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母亲大人说你早就陨落,消散在天地间,不复存在了,是三位天祖合力把你杀的形神俱灭。”
银冠少女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她的父亲暮雨早就死了。
怎么可能还活着。
而且还转世重修,活生生站在他面前。
宁北很有耐心,轻声道:“当年三位天祖截杀我,是我扰乱了那方战场,抹除了一切痕迹,拖她们入九幻海,将其杀尽,后来做了一些事,便遁入轮回,修了浅言那一世。”
凤陵、浅言、暮雨、朝歌!
四世记忆历历在目。
银冠少女沉默了,她心中信了三分,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宁北看着她,道:“选择外力突破,此生极限,九阶止步,无望十阶,你可明白?”
“世间有多少超脱者渴望十阶,真正达到的又有几人。”
银冠少女没那么大的野心。
她能超脱,已为不易。
宁北却说:“据我现在所知,宇宙中十阶超脱者,绝对不止一尊,我万世之功,成于今世,将来若遇到十阶超脱者,便斩了给你借力入十阶超脱之境。”
银冠少女听完,心中有了几分好奇。
眼前的布衣少年,若是自己的父亲。
那么他究竟是谁。
已入超脱,却能每一世以凡人之躯修炼。
处处透着反常。
宁北看穿她的心思,轻声道:“心中疑惑,以后你就会明白,现在知道多了,对你也没好处,真武之躯的浑水,你就别参与了。”
“嗯!”
银冠少女选择了听话。
真武之躯这件事,她不再参与。
至于回去怎么交代。
把暮雨转世的消息带回去,已经足够了。
宁北看向她,道:“何时走?”
“过一会!”
银冠少女不会过多留在这里。
宁北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不过笑着说:“我以为你会多留几天。”
“母亲大人还在等我回去。”
银冠少女眼神复杂。
她已经长大,面对父亲的转世,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有爱,也有敬畏,更有惧怕,以及淡淡的仇恨!
爱是亲情羁绊,两人是父女。
恨的是宁北当年为什么毁了天界。
那是她的家乡啊!
很多事情,宁北都没给她解释。
最终,银冠少女了。
宁北目送她离去,负手而立,长长吐了口气。
“万世因果,不好抗!”
宁酒不知道啥时候来了,手里面拎着一头金蟾,不断把玩着。
宁北却问:“从这东西嘴里,问出点什么了吗?”
“能简单交流了,那个大法官,不是,那个疯子是真的邪乎,我从中推断,当初那个疯子,相让超脱者都绝种。”
宁酒面色严肃,说出很扯淡的推测。
惹得宁北都笑了:“绝种?”
“那个疯子,定下规矩,超脱者不可结为道侣,不可诞下子嗣,更不准吃肉,拉屎得去厕所,这是正常人干的事?”
宁酒真无语了。
从金蟾口中得知这些事,一开始是不信的。
后来金蟾有理有据,给宁酒说了许多事情。
最后不得不信。
那个疯子,和一般人的脑回路不一样。
偏偏就是这个奇葩,竟然成为了十阶生灵。
宁北哭笑不得,对于这个疯子的事迹了解的越多,越觉得处处透着邪乎。
或许这个疯子,真的想让超脱者都绝种。
不过黎老到来:“宁祖,那些拍到超脱之躯的势力,想要住在西野高陵,得到我们人族的庇护。”
“这是之前答应他们,安排好住处,让他们安心突破。”
宁北亲自嘱咐,好好款待。
毕竟这些家伙,都是活着的猎物。
费尽心力超脱出去,也意味着死期将至。
外界,那六族可都是盯着他们呢。
到时候,一个都逃不掉。
宁北对宁酒嘱咐道:“接下来,恐怕会有不少人借助外力超脱,防着点外面。”
“我会尝试着,帮他们遮掩气息,对了,如果有人想出去看看呢?”
宁酒突然问了句。
宁北笑了笑:“自家羊圈的羊,不能让外人宰了。”
“明白!”
有人敢出去。
下场就是死!
直接格杀,葬仙地的信息,暂时不能透露给外界。
做完所有安排后。
宁北独自一人上路,来到真武东府。
如今的真武东府,每天有大量修士闯进去。
本是禁区,得成为了探险地。
皆因此地,囚禁了两尊八阶超脱者,不少人都想过来看看。
而且真武东府,遗留了不少宝物。
当初凤陵杀崩这里,一件东西都没带走。
真武之主的九阶宙器都没要。
更何况其他东西。
真武东府占地千里,鼎盛时期,人口过千万。
强者亦有不少。
如今那些生灵,早就陨落了。
他们的遗物,对不少修士而言,都是宝物。
真武东府,残破的大门。
外围修建了不少营帐。
有本土仙族生灵,也有妖族和先天生灵,人族修士也有。
宁北刚到。
就有人远远喊道:“仙友,组队不?一起探索真武东府啊!”
说话的男子,是一尊天仙。
他感应到宁北和他同境,顿时发出邀请。
宁北看了一眼他的队伍,已经招募到四个人,似乎还差一个,轻笑:“可以!”
“我叫徐木子,你呢?”
白袍男子很健谈,带着宁北回到自己的队伍。
其他四人,两男两女纷纷打量过来。
其中红衣女子蹙眉:“怎么又拉来一个天仙境的?”
“真武东府危机重重,我不希望到时候被拖后腿。”
修为最高的俊朗男子,背负一柄仙剑。
正儿八经的古仙九境。
也是这个队伍,修为最高的存在。
其他人都是天仙境,包括嫌弃宁北的那个红衣女子。
徐木子尴尬笑了笑:“费兄放心好了,我和……他绝对不会拖你后腿,真遇到大麻烦,你先走,如何?”
“那就好。”
费玄动瞥了宁北一眼,流露出不屑。
徐木子对宁北使了眼色,示意表个态。
宁北轻声道:“遇到危险,你先走,无妨的。”
“这就对了,那个啥,兄弟你叫啥名字?”
徐木子又问了句。
宁北沉吟片刻,说出一个名字:“燕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