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飏把头深埋在阎涛的怀里,柔声说:“飏飏也是,只要能和哥在一起,就是飏飏最大的幸福。”
过了一会儿,云飏起来要把茶几上的碗碟收拾下去,阎涛笑了:“今天你什么也不能动,我来。”
一切都收拾完了,阎涛又坐回到云飏的身边,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柔声说:“说说吧,我的小公主,具体有什么打算,我听听靠不靠谱。”
云飏嘻嘻一笑,说:“这一上午人家没有全部睡觉,把这段时间的比较混乱的想法梳理了一下,确实有个大概的思路呢。
“我的博士明年就可以毕业了,春城大学早就打过我的注意,他们新闻系觉得我的实践经验比较丰富,老院长曾经跟我谈过,那时候他的意思是希望我年纪大一些的时候如果考虑转行,他欢迎我去任教。
“前天,我又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委婉的表达了我的想法,开始他感到有些惊讶,没想到我现在几乎是在事业的顶峰时期就会有退下来的打算。
“因为老院长和家中的长辈关系不错,他又是我的导师,我就直接说了自己的考虑,他答应我,随时都可以去新闻学院任教,博士论文答辩通过之前,可以先做助教,拿到博士学位以后再从讲师做起。
“这基本也符合一般的用人制度,所以我觉得是可行的。”
阎涛轻轻抚弄着飏飏的秀发,轻声说:“女孩子做大学老师还不错,可以不用那么辛苦,一年有两个假期不说,平时也不用坐班,这个想法不错,下一步的问题就是叔叔、阿姨会怎么看?他们能同意么?”
云飏笑了:“这确实有点问题,不是爸爸,爸爸巴不得我去大学当个老师呢,这叫女承父业,他一直不大希望我在电视台工作,说女孩子贪黑起早太辛苦了。
“妈妈那里多少有点问题,说起来好笑,哥,你知道么?她老人家竟然是个官迷,我们家父辈有哥四个,大伯家的堂兄云峰就是给省委主要领导做秘书的,现在是副厅级,是我们这一辈儿做官最大的。
“妈妈暗中一直有些不大服气,可惜我是个女孩子,所以她就把希望寄托在我能嫁给一个当官的老公,也就对那个林海鹏比较满意。
“后来,看我一点也不在意人家,就打我的主意,希望我在电视台能混个一官半职,安慰她官迷的心灵,嘻嘻!
“所以,妈妈那里多少要费点周折。”
说到这里,云飏似乎灵机一动,坐起身来脸对着脸仔细的端详着阎涛,足足有半分钟,看的阎涛有些发毛,伸手在脸上抹了一下,没发现有什么异物,他诧异的问道:“飏飏,有什么不对么?干嘛这么看我?”
云飏故意绷着脸说:“哥,你别动,让飏飏好好看看,我跟人学过看相,你骨骼清奇,且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必是大富大贵的命。
“文可入朝为相,武可上阵统兵,贵人啊,贵人,哥,我将来是要封诰命夫人的,都靠你了,嘻嘻!这下有办法了。”
阎涛目瞪口呆的看着云飏,他明白,这丫头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他苦笑着摇了摇头:“飏飏,你这不是骗阿姨么?你也知道的,在公安局可能是现行体制内最不适合当官的了,提个副处,那就是支队长,非常难的事情啊,很多很优秀的人都达不到那个位置呢。”
云飏搂住了阎涛的脖子,认真的说:“哥,妈妈是官迷,我不是,只要你是一名优秀的警察,为社会主持正义,这就够了,因为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职务,所以,你不要为这个有压力。
“不过,为了我能顺利的辞职,帮我善意的骗一下妈妈,也未尝不可啊,你说对不对么?”
阎涛笑了,轻轻地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说:“小傻瓜,我说过不帮你了么?再说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啊,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承担呢?
“别急,听我把话说完,你哥呢不喜欢吹牛,但是,我敢说在刑警里面我是优秀中最优秀的一个,所以,我们不必骗阿姨,如果她老人家要求不是太高呢,我就尽量帮她实现这个愿望,也算是我们做孩子的一片孝心,你觉得怎么样。
“太好了,哥,我好爱你哦!”云飏立刻雀跃起来,嘟起小嘴用力的在阎涛的脸上连连的亲吻。
阎涛笑了。
两个人又缠绵了一会儿,阎涛抚弄着飏飏柔顺的秀发,说:“其实我不排斥当官,只是我不善于钻营,也不屑于钻营。
“为了当官阿谀奉承,蝇营狗苟,我觉得成本太高,不是指物质成本,而是人格成本。
“一个人如果降低了自己的人格,就很难再把握自己了,很可能就会随波逐流破罐子破摔,走上一条不归路,那样的话,别说获得别人的尊重、社会的认可,就算自己也会瞧不起自己。
“就算是走上了很高的位置又能怎么样,只不过是一时的虚幻的光环罢了,同样的一钱不值,遭世人唾弃。
“不过,我也相信,就算不投机钻营,凭自己的智慧和能力,也有获得上级认可的可能,尤其是我们刑警,像我们秦局、林支队、杨支队这些刑警系统出身的领导为人就很正直。
“所以,只要我好好把握机会,个人也付出一定的努力,上到一定位置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云飏在阎涛的怀里伸了个懒腰,娇柔的说:“哥,我还有个想法,你帮我琢磨一下,可不可行。”
阎涛点点头说:“好,就听听我的飏飏还能想出什么新奇的鬼点子。”
云飏扭了扭身子以示抗议,又接着说了下去:“哥,我想成立一家公司,当然是工作调转以后的事情。”
见阎涛的眉毛动了动,云飏知道,这表示他即将发表不同意见,赶紧解释说:“哥,你先别急着反对,听我说完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