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厉振宇心情不好,夏雪就想找个机会帮他放松下心情。
恰在这时,任阳鸿打来电话,说有几个部队的老战友要来云城聚一聚,问厉振宇要不要参加。夏雪替厉振宇应下了这个邀请,并且说:“告诉你们俩的战友,最好带家眷哦!”
“不好吧!”任阳鸿有些不情愿:“我们都是铁哥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弄些女人在跟前影响氛围……”
“任阳鸿,请你保持风度,不要歧视女性!”夏雪当即不满地抗议。
厉振宇接过了电话,对任阳鸿说:“就照夏雪说的,都带家眷吧!”
“振宇,你是彻底成妻管严了!小心宠得女人要上天!”任阳鸿有些不满,以往他们战友相聚从未带过女人,因为有些话当着女人的面不好意思说,严重影响畅快度。可是,现在的厉振宇整个就是老婆迷,只要夏雪要求的,他都会无一例外满足,就连这场好不容易盼到的战友聚会也不例外。
“地点你选,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办!”厉振宇微微一笑,道。
“好吧好吧!我也带上叶紫!”任阳鸿知道厉振宇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也就勉强附合。“不过丑话说前头,带着女人真会影响气氛,至少不像我们哥几个那么畅快淋漓……”
战友们聚一起,那叫一个疯癫。如果让叶紫看到他激动的样子,他怕吓着她。
“文明些嘛!”厉振宇慢慢地道:“我们都是成家的人了,不再是以前的毛头小子,应该成熟起来了!噢,我忘了,你还没有结婚呢!”话语里居然隐隐流露优越感。
任阳鸿哭笑不得,厉振宇这个家伙是越来越得瑟了!似乎能聚到夏雪做老婆,是他这辈子最值得炫耀的事情!“是是是,你有老婆孩子了,我得抓紧,争取紧跟领导的步伐向前进!”
挂了电话,夏雪紧昵地搂住厉振宇的脖子,吻了吻他的下巴,说:“老公,我陪你好好玩一天,开心些!”
*
杜桦被严令禁止靠近夏雪和孩子,厉振宇说让她好好冷静几天,等她“不疯了”再考虑要不要取消禁令。
这些话严重刺激到了杜桦,她觉得自己在家里简直颜面扫地。作为厉家的女主人,竟然连自己的亲孙子都不能靠近,只因为她“疯”,怕她失控伤到孩子。显然,厉振宇在质疑她的精神状态,这简直让生性好强的杜桦气到吐血。
大吵大闹了一场,可这让厉振宇对她本来就极其恶劣的印象雪上加霜。他丝毫都没有要改变主意的意思,在他眼里杜桦极度危险,坚决不能再让她靠近他的妻儿。
后来,杜桦又跑到厉老太太那里吵闹,结果也被赶了出来。厉振宇让人传话给她,她再这样闹下去,他会带着家人离开,让她自己留在这座宅子里。
她是他的亲妈,他无法驱赶她,但他可以离开她!一旦离开了,就再无回头之路。
杜桦实在没辙了,又惊又怒,睡觉都会做恶梦,梦见自己被孤零零地遗弃在这座宅子里,叫天不应呼地不灵,而她的儿子则带着小玉轩头也不回地走了,任她喊破喉咙都不理睬。
就这样过了几天,杜桦的精神状态十分萎靡,嘴里喃喃自语着,整个人看起来苍老憔悴得厉害,完全不复平时的风采和神气。
偶尔,方若兰来探视她,陪她说几句话,却惹得她阵阵哭骂,吓得方若兰转身抱头鼠窜,自此渐渐地也不再来了。
*
晚上,是聂雨彤最寂寞无趣的时间。
吃过晚饭上楼回到卧室,她就看书打发时间。庄俊辉从两三天回家一趟,改成了一个星期回家一趟,最近好像近十天没见到他了。
自打上次在娱乐会所的包厢里见到他左拥右抱,知道他在外面忙着些什么,聂雨彤也就没了去寻找他的心思。说不沮丧是假的,可她真得很无奈。
已经结婚了,难不成还要离婚吗?聂雨彤是个骨子里很传统的女子,否则也不会坚守着底线,迟迟不肯跟庄俊辉未婚同居。
婚姻在她眼里很神圣,她绝不能轻言放弃。不管怎么说,她终于嫁给了自己心仪的男人,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只能继续坚持下去。
好在庄家在物质方面并没有亏待她,她再也不用像过去那样为了生计所迫做着自己并不喜欢的工作。现在,她有大把的时间挥霍,可以静心研究小说了。
第一本出版的小说销量很好,版税源源不断。在收获财富的同时,也让她收获了信心。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聂雨彤开始构思第二本小说。
这晚,她正在埋首写大纲的时候,却见卧室的房门被推开了,多日不见的庄俊辉竟然回来了!
