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外资企业的施工大门,就被赵家村的村民用拖拉机、手推车、马车等各种东西堵上了,并且很多村民也都围堵在施工现场大门口,根本就不让施工车辆和人员进出。
陈峰坐在车里,静静的看着现场,赵大宝也趴在车窗户上面向外面看着,心有疑虑的向陈峰问道,“陈老板,你这办法能行么?要是万一把这膏药国的企业得罪走了,到时候事情可就大了。”
陈峰淡淡的笑了一下,看了赵大宝一眼,“老赵,看见他们这厂区了么,现在都已经要完事了,就差上顶了,你说他们赶走么?”
赵大宝显然是没有明白陈峰的意思,呆呆的看着陈峰。陈峰边看着外面边解释着说道,“他们这钱都已经投进来了,我估计现在连生产线都已经购买过了,就等着上顶完工,之后就可以开始生产了。”
“那么多钱都投进来了,他现在要是撤出去,之前的钱不就百花了么?你想想他投资的钱和村民的补偿款比起来,哪个多哪个少?”
听到这里的赵大宝一拍大腿,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对呀,陈老板,我咋没想到呢,花那么多建设起来,眼看着就差上顶了,怎么可能撤回去,陈老板,你这脑袋真高!”
赵大宝向陈峰竖起了拇指,笑着说道,同时掏出口袋里的凤凰香烟递给陈峰,突然想到人家这么大的身份,怎么能抽这种烟,可是手已经递出去了。
陈峰笑着接过了香烟,直接叼在嘴里,并且拿出自己的香烟递给赵大宝,在这一瞬间赵大宝感觉到陈峰成功是必然的,看人家这人性就能看出来。
“所以说,老赵,”陈峰点燃了香烟向赵大宝说道,“你一定要和村民讲清楚,要在上顶之前把赔偿款要回来。如果他们完成了工程,你们在想要钱,更是难上加难了。”
赵大宝重重点点头,“你放心吧陈老板,我让村民轮流守在这里,晚上都安排了人,这次必须把钱拿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厂区里出来几名穿着黑色西服,留着短头发的员工,走到大门口指着一众村民大声的喊道,“你们的,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围在我们厂区门口?”
一位四十多岁,身体肥胖的农村妇女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半根黄瓜,边咬着边向他说道,“你这小本子,这都看不出来么?我们当然是来要钱的。”
“要钱?要什么钱?”
“当然是我们的土地补偿款了!”
肥胖的妇女说完,手臂一伸,指着小个子男人的鼻子吵着,“你们占了我们的耕地,补偿款还没给完呢,咋的想赖账不成?”
“给钱,不给钱我们就不走!”
“必须把欠我们的还给我们。”
很显然出来的这几名员工做不了主,也不知道此事,见到一众村民喊叫着,不由得来了气。
“这个你跟我们说不着,你们应该去找你们的村长,而不是在这里堵着我们的厂区,影响我们的进度。”
中年妇女凑近了小个子,抓着他脖领子,冲着他耳朵的大声的喊着,“俺们村长说了,向你们要了几次了,你们都不给,从今天开始,你们一天不把补偿款给齐,我们就一天不离开,你们也别想开工。”
小个子几人瞬间来了气,伸手一把推开了中年妇女,跳着脚骂道,
“简直就是刁民,你们给我让开!”
中年妇女直接在地上坐了起来,把掉在地上的黄瓜直接砸向小个子,嘴里嚎啕大哭的喊着,“哎呦,小本子动手打人了,他们欠我们的钱,还动手打人,简直是没有王法了。”
“小兔崽子,你们怎么担打人呢,大家一起冲,他们还以为是当年呢!”
“揍他们,把他们赶出去!”
“把土地还给我们!”
随着妇女的喊叫,身后的一众村民直接冲了上去,给几名员工一顿拳打脚踢,小个子几人看着对面人多,根本就不是对手,边抵挡着边向厂子里面跑了回去。
村民们开始在外面疯狂的用拳头砸大铁门,用脚揣大铁门,大铁门发出哐哐的声响,不大一会把大铁门踹变形了。
“行了,我送你回村部,”陈峰看着情况差不多了,发动汽车准备向村部开去,“我让杜峰和小川子两人去村部了。”
“老赵,我跟你说,你一定要端起架子,”陈峰边开车边说道,“他们指定会派一个小喽啰去找你,无论说什么你都不用搭理他们,杜峰和小川子到时候就会做了。”
赵大宝回到村部不久,就见到一位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走进了村部,进门直接大喊着,“谁是村长?”
“我就是,你有事呀?”
“我是外企的,我们山口总经理让我来问问,你们凭啥把我们厂区大门堵了,不让我们施工。”
赵大宝抬头看看来人,还真让陈峰说对了,果然来个小喽啰,这中国话说的挺好,应该不是膏药国的人,自己也不说话,低头抽着烟。
男人一看赵大宝不搭理自己,又问了一遍。赵大宝还是不说话,只是一口口抽着烟。
最后男人急眼了,使劲一拍桌子,“我tm问你话呢,你聋了!”
杜峰和小川子就在屋里旁边的椅子上坐着,听到这里觉得差不多了,小川子向杜峰使了个眼色。
杜峰一步就窜到男人身前,一把就把脖领子给拽住了。男人被杜峰吓了一跳,“你要干啥?”
“我tm教教你怎么说话!”说完杜峰就一个大嘴巴子,结结实实扇在了男人脸上。
“啊,哎呦,”男人的嘴角瞬间流出了血,男人用手擦了一下血,“你们怎么打人?”
“打人?老子今天教教你怎么跟我们领导说话!”小川子也过来抽了他一嘴巴,之后示意杜峰,两人拉着男人就拽到村部外面。
“来,来,我们跟你解释一下咋回事!”
“八嘎,到底是怎么回事?”外企的办公室里,一位留着小胡子、身高不到一米六的男人,看着眼前被打成猪头的男子大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