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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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妥?”若吟心情不好动辄迁怒,这个时候谁撞上来谁倒霉!别人都躲得远远的,偏偏琉璃这个傻丫头毫无眼色地跑到跟前来帮云轻仗义执言。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奴婢并不清楚!但平日里,南王对太子的情意奴婢都看在眼里的!从太子跟南王大婚至今,他为你改变了许多,对你体贴疼爱有加。偶尔有一两次错处,难道就不能宽宥些吗?况且,人家知道你在气头上才没有跑来触霉头,却也差人送了这只伶俐的八哥逗太子开心呐!”
八哥吃谷子时的模样颇有些穷凶极恶,看得出来是饿得狠了。若吟不由心里一动,这只鸟儿肚子饿了也不乞食,仍然不停地耍贫嘴,倒真是个中极品。
吃得急了,又噎住。八哥连连打嗝,再去饮水,一时间模样有点儿狼狈,完全没有跟若吟斗嘴时的油滑和神气了。
若吟不由盯着它看,看得出神。待到感觉旁边的琉璃安静得有些令人感到奇怪时,转过头,看到云轻就站在她的身畔。
她聚精汇神看八哥的时候,身后有个人也正全神贯注看着她!
看到这抹熟悉到令她心颤的身影之时,若吟心口一撞,鼻腔热辣辣的,眼眶里开始凝聚泪雾,但她倔犟地没有哭。
“你还敢来见我!”若吟开口的第一句话并不想说这个,可是张嘴就失控。但是再想想,自己满腹委屈和忿意,冲他说句硬话也使的,就不打算收敛态度了。“孤下令从今以后无召唤你不得入孤的寝居,难道你都当作耳旁风吗?”
云轻静静地看着她,幽邃的魅眸有着一丝无可奈何。他沉默着,似乎在斟酌如何开口解释。
“别再拿你的谎言来哄骗我!”若吟凶巴巴地瞪着他,同时示威地捏起了粉拳。“我才不要相信你那些所谓的理由,都是骗鬼的!”
若吟不能原谅欺骗和背叛!可是面对云轻的时候,她怎么都硬不起心肠。尽管嘴上叫嚣着恨不得跟他生生世世老死不相往来,但心里还是希望能听到他的解释。哪怕真是骗鬼的谎话……
天呐!她一定是着魔了!着了这个云妖孽的魔道,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一厢情愿地麻痹在他的欺骗和谎言里——无药可救!
“就是你听到的那样,我没什么好解释的!”没想到云轻开口就如此坦率,连一丝“狡辩”的企图都没有。
若吟差点儿没当场背过气去。气急败坏中,她突然想起了一句话,一个男人假如连骗都不肯骗你,他可能是根本不在乎你!
哪怕是做戏都不肯吗?在云轻的眼里,是如此笃定她跳不出他的掌控,实在看扁了她凤若吟!想到这里,若吟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恨不得立刻废掉云轻,将他打入冷宫,生生世世不再相见!
当然,前提是她得有这个本事!事实上,她的荣辱成败都跟他系在一起。无论她情愿不情愿,他们俩都是一条船上的!
看着若吟脸色由青转白,由白转黄,由黄转青……调色板般变个不停。云轻知道她定是气得不轻。几不可察地轻叹一声,接道:“没认识你之前,我一直以寒潭之水压制体内欲望之火!……我想说的是,假如你不是我云轻的妻子,我宁愿继续忍受欲望的折磨,继续泡在寒潭里遭罪,永不突破神功的顶层,也不愿意为此去碰别的女人!”
若吟气得脑仁儿疼,对于他这番晦暗难懂的话一知半解。敲了敲额角,她睨着他,怒极而笑:“这算是你对我的解释?”
云轻静静地觑着她,良久认真地答道:“是。”
“哈,你肯碰我还是我的荣幸了!”若吟终于大光其火,她跳起来,并且顺手拎起旁边的一件东西就对着云轻掷过去,尖声斥道:“滚!我永远都不想再看到你这个自大狂妄自私冷酷恶心变态的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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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若吟下令非召唤云轻不得入她的寝居!傍晚时分,云轻擅自闯了进去,两人激烈争执,最后凤若吟让他滚出去,两人不欢而散!”
蟠龙军的临时帅府里,韩晨宇正坐在那里自饮自斟,边听着探子送回来的最新情报。
秦长东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向他汇报着。“据派出去的忍者带回来的确切消息,凤若吟跟王上单独谈话时似乎对云轻颇有微辞。王上对云轻的疑心更重,凤若吟再倒戈,云轻失势是早晚的事情!”
一名手握重兵的权臣,若是遭到了君王的猜疑,这无疑十分危险。等到扫平叛逆之时,也就是拿其开刀之日。
韩晨宇长长吁出一口气,总算是卸下了心头多日的重负。他如此卖命地跟叛军较劲,收复城池,可不是为了给他人做嫁衣裳!云轻和凤若吟,合则两利,分则两败!只要离间成功,反观他们其中任何一个都难成气候!
虽说派去的一个女忍者殒命,但凤若吟还是知悉了云轻利用她修练神功的目的,这就足够了!
凤若吟是个直性子!她即已厌弃了云轻,必不会再信任他!此时,韩晨宇再施行自己的计划,无疑事半功倍。
“凤若吟再次索要一万军马作为攻下都江城的条件,王上已经应允,此事还请大将军早点定夺!”秦长东提醒道。
搜罗了东瀛忍者绝对是韩晨宇做出的最正确决定。忍者擅长易容和隐身术,上天遁地无所不能,刺探各种绝秘情报更是手到擒来。
比如说,凤若吟和秦王私下的谈话,连白贵妃都无法知悉,而忍者却可以在旁听得只字不漏。同样的,韩晨宇也能知晓得清清楚楚。
韩晨宇举着酒杯,听到秦长东的提醒,微微一笑:“我倒不怕她野心勃勃,就怕她烂泥扶不上架!还想要一万军马?我可以成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