惊讶地抬起头看看墙上的钟表,居然才九点钟哎!聂雨彤喜出望外地站起身,走上前去。“俊辉,你喝酒了吗?我去给你倒杯蜂蜜水!”
庄俊辉看起来面带薄醺,不过走路的脚步还算稳健。他一把搂住聂雨彤,“吧唧”亲了一口,一贯的吊尔郎当:“老婆,想我了没有!”
聂雨彤羞涩地回吻他,然后将他拉到沙发里坐下,转身去给他倒了杯蜂蜜水。
也许是有些酒渴,庄俊辉接过蜂蜜水一饮而尽,顺手将聂雨彤拽到怀里搂住。继续刚才的话题:“老婆,想我了没有?”
聂雨彤偏偏有些羞于表达,她看着丈夫,小声地说:“俊辉,你以后能不能每天晚上都回家?”
“嗯?”庄俊辉似乎有些不解。
“大哥每晚都回家陪大嫂的!”聂雨彤小声地说道。
“唔,”庄俊辉明白了,笑嘻嘻地捏了捏她漂亮的脸蛋。“耐不住寂寞了!”
难堪地咬了咬唇,聂雨彤第一次感到那么伤心。见不到他的时候,她还可以骗骗自己,见到了他亲耳听到他说出这样话来,她感觉自己的自尊和感情一起受到了践踏。“人家正常的夫妻都是生活在一起的!厉大少每晚都回家陪夏雪,还帮她照顾小宝宝!”
“嗯?那你也赶紧给我生个小宝宝啊!”庄俊辉把手探进她的衣服里揉捏着,很快就发情了。也懒得上床,将她按在地毯上,准备就地正法。
“你还没洗澡!”聂雨彤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并不清爽,似乎隐隐有女人的香水味和脂粉气息。
“做完了再洗!”庄俊辉说着,已经占有了她。
聂雨彤咬了咬唇,忍下了泪水,尽量迎合着他。希望他能满意她的表现,因为他经常取笑她在床上太木讷,不如外面的女人懂风情。
“就喜欢你这个调调!”庄俊辉其实对聂雨彤在是很满意的,尽管偶尔会假意打趣她太木讷,可他就喜欢她这个调调。太过淫浪的女人只适合暖床(比如以前的苏琳),而聂雨彤却被他娶进家门,她的身上当然有吸引他的地方。否则,就凭她写的那本令他看了直打瞌睡的小说,他怎么可能接受她的求婚。
见他满意,聂雨彤忐忑的心才慢慢地放下!她紧紧地搂住他,主动而笨拙地亲吻他汗渍的胸膛。她嫁给他,也是很自豪的事情。村子里的人都夸她嫁进了豪门,娘家的人都觉得十分光采。她是娘家人的骄傲,当然不能轻易弄砸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婚姻。
她就怕庄俊辉腻烦她,因此不敢太过吵闹,更不敢纠缠不休。她努力做一个让他满意的妻子,独自忍受着寂寞的煎熬。好在他偶尔也回家,也会跟她亲热。等她怀孕生了宝宝,也许他就能多些时间陪伴她和宝宝了。
*
战友聚会这天,厉振宇特意挑选了公司旗下隶属的一家星级酒店,订了个大包厢,带着妻子跟战友相会。
原本想跟战友们炫耀下自己的宝贝儿子,不过因为天气寒冷,小玉轩又太小,因此只好向他们炫耀照片了。
这也引起了轰动!小玉轩粉雕玉琢般十分漂亮可爱,引来了一片赞不绝声。众人争抢着看孩子的照片,评论长得像谁。
五六个战友都带着妻子或者女友,他们中也有生儿育女的,受厉振宇的影响,也都纷纷从手机里调出各家宝贝的照片,一起欣赏着评论着赞叹着,热闹非凡。
比起以往的战友聚会,这次的相聚更多了些温馨的氛围。毕竟都到了而立之年,成家立业成为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厉振宇事业婚姻双丰收,还有宝贝儿子一枚,仍然在战友们中间独领风骚,是他们的焦点。
夏雪不由问起任阳鸿:“阳鸿准备什么时候娶叶紫?”
