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半圣!”
“挣破天道!”
苏远的花白长发无风而起,衣襟向后身扬起,瞬间消失在了蛮荒神墓的出口之处。
虽然离开,但是刚才朗朗的话语依然在回荡不止。
守墓人的脸露出了大有意味的笑容,喃啁自语地说道:“说不定,他能够成功,如果这样,才不负我三千年之功!”
说完,守墓人再次低下头去,看向了地面的七块石板,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一次我摆个什么图案,摆一个兔子和乌龟可好?”
蛮荒神墓之,再次恢复了寂静,只剩下守墓人推动七块石板发出的轻微的“沙沙”之声。
此时,苏远已然身在高空之,急速向西飞去。
既然目标已定,苏远的双目之已全是执着,心早计议已定。
想要十年内突破半圣,仅凭打坐修行是绝不可能,只有一个快速突破的办法,那是大量吸纳天下众生的信仰之力。
所谓信仰之力,其实正是天下气运的一部分,一部分人的信仰是为信仰,而天下众生的信仰,是天下气运。
苏远嘴角冷笑,既然你们圣人们为了争夺气运而打得头破血流,那么我也加入进来,给你们搅一个天翻地覆。
……
朝歌城外。
漫漫军营无边无际,军营如同一个个坟头,坟头之间泛出兵器那森寒的光芒。
虽然天空的焦阳似火,但是照在军营之,却是不断散发出丝丝冷气,令人一望生寒。
这正是围困朝歌数月之久的西岐大军。
军帐内。
姜子牙稳坐正,在他的两旁,金吒、木吒、土行孙、黄天化、武吉几人,昂首挺胸而立。
在姜子牙身边的角落里,坐坐着一身绣金王服的武王姬发。
这时,只见姬发满脸陪笑地向姜子牙说道:“尚父果然是神机妙算,运筹帷幄,如今只用这一计,令朝歌之断水,只怕用不了多久,朝歌不攻自破,我们能够一统天下了。”
姜子牙坐在那儿,听着姬发的谄媚,受之坦然,只是捻须微笑。
看到姜子牙微笑,土行孙、武吉等人也纷纷谄媚起来。
“师叔,你只是阻断了黄河之水,令水流改道,朝歌之立即无水,真是不费一兵一卒获得最后大胜啊。”
“是啊,申公豹等人又怎么能得师叔的计谋啊。”
姜子牙缓缓点了点头,指着面前的土行孙等人说道,说道:“你们跟随我一路拼杀,一旦攻破西岐,你们所有人都有封赏,共享人间富贵。”
听到这儿,土行孙等人连连称谢。
金吒、木吒和黄天化拜谢之后,三人对视了一眼,走到了姜子牙的面前,躬身拜下,说道:“我们三人有一事相求,求破城之后,师叔能饶过我一家人的性命。”
姜子牙冷哼了一声,说道:“当初我命你们劝降黄飞虎和李靖,可是两人不知好歹,不但不降,竟然还辱骂于我,实在可恶!如今大局已定,他们投降已经晚了。”
金吒三人急忙跪倒地,说道:“师叔,他们都是凡眼肉胎,不识大体。看在我们跟随师叔出生入死的份,还请饶过我们家人吧。”
姜子牙冷冷地说道:“如今封神榜尚未完全,一旦破城,我正要杀他们以填补封神榜。你们不要再说了,给我退下!”
听到这儿,黄天化三人不敢再说,只有心叹息,缓缓站了起来,退了回去。
在西岐大军的围困之,朝歌城内一片死寂。
虽然城头站满了守城的士兵,但是却是一个个无精打彩,有气无力。
如果仔细看去,只见到众人均是嘴唇干裂,舌苔发黄,赫然是多日不曾进水的样子。
“来水了,来水了。”
城头之,突然传来了叫嚷之声。
听到这个声音,守城的士兵均是面露狂喜之色,顺着声音看去。
这时,只见一个士兵双手捧着一个水囊,如同捧着一块易碎的水晶一般,小心翼翼地走城头。
这个水囊只有巴掌般大小,里面装着半袋水,随着这士兵的走来,半袋水在水囊之晃来晃去,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满城的士兵喉头耸动,双目都露出了饥渴之色。
手捧水囊的士兵走到城头,虽然同样嘴唇干裂,还是咬牙将水囊交给了面前的一个士兵。
这个士兵小心翼翼地接过水囊,打开塞子,舌尖在水囊口轻轻一沾,只是稍稍浸润了舌头,接着将水囊递给了下一个士兵。
下一个士兵同样用舌尖轻点了一下,再次向个传递了下去。
整个朝歌城头长约数里之地,每隔一步有一个士兵,足足有三千守城士兵。
这三千士兵都紧盯着这一个小小的水囊,不论是“喝”过水的,还是未“喝”过水的,双目都盯着水囊传递下去,眼充满了期待或者留恋之色。
在朝歌城的二楼城台之,纣王、申公豹、黄飞虎、李靖等人据高而望,已然将城头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每个人脸都露出了悲哀之色。
算是他们,也饱受无水之困数日已久,每个人的嘴唇也都裂开。
黄飞虎向李靖问道:“李将军,如今城还剩下多少水了?”
李靖长叹了一声,说道:“这半袋水,是城最后的水了。全城百姓从昨日起断水了,聚集起最后的水,都给了守城的将士。”
申公豹怅然道:“如果明白再无水,全城的人都要干死了!”
听到这儿,所有人脸的悲哀之色更浓,一个个怅然无语。
此时,水囊已然传到了最后一个士兵的手,本来的小半袋水囊,早一滴不剩,最后一个士兵也只能略微感受水囊的湿润而已。
听到这儿,黄飞虎、李靖等人均是摇头羞愧。
纣王长叹了一声,说道:“为了本王一人,让天下百姓饱受战乱之苦,让全军将士受这无妄之灾,这都是本王的错。如今我意已决,传我王令,立即打开城门,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