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的时候,戴维斯就已经被安排到一个没有多大实权的职位上去了。最近,更是要被分配到边疆去,算是彻底脱离了皇位的争夺。”
“总之,到目前为止他一切都表现得很安分是吧?”唐六说道。
“没错。”戴沐白点头,然后语气有些不解地问道,“怎么,小六,你是在担心他有可能对我造成什么威胁么?其实他就算有什么小动作也不成问题,因为皇位的继承现在已经是板上钉钉了的事,他就算再怎么蹦跶也翻不起浪的,所以你不用担心。”
唐六微微笑了笑,“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嘛,就当钓钓鱼喽。”
戴沐白还是有些不解,但是他还是很敏锐的感觉到了会有什么要发生。
只是,他刚想问的时候,唐六便是推着他走了。
“不说这些了,去看看拍卖!最近有没有魂骨?你作为这个星光拍卖场的大东家,不会连这点内幕都不知道吧?”
……
夜深人静。
哪怕是星罗城这等繁华的都市,在夜晚的某个时刻还是会彻底安静下来。
毕竟,在这个时候,斗罗大陆之上还没有“夜市”这一概念。
所以,人们基本上依然保持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规律生活。
夜晚的寂静,也就刚好让某些别有用心之人有机可趁。
某处民宅的大门在此时缓缓打开。
有个人缓缓凑出了半个身子,脑袋鬼鬼祟祟的环顾着四周。
见四周的确一片空旷之后,这才完全从门内走了出来。
关好门之后,他便是立刻朝着一个方向快速走了过去。
挑着那些很少有人踏足的黑暗小巷,他在这偌大的星罗城中兜兜转转,最后来到了一处简陋的小宅子门前。
他伸手在木门上以某种规律轻轻敲了敲。
没多久,木门便是从里面被人打开了一条缝隙,只是没有在里面看到任何人影。
之后,门外的那个人对着门缝轻轻开口了,“红色机密,急于求见皇子。”
两三秒过去了,那扇木门这才被里面的人完全打开。
有些老旧的木门发出一声略有些刺耳的响声。
门外的人立刻走了进去,但还是没有在里面看到任何人影。
只是,当他的身形刚好略过木门的时候,便是听到了木门被合上的声音。
与此同时,一个有些低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了过来。
“一直往前走,里面的第三个房间。”
那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因为他很清楚,那个给自己开门的人,和自己说话的人。
其实是一位封号斗罗。
按照那个声音的指示,那人一直走进了一间黑暗的屋子之中。
当身后的门被关上的时候,房间里更是彻底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只是,下一刻,一道火光便是在房间之中亮起。
突然的光亮让那人有些不适应的眯起了双目,然后,视线便是看清了光源。
不知道是谁点亮了木桌上的那盏煤油灯。
然后,他便看到了煤油灯旁边坐着的那位金发青年,以及青年身旁的一位黑衣中年人。
金发青年神色淡淡的看着他,然后出声道:“说说你的那条红级机密?”
那人走上前几步,将一枚有着玄奥花纹的手镯放在了木桌上,然后轻轻向那位青年推了过去。之后,便一直显得恭恭敬敬的站在原地,没有了任何动作。
金发青年拿起那枚手镯,借着煤油灯光仔细的打量起了那圈手镯,但除了发现这枚手镯意外的好看以外,就再没有其它的发现了。
于是他下意识向其中注入了一点魂力。
紧接着,他便是感觉到自己好像取出了什么东西出来。
下一刻,一匹马儿便是出现在了这个小房间之中,甚至将青年身前的木桌都压得粉碎。
灯光也在同一时间熄灭,然后还响起了马儿惊慌失措的叫声。
一阵混乱过后,灯光重新亮了起来,将变得充斥着木桌碎块的房间照亮。
显得略微有些狼狈的金发青年也不能再坐着了,只能尴尬的站在原地。
他身边的那位中年人倒还是和之前一样,只是一只手按在旁边的马儿头上。
那人现在愈发的惊恐了,瑟瑟发抖的站在门口处。
青年有些微怒的看着他,出声说道:“这就是你带来的红级机密?”一匹普通的,甚至连魂兽都算不上的马?
那人浑身抖得更厉害了,连着说话声都是抖得不行,“店点癫电殿下……”
那人不知道为什么,金发青年在听到他这话后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于是他立刻拐入正题,“那枚手镯是一个可以装进活物的储物魂导器。”
听了他这句话,青年心中的怒意总算平息了一些,然后说道:“可以装进活物的魂导器虽然很有价值,但仅此也达不到红级机密的程度吧?你说,我是不是需要重新估算一下你在我这里所能达到的价值,刘远山?”
被青年称作刘远山的那人身子又抖了起来,为了防止自己因为价值不足被有可能到来的一系列惩罚弄死,他连忙开口说道:“这枚手镯是三皇子的朋友送来的。而且,三皇子的那位朋友似乎早已经和他达成了同盟关系,而且有可能为三皇子提供很多这种类型的技术,比如什么能自己行动的傀儡马,速度能堪比万年魂兽,还有什么能自己发射具有毁灭性炮弹的弩,威力堪比魂宗的全力一击……
“还有,还有什么……能发火的车,以及,以及会飞的鸡,能当轮子的船……哦,还有什么能吐气的马车!”
虽然听不太懂刘远山到底在说些什么,比如那个会飞的鸡……有些鸡不就是会飞的吗?
不过,那些“会发火的车”、“能吐气的马车”什么的,听起来还真的挺唬人的。
于是,金发青年的神色立刻凝重了起来。
要是他那个弟弟真的可以掌握这种技术的话,那他就再也没有任何机会能够翻身了。
他问道:“你可知道,三皇子那位朋友的名字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