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涛快步跳下船头,然后回身把符敏接了下来,做所有这些动作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始终盯着那个穿一身黑裙的女人。
等到符敏上了岸,阎涛又重新回到船上,解开捆在黑裙女人身上的绳索,拉着她,一起上了岸,转头对小小和谭畅说:“这就是我们找的付英男董事长,看好她,不能出任何差错,这个女人活腻了,企图跳海自杀。”
小小和谭畅看着阎涛答应一声,一边一个把付英男夹在了中间。
付英男的黑色裙子质地不错,虽然已经湿透了,可是没怎么贴身,反而更显出她皮肤的白皙,这是个漂亮的女人,乍一看竟有些清纯。
谁能想得到,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能做出如此惊天大案呢?
小小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问:“师父,你的衣服都湿透了,滴水呢,买两件衣服换吧?”
阎涛还没有说话,符敏笑着走了两步,和阎涛并排站在一起,转头看着阎涛说:“还是女孩子心细,知道心疼师父。
“可是,小小,姐姐的衣服也都湿了,为什么不问问姐姐啊?就光知道关心师父啊?”
说完还故意冲着阎涛眨了眨眼。
小小的小脸儿一下子涨得通红,默默地低下了头,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说:“姐姐,你的衣服看起来没怎么湿么,怎么师父的衣服全湿了呢?”
这下轮到符敏脸红了,想到自己偎在阎涛怀里的情景,不由得涌上一阵甜蜜,偷偷看了一眼阎涛,阎涛笑了:“不是说了么,付英男企图畏罪自杀,我跳到海里把她拉上来的,幸亏我游泳技术还可以,不然我俩全都葬身太平洋底了。”
小小挥手推了一把付英男,气哼哼的说:“救她干嘛,让她死了算了,省的审判了。”
阎涛赶紧呵斥:“小小,忘了纪律了么?怎么在这里还能胡闹?”
转头看了看符敏说:“距离航班起飞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我们找一家宾馆先休息一下吧,也好洗个澡,换换衣服。”
符敏点了点头,说:“也只能这样了,都听你的。”语气温柔至极,就像一个百依百顺的小妻子。
阎涛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符敏转身和瑙鲁警察说了一下,警察点了点头,为符敏打开了车门。
符敏却一直得到阎涛过来,请阎涛先上车,阎涛笑了:“女士优先,何况您是姐姐,应该您先。”
符敏这才上了车,一名瑙鲁警察做了副驾驶位,另一名瑙鲁警察和小小、谭畅押着付英男上了另一辆车。
很快,他们来到了一个叫“nicece”的酒店停了下来,符敏介绍说:“这是瑙鲁岛很不错的酒店了,别看不是高楼大厦,条件还不错,设施也很全,既然只是短暂的休息,就要两个房间吧,我和小小一间,把付英男放在我们那里,我们轮流洗澡,轮流看着她。”
阎涛想了想说:“要不还是把她先行羁押到瑙鲁警察局那里吧,我们走的时候再提出来。”
符敏笑了:“你是怕我看不住她吧,没事的,实在不行你和小谭过我们那个房间一个人帮我们先找看着,等洗完澡就好了。
“临时羁押在他们那里很麻烦的,还要办各种手续,对了,你带干净衣服了吗?要是没带我换了衣服帮你去买吧,我大概就能看出你的尺码,不过恐怕只能买休闲类的,这里的人都很胖,你这样标准身材的不多见呢。”
从下船开始,符敏和阎涛说话的语气一直都很温柔,而且多是商量的口气。
阎涛摇摇头说:“那倒不用了,出发前,飏飏特意给我送了两套内衣和一套换洗衣服,也是休闲的,我比较喜欢休闲装,穿起来比较随便些。”
符敏略微有些失望,叹了口气说:“真是个贴心的小妻子,好羡慕她。”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说羡慕飏飏了。
阎涛觉得有些奇怪,既然说飏飏是个贴心的好妻子,那么按逻辑下面应该说羡慕我才对啊,怎么是羡慕她呢?难以理解。
符敏去前台订了两个房间,就像她说的那样,把付英男放在了她和小小的房间,由于跨国办案,又要乘飞机,他们既没有带武器也没有带警械,只好用随身带的绳子把符敏捆在了桌子腿上,让她坐在地板上。
符敏刚才已经委托两名瑙鲁警察去付英男住的地方去给她那内衣和外衣了。
她的衣服也全湿了,虽然犯了罪,必要的人权还是有的,没有必要这样让她穿是衣服受罪。
小小和谭畅一起把付英男绑好了,谭畅就回了自己房间,不到一分钟,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小小问道:“谁啊?”
“是我。师父让我来帮你看着付英男,请符姐先洗一下。”谭畅回答。
“拿师父压我,我就看不住一个绑着的嫌疑人?不知道符姐在换衣服么?等会儿。”小小不满的嘟囔着说。
符敏笑了:“你这孩子,人家也是好心么!好了,我拿着衣服去浴室换,你去开门吧!小心没大错,你师父那样一个大男人都能这么细心,你一个小女孩更要学会细心和耐心,明白么。”
“嗯,符姐,小小知道了,我去开门。”看着已经脱了外衣的符敏抱着衣服进了浴室,并且关上了门,小小才把门打开。
等到小小也洗完了澡,谭畅才回去也冲了冲。
阎涛换上了干爽的外裤,和衬衫,躺在床上看了一会电视,也不懂外语,就随便调着台,谭畅则靠在床头看书。
忽然,传来了几下敲门声,阎涛坐了起来:“不会是服务生来送我们刚交给他们去洗的衣服吧?这么快?”
谭畅迅速的走到门边,却没有立刻开门,而是习惯性的问了一句:“谁呀?”
“我是符敏,小谭,阎涛睡了吗?”门外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
谭畅迅速开了门,说:“您快请进吧,符姐,师父还没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