任阳鸿满脸笑容,宣布道:“今年五一结婚,到时候发请谏,哥们就算隔得再远,也要来喝我的喜酒!”
叶紫幸福地依偎着任阳鸿的肩膀,不时羞涩而甜蜜地觑他一眼,满满的幸福和满足。
夏雪不由微微失神,她一直看好任阳鸿,觉得他负责任有担当不滥情,和厉振宇一样是个值得托负终生的好男人。她一直想把这个优秀的男人介绍给韩笑,奈何总是阴差阳错。也许,韩笑和任阳鸿就是无缘亦无份吧!想到韩笑的终生幸福,她就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老婆,你对着任阳鸿叹气,难道对他有什么遗憾不足?”厉振宇大奇,附耳问道。同时,大手掐住她的纤腰,似乎隐隐有威胁的味道。假如她的回答不能让他满意,他一定不介意给她小惩大诫!过份,他的老婆居然当着他的面对别的男人流露惋惜之意,这坚决不可原谅。
“没有啦!”夏雪了解厉振宇,听得出来他话语里酸溜溜的味道。回眸嫣然一笑,道:“我在想,你们战友分别多年,今日相聚,该好好热闹热闹!我给你们唱首歌吧!”
听说夏雪要唱歌助兴,众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笑嘻嘻地调侃道:“嫂子的歌喉一定不错吧!”
“你们战友今日相聚一堂,我献上一首歌算助兴,算是送给你们的见面礼物吧!”夏雪手挽着厉振宇,拿起话筒,随着伴奏音乐响起,开始演唱一首军队的歌曲来应景:
激动地握握手,
啊,战友你要走
戴上这朵大红花
任泪水静静地流
回想军旅的路上
多少欢喜多少忧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战友难解离别愁
……
任阳鸿过来悄悄碰了碰厉振宇胳膊,厉振宇看了他一眼,便松开夏雪的胳膊,跟任阳鸿走到一边去。
“刚接到的消息,又发现罗彬的行踪了!”任阳鸿的神情隐隐有些紧张。
看到任阳鸿的表情,厉振宇情知不妙,连忙问道:“什么情况?”
“罗彬回国了!”任阳鸿压低声音道。
“……”厉振宇心里暗惊,却没再说话。
“我怀疑他还是冲着你来的!”任阳鸿小声地说:“趁着他还没到云城,你得赶紧想办法……”
“知道了!”厉振宇点点头,不敢大意疏忽,因为现在的他不再是一个人,他有了妻儿,不能再冒险。
任阳鸿见厉振宇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便知道他在采取行动。可是,他真得想不出要如何对付罗彬。因为这个小子太能耐了,不是一般人能对付得了。
“凌琅,”厉振宇拨通了凌琅的私人号码,说:“帮我联系最有名的国际杀手组织,取一个人的性命!价钱好商量,关键是动作要快!”
