度看起来很诚恳,不像是在说谎。
阎涛微微点头,说:“汤佳,最后这次也就是教授离世之前,他是用了药吧?是你为他准备的还是他自己服用的,你务必实话是说,你应该明白,这关系到教授的死因。
“到现在为止,我们还不认为你是故意谋杀,但是,以你的智商,你应该判断得出,这关系到案件的定性,所以在这件事上,你能否说真话,直接关系到你的个人命运。
“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会有其他渠道查清这件事,到时候,如果你做了虚假陈述,到时候恐怕性质真的就变了,你要仔细斟酌。”
汤佳露出一丝苦笑的表情:“阎警官,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当然明白,我也看过一些法律方面的书,如果是我给教授服用了过量的药品,很可能算我过失致人死亡,不算重罪,如果我表现好,判缓刑是有希望的。
“假如我不承认,最后被你们查了出来,那很可能面临的是故意杀人,掉脑袋都是可能的,所以这是个两难选择,不过我还是选择实事求是,这次真的不是我给教授服的药,我敢用我的性命保证。
“不过,最后这半年,确实有加量的时候,因为像原来那样用一粒药已经无法起到预期的作用了,所以我也会从一粒再加三分之一左右到后来再加半粒,这样才能达到效果。
“说实话,我既是为教授考虑,也有自身的需要,你们两位应该也是过来人了,身为女人,那种因为药力不足,而造成不上不下的滋味很难过的。”
就算是黄苗已经是过来人,而且是孩子妈妈了,也被汤佳的这句话弄得面红耳赤,她偷偷的看了阎涛一眼,那家伙像没事儿人儿一样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他没听明白汤佳那句话的意思?不可能,他已经是经历过两个女人的男人了,汤佳的意思那么明显,他那么聪明的人会听不明白?那也不用做重案队大队长了。
这家伙是不是对这些事已经麻木了?
黄苗暗自腹诽着阎涛,阎涛的心思却根本没在这上面,他皱了皱眉说:“汤佳,依你的判断,这次教授用药会不会过量,你知不知道平时他身体状况怎么样?有什么疾病吗?”
汤佳滞了滞,说:“肯定是过量的,其实我们刚一在一起,我就感觉有些不对,这次他太凶了,就像要把我揉碎一样,就算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也不会这样。
“而且和以前也有比较,感觉他是在尽情的发泄,一次、两次,开始还感觉挺好,后来几乎被他弄晕了,所以在发现他不动的最初一段时间我都没发现异常。
“至于说到教授的身体状况,一直以来还是不错的,基本没什么感冒,每个月都做定期检查,就是心脏不大好,也是他这个年纪比较正常的状态。
“我感觉这次教授用的药最起码在三粒以上,否则都不会有这样的状态,就算是年轻人这样大的剂量,这么折腾也够呛吧?”
阎涛点了点头:“但愿你说的是实话,现在我们进行下一个问题,在石木霭盗取教授收藏这件事上,是谁先提出来的,具体怎么运作的,你要实事求是的说清楚。”
汤佳稍稍思考了一下,说:“当然是石木霭先提出来的,我一直受命于她,您知道,她答应我在我陪教授满两年以后,会给我办理出国手续,费用也由她来承担。
“为了让我相信,她还先一次性付给了我一万元人民币,不包括教授付给我的保姆工资和后来又增加的补贴,说实话,这两年的时间里,教授也陆续给了我大约有十几万元。
“这次,教授给三个儿女分别打了电话,要他们回来一趟,商量一下捐赠他的私人收藏的事情,另外也要当着大家的面立一份遗嘱,所以要他们把孩子也带回来,他是想在有生之年看看自己的孙子孙女们。”
阎涛摆了摆手:“汤佳,你确定真的是石木霭先提出来的要盗取她父亲的收藏,而不是你提出来的?”
汤佳细长的的眉毛挑了挑说:“当然确定,我怎么会提出这么荒唐的建议,东西是她父亲的,如果我那么说,岂不是让她对我有所怀疑?再说,我也没理由那么做啊!
“不过,她确实曾经问过我那些东西的价值,我其实也不大懂,不过我听司马桥和宋波说过,说教授的那些东西很值钱,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具体值多少钱我都不大懂。
“后来,石木霭就偷偷在约定时间给我打电话,她给我打电话大多都是后半夜,我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她告诉我她要偷偷的回来,回来以后想办法把老爷子的东西尽量弄出去一部分,让我想办法拿到收藏室的钥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