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偷吃……”
燕小憨底气不是很足。
这几年来,广寒仙子没恢复记忆前,一直心疼她家丢的羊。
结果燕小憨,从自己小世界内,还真弄来了一群神羊。
虚神境的羊群,弄来二百多头,养在第一层的大殿中,按理说着十年来,羊群应该繁衍几十窝子了。
偏偏越养越少,到现在只剩下几十头……
因为每隔几天,羊群不是有病死的羊,就是有走丢的羊,还有想不开撞墙自杀的羊。
可虚神境的神羊,可没听说得病死的。
现在广寒仙子已经明白,自己养的羊,都被这个臭男人给吃了。
燕小憨屁颠做饭,两口子倒也没再喊打喊杀。
在北殿的宁北,继续参悟真意。
二十年来,参悟七分剑意。
但到了后面,越来越难。
万尊谪仙一同参悟。
进展也缓慢到了极点。
宁北和孟河残魂都忍不住了,想要试一试,看能不能把黑色小剑从肉身里给弄出来。
说干就干。
宁北的修为,在这二十年来,已经提升到古仙八境。
他站在孟河肉身侧面,抬手一指点在其脑壳上。
嘭!
脑壳炸了,血糨子崩的那都是。
宁北嘴角一抽。
“没事,身体潜藏的生机,不在脑袋里面,那一丝生机不灭,引出小剑,我操控肉身都能复原。”
孟河残魂虽然这么说,脸还是黑的。
任谁看到自己脑袋炸了。
谁心里会好受啊!
就算十阶生灵也不例外。
头·真炸了。
宁北自身意识,散发着剑意,落在黑色小剑中。
嗡!
黑色小剑竟然晃动一下,释放的剑意竟然收敛了。
镇压孟河肉身的剑意力量,竟然缩小了十倍。
“好,继续,稳住了,别急……”
孟河残魂眼底,闪过一抹喜色。
他内心激动了。
宁北自然不敢操之过急,要是引动黑色小剑爆发力量,他和孟河残魂都得交代在这里。
孟河残魂有些唠叨。
一个劲的提醒宁北,要注意安全……
毕竟弄坏的肉身,是他孟河的,不是宁北的。
宁北一缕剑意,附带在黑色小剑上面,隐隐有自己的精神意识,欲要操控小剑。
本来按照孟河说的,以剑意为引,诱使黑色小剑离开肉身,引向别处。
这样的话,压制之力就彻底消失了。
孟河也能复生。
宁北却盯上了黑色小剑。
这绝对是一件至宝。
超越宙器的特殊攻伐之器。
可斩十阶的兵器,若是掌握在自己手中,今后可以作为一张底牌,与超脱者交手,出其不意下,定能将其斩于脚下。
一缕精神意志,落在黑色小剑上面。
进展极其艰难。
幸运的是,黑色小剑不排斥宁北的力量。
宁北悄无声息间,在炼化黑色小剑。
就这样,三天过去了。
孟河残魂察觉到不对劲,惊怒反问:“你在炼化这柄黑色小剑?”
“只有炼化它,才能让你肉身彻底摆脱压制。”
宁北张口胡扯。
孟河残魂也不傻,知道对于他而言,只要把黑色小剑引出体外就行。
可对于宁北而言,真正想要的是黑色小剑。
两者各有目的。
孟河残魂默许了。
毕竟,这件事只有宁北能做。
最后结果,只要肉身能摆脱束缚就行。
他只想复生!
只有这一个目的。
在漫长的岁月中,宁北一点点炼化黑色小剑,足足用了三年。
从宁北踏足北殿,已经来了此地二十三年整。
直到这一天,一道可怕剑意,陡然间绽放。
气冠天庭废墟三万里。
剑气之下,众生匍匐。
诞生新灵智的超脱之躯,则是惊惧到了极点。
这股力量,曾给他们带来一生的阴影。
如今,黑色小剑彻底被炼化。
小剑环绕宁北身边,发出雀跃剑鸣。
黑色小剑离开孟河身躯。
无头的孟河身躯,爆发一股恐怖威压。
压制无尽岁月的身体,诞生可怕生命力量。
残魂入体!
十阶生灵复苏了。
威压笼罩天庭废墟。
宁北站在一旁,小剑护体,眼神深处浮现一丝戒备,若是孟河敢有异动,便不惜代价,哪怕燃烧修为,也要再斩了孟河之躯。
一尊复苏的十阶生灵,绝对不能给其任何喘息时间。
否则,到时候死的人,就是宁北!
好在孟河没有任何异动。
他恢复三分,头颅再度长出,看向宁北,小剑隐隐流转着朦胧光彩,淡然一笑:“你我相识二十三载,更痛饮过无数次,已算是朋友,你助我复生,这份恩情我自然要记着。”
唰!
两枚储物戒指,从指间脱落,漂浮到宁北面前。
“东西属于你了!”
淡淡一句话,象征着孟河遵守承诺。
同时一指浮现亮光,内蕴他的传承,一起交给宁北。
所答应的事情,一件不少。
宁北全部收下,看向孟河,突然问道:“你已经复生,接下来去哪里?”
“想去外面走走看看,被压制在此地无尽岁月,想出去走走了。”
孟河仰望星空之外,负手御空而起,遥望东方大殿,开口道:“广寒,你已复苏,为何不来寻我这位故友?”
“哼,不想去!”
广寒仙子冷冷回应一声。
孟河眼神透过虚空,落在大殿之中,看到大殿内的一家三口,不由懵了。
曾经认识的广寒仙子,如今竟然已为人母,抱着一个三岁的可爱小女娃,身边还有一个憨头憨脑的青年。
一家三口,就在广寒东殿。
孟河都傻眼了。
这什么情况?
广寒仙子非但没死,还剩下一个孩子?
他和宁北同行,来到东殿。
刚进入殿门。
宁北都愣住了:“小憨,你咋在这里?”
“哥!”
燕小憨屁颠上前,牵着广寒仙子的冰凉小手,热情介绍说:“媳妇,这是我常给你说过的我哥宁北,从小对我可好了。”
“你就是宁北?经常偷我家的羊!”
广寒仙子记忆还没完全恢复,时好时坏的,俏目透着一层冰寒。
这下轮到宁北懵圈了。
自己啥时候偷过他们家的羊?
燕小憨赶忙岔开话题:“闺女,这是你宁大伯,快喊!”
“宁伯伯!”
一个可爱的小丫头,眼睛明亮,在母亲怀中,还抱着奶瓶,喝着兽羊奶,甜甜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