原来,厉振宇准备动用杀手!不可否认,有的时候,以暴制暴真得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安排妥了此事,厉振宇仍然回到夏雪的身边。他不想影响她的心情,她看起来很开心,关于罗彬的事情他会尽快解决掉,坚决不能她陪他一起担心。见她唱的歌受到所有战友的喝彩和共鸣,他就陪着她一起唱起来:
虽然摘下军衔领花
军人品格心底留
别忘军旅馆的路上
风雨我们共同舟
啊战友,啊战友
舍不得让你走
默默地挥挥手
此时无声胜有声
……
夏雪有一副清亮动人的歌喉,赢得了满堂喝彩。更重要的是,她的热情和真诚,感染了他的战友们,他看得出来,他们都很喜欢她!
这次带着妻子参加战友聚会,他真得很荣耀很幸福!
一曲歌毕,掌声雷动,喝彩声口哨声此起彼伏。厉振宇将夏雪揽进怀里,轻轻亲吻她的唇瓣,附近她的耳际,魅声低语:“老婆,你真迷人!”
*
杜桦想靠近门口的时候再次被保镖无情地拦下。
“对不起,先生吩咐过,不能放您进去!”尽管对杜桦百折不挠的闹腾十分反感,但她毕竟是厉振宇的亲妈,保镖的语气还算客气,但动作却十分冷硬,半分通融不得。
“我想看看小玉轩,就看一眼!”杜桦苦苦哀求着,有气无力。
厉振宇对她十分失望,同时又十分警惕她可能再次伤害玉轩和夏雪,因此坚决不允许她靠近他们,她闹腾得越厉害,他的态度越坚决。
“请夫人不要为难我们!”保镖紧紧地拦在门口,坚决不肯放行。
杜桦眼巴巴地望向里面,可怜兮兮地说:“夏雪呢?让她把孩子抱出来让我看看吧!”
虽然一直不待见夏雪,但她知道夏雪心软,这种时候也唯有求助夏雪才有可能见到日思夜想的孙儿一面。
“少夫人不在家!”保镖如实道。
“不在家!这么晚了,她去哪儿了!”杜桦顿时拿出做婆婆的款儿,不满地训斥。
“跟先生一起出去了!”
“……”她怎么就忘了,她那个没出息的儿子根本就跟夏雪寸步不离的。这么晚了,肯定是一起出去应酬了。“让奶妈把玉轩抱出来,我看一眼就走!”
“您老别闹腾了!奶妈除非不想在这里做了,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私自把小少爷抱出来给您老过目啊!”保镖忍不住试汗。
就在杜桦跟保镖纠缠不休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人影抱着孩子慢慢地走了出来。杜桦顿时一阵惊喜,待到看清那人的模样,脸上的喜色完全消失,换成了狞恶的憎恶。“贱人!”
方若兰抱着玉轩走出来,站在门口,她的身前隔着那几个保镖。此时,她居高临下地俯睨着站在台阶下面的杜桦,慢慢地咧开嘴角。“姐姐,你很想念玉轩吧!这孩子确实可人疼,我整天都亲不够呢!”
杜桦的眼珠子顿时都红了,她的孙儿竟然被方若兰抱在怀里,而她连看一眼都是奢望,这简直等于要了她的命。“贱人,都是你在捣鬼!你挑拨得振宇不理睬我,还敢抱着玉轩在我面前炫耀,我杀了你!”尖叫着,她猛地扑上去。
当然,她不可能扑得到她。那几个保镖死命地拦挡着她,坚决不允许她触碰到玉轩的衣角,因为厉振宇下了死命令,如果杜桦再伤害到玉轩和夏雪,就将他们这些饭桶先打一顿再统统撵出去。
方若兰抱着孩子站在那里纹丝未动,眼里却浮起一抹讥诮。突然,怀里的孩子放声大哭起来,越哭越凶。她叹了口气,慢慢地说:“姐姐,我真得很同情你,理解你思念玉轩的心情。我看你的样子好可怜,就把玉轩抱出来让你见一面,可你又把他给吓哭了!你太凶了,孩子怕你啊!看到你就哭个不停……”
“你这个阴毒的贱人!谁要你可怜!”杜桦几乎当场吐血,她就不明白,厉国良活着的时候方若兰都没有这么得意嚣张,现在厉国良死了,她的亲生儿子当家为何自己竟混到如此凄惨的地步。“玉轩哭个不停一定是你在掐他!你这个毒妇!你故意掐哭他!”
