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化万尊,置身于时间长河中。
直至今日。
已凝聚法相七万尊,融合自身。
宁北闭关,考虑过后,做出了决定。
召回万尊谪仙。
法相已凝七万尊。
余下三万尊。
该做出其他选择了。
宁北肉身盘膝坐在北殿,分出一缕意识,进入自己的小世界,化身为白衣少年,望着那时间长河,负手长啸:“醒来!”
一声长啸,化作滚滚声浪,闯荡整个时间长河。
哗啦啦!
波澜壮阔的时间长河,溅起百米浪花,一尊白衣少年,浮现于长河之中,他一袭白衣,脚踏长河两岸,负手逆行而上。
昔日的术之谪仙。
他,归来了!
以巅峰之姿,强势归来。
身上释放着骇人气息,身后浮现太极阴阳图,开口道:“本尊,好久不见!”
“辛苦了!”
宁北露出笑容。
万尊谪仙在时间长河中,可是吃了大苦头。
迎战有史以来,各种大凶。
杀穿整部星空史的天才。
必然要吃大苦头。
说话间。
长河之中,浪花掀起千丈,青衣谪仙绽放恐怖凶威,巅峰修为,气压长河万里,超脱亦不及。
青莲谪仙,他归来了!
这尊先天道体。
修时间和空间两道。
如今终于大成。
他逆河三千里,强势归来。
在这一天,时间长河浪涛汹涌,惊动各大守护者。
连掌控者苏清荷,都自星空而来。
她蹙眉道:“你功法大成了?”
“还有段距离。”
宁北说他有其他安排。
如今唤回万尊谪仙,是有大事要做。
共同参悟黑色小剑印记。
天庭废墟过于凶险,宁北不可能无休止的长留其中。
所以想要以最短的时间,解决这件事。
还有就是。
宁北的法相,想要收拢宇宙所有天才之道,化为己用。
可是一方宇宙无尽岁月诞生的天才,能和宇宙之外相比么?
曾经,有八大宇宙。
超脱出去的生灵,曾经在各大宇宙中,都是万古难见的超级天才。
能超脱,就已经证明的自身。
年轻时期,定然横扫同阶。
必是绝代天才。
更重要的是,八大宇宙在无尽岁月中,沉淀下来的最顶尖一批超脱者,就是八大宇宙的精华。
他们的道,就是最好的模板。
天庭废墟,所留下的强者之道。
就是十万法相最好的修炼地。
这就是宁北的打算。
一夜之间,宁北唤回万尊谪仙。
混沌谪仙归来时,更是与一尊时间守护者大打出手,不落下风,反而百招之内,杀的对方遁逃。
谪仙已大成!
超脱在即。
唯有本尊,蹉跎不前。
宁北一念之间,把自身黑色小剑的印记,共享给所有谪仙。
在那个黑暗宇宙中。
出现万尊存在。
谪仙万尊,盘膝于小世界,意识进入黑暗宇宙,观摩那开天辟地的一剑。
天庭废墟,北殿之中。
孟河残魂负手注视着宁北,幽幽长叹:“想要悟透这一剑,以我之姿,耗尽六万载,不知你需要多久。”
说话间。
宁北倏然睁开眼,窗外白色浮现。
黑夜已经过去,尘暴散尽。
宁北站在大殿第七层,仰头看向星空,抬手一指。
草木化剑。
剑如流光,划破黑暗虚空。
“什么?”
孟河震惊,目睹这一剑,道:“这一剑,有其一分真意,你仅仅用了一夜?”
一夜领悟一分真意。
何等恐怖的天资悟性。
要知道,他当初为了领悟这一剑,日夜未休六万年。
才堪堪领悟。
结果宁北仅用一夜,便领悟到一分真意。
孟河眼底露出凝重之色,微微弯腰,道:“道兄之姿,胜我万倍!”
“说笑了,我取巧而已。”
宁北微微一笑。
孟河没多问,知道这是宁北的秘密。
不过他看到了复生的希望。
接下来的岁月。
宁北给了孟河一分希望。
孟河残魂替其护法。
每逢夜晚,尘暴呼啸,有黑毛生灵嘶吼不止,对着北殿咆哮,似乎想要进来。
孟河残魂期间动怒一次,催动肉身之力,化作恐怖一剑,犁地三千里,似乎伤了黑毛声音,作为警告,再敢惊扰此地。
必斩了它!
不过这一击,也让黑色小剑险些爆发,毁了孟河肉身。
宁北闭关一月。
领悟两分小剑烙印真意。
孟河残魂惊叹,被宁北的可怕悟性所折服。
紧接着,宁北继续闭关。
半年,领悟三分真意。
两年,领悟四分真意。
五年,真意领悟过半。
仅仅领悟一半小剑烙印真意,以宁北如今的修为。
古仙一境修为,动用这一剑,弹指间便可斩杀新晋巅峰。
三剑之内,老牌巅峰则必死!
战力提升极其恐怖。
孟河残魂眼中的希望曙光,越来越旺盛,主动开口说:“宁道友,歇歇吧,闭关这么久,日夜观摩那一剑,久了会在你心中,留下不可战胜的烙印阴影,对你未来反而有害处。”
这话不假。
不过孟河这话外之意。
宁北的未来,恐怕要超越十阶。
成就定在他之上。
宁北领悟过半小剑真意,看向孟河,轻声道:“当年毁灭天庭的是什么生灵?”
“我也不知……”
孟河残魂嘴角流露出几分苦涩。
不是不想说,而是真的不知道。
他们陨落之前,是得到了钧纲的预警,说有大劫将至,让他们各自做好准备。
宁北皱眉。
天庭有超越十阶的存在坐镇。
超脱者拥有数十万众。
就这样被人毁掉,出手的生灵,未免过于恐怖。
两人谈话间,宁北抬手间,拿出两坛烈酒,扔给孟河一坛,闲聊了起来。
整整一天。
宁北从孟河口中,知晓了天庭的诸多事情,那是玉简中没有记载的。
宁北也讲述了自己初代的一些事情。
孟河对于现在的环境,微微有了些了解,眉头微皱,目光透着几分凝重,隐隐提醒:“宁兄,如今外界的环境,恐怕有几分不对劲。”
“嗯?”
宁北看向他。
孟河仰头看向星空,眉头深皱,又道:“有些话恐怕我不能说,若是说了,你我难活,但我们当年所处的环境,和你们现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