“姐姐,你……你在说什么呀!”方若兰不由十分惊讶,“我怎么可能故意掐他呢!他是我的小孙儿啊……”
这话更让杜桦气到发疯:“玉轩是我的孙儿!你这个贱货,别在这里往自己脸上贴金!活该你无儿无女断子绝孙!”
“姐姐又糊涂了!我无儿无女倒是真的,可并没有断子绝孙啊!玉轩长大一些,他会说话的时候要喊我奶奶的!振宇不放心把他交给你,所以我要负责陪伴玉轩呢!在玉轩的眼里,我就是他的亲奶奶!”
杜桦尖叫一声,想再次扑上去,被保镖阻拦,她就狠狠地抓挠他们。那些保镖被杜桦抓破了脸,抓伤了胳膊,却又不敢还手,只能憋着气将杜桦钳制起来,然后拖着她往她的居所处走去。
一路又哭又骂,杜桦看到方若兰抱着孩子站在门口,她甚至能看到她嘴角浮起畅意的讥嘲……
正在拉扯的时候,夏雪和厉振宇回来了。
下车时,两人的神情都很愉快,看得出来他们出去玩得很开心。可是下了车,就看到这鸡飞狗跳的一幕。厉振宇脸上好不容易有的笑容顿时消失,没好气地问了句:“这么晚了,又闹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一又一次的伤害,随着无休止的哭闹折腾,厉振宇对杜桦简直深恶痛绝,看见她就直皱眉头。这个亲妈,早晚有一天要把他给逼疯。
“振宇,”看到儿子回来了,杜桦连忙甩开那些保镖,跑过来拉住他的手,哭着倾诉自己的委屈。“为什么不让妈妈看玉轩呢!玉轩是我的孙儿啊……”
见厉振宇直皱眉头,夏雪知道这母子俩的对话肯定不会愉快,所以不等厉振宇开口她忙抢先道:“妈,振宇并非不让你见玉轩,就觉得你最近的情绪不太稳定……”
“夏雪!”也许是意识到再一味的强悍跋扈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杜桦连忙松开儿子的手,改拉夏雪的手。她泪眼汪汪地看着她,哀求道:“让妈妈看看玉轩吧!我真得好想他!就让我看一眼!”
“妈,别哭了!”夏雪递给她一叠纸巾,安慰道:“你过来!”
杜桦顿时喜出望外,知道夏雪是要带她去见孩子了。
厉振宇见夏雪拉着杜桦走向他们的居所,抿了抿唇,但也没再阻拦,只是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
方若兰仍然抱着玉轩站在门口,见夏雪带着杜桦进来了,忙迎上去。“回来了!”
“方姨,你还没休息啊!”夏雪见方若兰抱着玉轩站在门口,不由有些奇怪。
“你婆婆吵着要见玉轩,保镖又不放她进来,所以我就抱着玉轩出来让她看看!”方姨如实道。
“贱人……”杜桦张嘴又要骂,见儿子随后过来了,连忙咽回了后面的话。
夏雪从方若兰的怀里抱过玉轩,然后抱到杜桦的面前,轻声说:“妈,你抱一抱他吧!”
玉轩的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委屈地扁着小嘴儿,不过被杜桦抱到怀里并没有再哭。
“我的孙儿找我抱没有哭!他没哭!”杜桦紧抱着玉轩,对走过来的厉振宇告状:“振宇,你不在家的时候,方若兰那个贱人故意气我,她还故意掐哭了玉轩!”
厉振宇面无表情,似乎对于杜桦说的话没有半分兴趣。
见儿子根本没有相信自己的意思,杜桦更加难过,当即不禁滴下泪来。“我是做了什么孽啊!竟然这么惩罚我……”
“妈,时间不早了,玉轩该睡觉了!振宇知道你思念玉轩,他说让你平静一下心情,过几天就让你过来照看玉轩!”夏雪安慰道。
听说过几天可以让自己来照看玉轩,杜桦这才抬头试泪,惊喜地问道:“真得?”
“当然了!你是玉轩的奶奶啊!怎么可能不让你看他呢!”夏雪拍拍杜桦的手背,说:“妈,先回去休息吧!”
“我什么时候可以再来看玉轩?”杜桦连忙趁机追问道。
“过几天吧!你稳定一下情绪,别再吓到玉轩!你看,他都哭了!”夏雪有些心疼地看着儿子小脸上未干的泪痕。
提起此事,杜桦更加委屈忿懑:“是方若兰那个贱人,她故意掐哭了他……”
“有完没完?”厉振宇彻底失去耐性:“夏雪,抱玉轩回卧室休息!”
见儿子生气,杜桦只好咽回了自己的委屈,不敢再闹腾。尽管,她认为自己真得冤枉。好在夏雪答应过几天还让自己看孩子,她也就没那么激忿了。抬头瞪向方若兰,见她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发现杜桦在看自己,她便抬起头,对她微微一笑。
那一笑,竟然让杜桦毛骨悚然。不知为什么,现在她真得惧怕方若兰。她不知道她又要给她下什么套!
*
小玉轩交给了奶妈照顾,厉振宇就可以独占夏雪了!这是他给玉轩找奶妈的主要原因!
从夏雪怀孕到现在小玉轩出生两个月,天知道他压抑自己的**多么痛苦。他发誓,要把积攒的**加倍地发泄出来。
提出要跟夏雪洗鸳鸯浴,厉振宇亲自放满了浴缸,再往里倒了半瓶玫瑰精油,然后在玫瑰花的香氛里充分享受夏雪迷人的身体。
“振宇,我们去卧室吧!”夏雪有些承受不了,他竟然在浴缸里跟她奋战。
“嗯,先来一碟开胃小菜,待会儿回卧室再开始正餐!”厉振宇已经记不清上次跟她亲热是什么时候了。她怀孕的时候不敢太过肆意妄为,又要控制力度又要控制时间严重影响畅快度,今晚他要加倍地补上。
浴缸里水花四溅,暧昧的喘息的一直持续着持续着……
结束的时候,夏雪累得几乎睡着了。她浑身散架一般,眼皮更加沉重,连手指都懒得动。厉振宇将她从浴缸里捞出来,打开花洒,将她身上的泡沫清洗干净,拿过大浴巾将她裹起来,然后抱回到卧室。
此时的夏雪就像没有自理能力的小玉轩一般,享受着他细致体贴的照顾。
回到卧室时,他先帮她吹干了头发,然后喂她喝了一杯热牛奶,再抱着她躺上床。
脑袋沾到枕头,夏雪恨不得立刻呼呼大睡。可是男子用实际行动向她表明,刚才在浴室里真得只是开胃小菜而已,今晚的饕餮大餐才刚刚开始!
*
早晨,庄俊辉和聂雨彤一起下楼吃饭,这让汪文珍十分满意。
餐桌上,汪文珍对难得一见的儿子说:“没事多回家陪陪雨彤,这个媳妇可是你自己非要娶的,难道娶了来就把她放在家里做摆件啊!”
庄俊辉吊尔郎当地笑笑:“我不是忙嘛!”
“你能忙什么正事!”汪文珍翻个白眼:“这几天别出去了,在家陪雨彤吧!让她赶紧给我们庄家生个后人,开枝散叶!”
庄岩和何舒雅结婚之后,夫妻倒是恩爱,但何舒雅的肚皮就是不见动静,这让汪文珍有些着急。不过毕竟结婚还不到一年,也不好让何舒雅去医院检查,现在汪文珍的希望就寄托在聂雨彤的身上,迫切巴望这个二儿媳的肚子能争气些。
何舒雅的脸色有点儿难看,瞥向聂雨彤的目光更冷了。虽然她出身高贵,也深得婆婆汪文珍的喜爱,但美中不足的是自己婚后迟迟未孕。不止婆婆着急,她也有点儿着急。原以为庄俊辉风流成性,打发了苏琳之后肯定迟迟不婚,没想到又闪电般地娶了聂雨彤进门。
虽然一家人都不怎么待见聂雨彤,她觉得跟这个身份低贱的女孩做妯娌简直降低她的身价,在聂雨彤的面前她一向矜持,优越感十足。假如聂雨彤抢先怀孕,那么在这个家的地位肯定会扶摇直上的,这让何舒雅心里很不舒服。
“雨彤,我看你的小说在销售排行榜上一直名列前茅,成绩很不错呢!”庄岩一直都留意着聂雨彤的小说,而且他的床头也放了一本,晚上睡觉前都会翻几页。“你要再接再励啊!”
“嗯,”提起小说创作,聂雨彤顿时来了精神。“我已经着手准备第二本小说的小说大纲了,到时候欢迎大哥做我的第一个读者啊!”
“喂,你该让老公做你的第一个读者!”庄俊辉捏了捏聂雨彤的脸蛋,他最喜欢她甜美可人的娇颜,总也摸不够。
“好啊!但你不许再打瞌睡!”其实,聂雨彤很希望丈夫能做自己的第一个读者,但他对她的小说并不感兴趣,翻几页就打瞌睡。对他来说,她的身体比她的小说更能吸引他。
“呵,俊辉什么时候也喜欢看小说了!”庄岩摇摇头,似乎有些好笑。
“怎么就许你喜欢看,不许俊辉看吗?”何舒雅不悦地瞥了丈夫一眼:“人家老公要做她的第一个读者呢,你要注意别乱了分寸!”
这话醋意很浓,庄岩便识趣地闭嘴了。自打苏琳事件之后,何舒雅似乎落下了“弟媳”恐惧症。防火防盗防弟媳,只要他跟聂雨彤多说两句话,就会惹来何舒雅的不快。
“好了,这有什么好争吵的!”汪文珍不以为然地撇嘴,道:“写小说只是闲着无聊打发时间的东西罢了,不必太过用心!雨彤还是把心思转到俊辉的身上,让他多待在家里没事别往外跑!早点怀上个孩子才是正经事情!”
“……”聂雨彤低头小口地喝着粥,她当然希望庄俊辉能天天待在家里陪她,可是她哪里管得了他呢!小手下意识地摸了摸平坦的腹部,心里默念:让我快点怀孕吧!给我一个宝宝吧!
*
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的,怎么睡着的,夏雪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她只记得自己反复苦苦求饶,男子才勉为其难地结束了战斗。她困倦到连战场都懒得打扫,直接昏睡过去。
早晨醒来已经九点多了,她这一觉还真是睡到自然醒,丝毫都没有受到任何打扰。她终于明白了,为何厉振宇同意让奶妈照顾小玉轩。如果照他昨晚那般折腾,半夜里她根本没有力气起来照顾小玉轩的!
跳下床,走到落地窗前拉开深掩的窗帘,顿时,明亮的光线照射进了室内,又是崭新而晴朗的一天。
原以为这个时间,厉振宇应该去公司里了!等夏雪洗漱完毕,一身清爽地下楼,却见他坐在餐厅里翻阅着早报,等她一起用餐。
“你没去公司啊!”夏雪有些吃惊,都快九点半了!“还没吃饭?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我起得也晚,晨练了四十分钟,看了会报纸!”厉振宇放下手里的报纸,对夏雪招了招手。“老婆,一起吃早餐了!”
夏雪莞尔一笑,走到餐桌边,佣人忙上前拉开了一把椅子,她坐在厉振宇的身边。很开心能跟他一起用早餐,不过她总觉得他等她到现在似乎并不止想跟她共进早餐这么简单,也许还有其他的事情。
两人愉快地共同进餐,谈论着昨晚的战友聚会,说到高兴之处都忍不住笑起来。
“他们都是我的老战友,交情很铁!每隔三两年就会专程聚一起,不过今年是第一次都带着家眷来的!不知不觉,铁哥们都娶妻生子了!”厉振宇感慨着。
“你退伍我能理解,毕竟还有家族企业等你接班。不过任阳鸿那么优秀,而且在部队的时候屡立战功,他为何也退伍了呢!”夏雪有些不解地问道。
“你好像对任阳鸿的事情格外感兴趣!”厉振宇抬起头,眯了眯眸子。
“醋坛子先生,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你不用回答!”夏雪掩口失笑,也许是爱一个人到一定境界,无论是高兴生气甚至吃醋的样子都那么惹她喜爱。
“我退伍也不完全因为家族企业,其实我可以选择另一条跟经商完全不同的道路!”厉振宇放下餐具,微微有些出神。“假如当初我一直在部队待下去,这么多年过来,至少荣升大校了!”
曾经,厉振宇对商界并不是很感兴趣,甚至不想接父亲的班。他想留在部队,在军界大展身手。
“唔,那为什么改变主意了呢!”夏雪很少问起厉振宇的过往,今天难得他肯主动谈起,她就借机多问了几句。
“因为婷婷!”厉振宇话一出口就怔忡住了,可是不能否认,曾经婷婷的确在他的生命里战据很重要的位置。几何时,物是人非,那个被他一度认为是生命里最重要的小女孩,渐渐淡出了他的视野。
“唔,”夏雪点头,她完全相信。她曾经亲眼目睹过厉振宇对婷婷的娇宠,那个美丽可爱的小女孩曾是厉振宇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曾经,他追求夏雪做他的妻子,只因为婷婷喜欢她。“跟婷婷分开那么久,真得有些想她了!振宇,要不要把她接回来一起住一段时间?”
“不必!”厉振宇很干脆地拒绝。“我问过凌琅,婷婷好不容易适应了香港的生活,在那边过得很好,不要再打扰她!”
夏雪知道厉振宇的性子,他决定的事情不可能改变,也就不再多言。
吃过早餐之后,端茶漱了口,就见进来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
“振宇,他们是做什么的?”夏雪知道厉振宇特意陪她一起吃过早餐肯定有什么事情,但她看着这几个医生,还是难以弄明白他的用意。
“雪,别怕!”厉振宇将夏雪拉到怀里,抱着她。为了安抚她的情绪,他很小心地措词:“为了你的安全,需要给你做个小小的手术!不疼的,就像是扎了针麻药!”
“啊!”做手术?夏雪疑惑不解,清眸隐隐浮起戒备。尽管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可看着眼前的架式,她还是忍不住心里打鼓。“振宇,你能不能跟我说清楚,这是要做什么!”
厉振宇吻了吻夏雪的唇,以示安抚。然后,他伸手慢慢地解开了夏雪的衣扣,一边帮她脱衣服,一边说:“医生需要在你的腋下植进一粒小小的芯片晶体,体积大约有米粒那么大,重量一毫克,完全不会影响你的正常生活!”
“为什么要给我植进去这个东西?”夏雪有点儿紧张,她抓着他的胳膊,而他则忙着脱下她的毛衣,露出玉臂。
厉振宇把自己的外套披到夏雪的肩膀上,这才慢吞吞地接道:“因为……我怕你不小心走丢掉!这粒芯片晶体能帮助我随时找到你!乖,抬起胳膊,就像被蚊子叮一口,很快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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