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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车队经过了一夜的休整,再次从恩州出发了。

众人仍然小心翼翼地保护着马车和马车中的“苏妲己”。

只是众人却均是不知,此时马车上的苏妲己,却已经换成了千年狐妖。

又行了十几日,这一天,在众人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城池。

只见这座城池,城墙高达十丈,威严无比,城上楼阁林立,旌旗招展。

城门大开,门前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这座城池,正是朝歌。

国之都城,果然非比寻常。

看到这繁华的景象,黑牛等人均是赞叹起来,即使多次来到朝歌的苏护,也同样露出了向往之色。

只有苏远面色淡淡,毕竟在22世纪,地球之上到处都是大都市,任何一个大都市都比眼前的朝歌要庞大繁华。

更不用说苏远亲自缔造的魔都,更是22世纪最为庞大的都市。

不过,看到朝歌之后,苏远的脸色却凝重了起来。

因为这朝歌是改变自己命运的关键之地,只有扳倒姬昌,保住大商的统治,历史才不会重演,自己才不会在数年后惨死。

而这一切都取决于自己在朝歌的行动。

虽然在朝歌之中不见得会有刀枪箭雨,但是无声的硝烟,却是更加凶险。

车队缓缓进了朝歌,先前往了驿馆,安顿了下来。

接着,苏护就向驿馆的驿丞递交了觐见纣王的请求,驿丞一见是纣王钦点的妃子,当下不敢怠慢,立即向上报告去了。

而苏护呆在驿馆之中,紧张地等待着纣王的召见。

就在苏护等待之时,黑牛已然紧张地行动起来。

五百天机营全部散入到了朝歌的每一个角落,将一天之内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部传回到了驿馆之中。

一连五天的时间过去了,苏护觐见纣王的请求却没有任何回信。

苏护顿时有些焦急了起来,只有不断地催促驿丞,可是每一次都如同石沉大海,等不到任何回信。

这一下,苏护立即着急了起来,耐着性子在驿馆之中又等了十天,却依然没有任何消息。

到了此时,苏护如同溺水之人一般,已然抓狂了起来,而他唯一能够抓到的救命稻草,也只有驿丞了。

但是到了后来,驿丞也被苏护逼得急了,见到了苏护也躲着走了。

眼见着最后的稻草都失去了,苏护已然急红了眼,无奈之下只有来找苏远商量办法。

自从来到朝歌之后,苏远一直呆在屋中,闭门不出,暗中却是在抓紧时间打坐修行。

虽然在莽荒神墓之中将修为提高到了散仙中阶,但是修为并不稳固。

经过这十几天的修行,苏远已然将修为稳固在了散仙中阶,而且在莽荒神墓之中得到的法宝,也完全应用熟练了。

看着在自己面前唠叨不休、两眼通红的苏护,苏远却是淡淡一笑,说道:“放心,三天之内必有结果。”

苏护本以为苏远听到自己的话后,也会像自己一般急得跳起来,哪知道苏远却是如此平淡的一句话而已。

等到苏护还想与苏远解释,苏远却是轻轻地摇着头,已然下了逐客令。

无奈之下,苏护只有悻悻地离去,只能强行压住性子,再等待三天。

苏护离开之后,苏远的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心中暗道:没想到刚刚来到朝歌就遇到了麻烦,只怕这其中少不了姬昌的干扰。不过无论如何,妲已是必须送入到纣王身边的。有了妲己这枚棋子,我才会在朝歌立于不败之地。

想到这儿,苏远立即命人把黑牛叫到了自己房间来。

“最近朝歌动静如何?”苏远向着黑牛问道。

“老大,来到朝歌的第一天我就将五百天机营全部分散到了朝歌各处,加上之前我们安排的暗哨,现在朝歌的一举一动,均在我们的掌控之下。”黑牛回答道。

苏远点了点头,问道:“嗯,纣王没有召见的原因是什么?”

黑牛回答道:“驿馆已然将消息上报了多次,但是最后都卡在了费仲和尤浑那里了。”

苏远冷哼了一声,说道:“这两个贪财之人,一定还是想着趁机敛财啊!如此看来,费仲和尤浑将是我来到朝歌之后,第一个要降服的人了。”

黑牛为难地说道:“我们可是没有携带金银,如何降服他们?不如我现在就返回魔神城取些金银,一个月的功夫,我就能够回来!”

苏远摆了摆手,说道:“不必跑这么远,只需你陪我到费仲两人府中走一趟就可以了。”

黑牛脸上露出了担忧之色,说道:“可是,天机营在费仲两人府前守了三十天了,没有礼单的,根本连门都进不去。”

说罢,黑牛将一个卷轴递给了苏远。

苏远看了一眼,眉毛一挑,说道:“竟然有这么多人贿赂这两人,既然如此,那我们也给他准备个礼单。”

说罢,苏远大笔一挥,写了四个字。

看到这几个字,黑牛迟疑地问道:“这……这行吗?我怕我们会被会家丁打出来。”

苏远哈哈一笑,说道:“无妨,你就跟着我看热闹就好了。”

……

费仲府内。

费仲正坐在那儿,冷笑地看着摆在桌上驿馆送来的信函,心中暗道:即有姬昌大人的嘱托,而且这个苏护还这么不开窍,那么我就让他老死在驿馆吧。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来报:“报,冀州苏全忠求见。”

听到这儿,费仲心中冷笑:果然沉不住气了。

“可有礼单?不过要是少于十根金条的话,就立即让他们离开。”

“有是有,只不过……”报信之人犹豫了起来。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过什么?”费仲不悦道。

“这礼单太贵重了。”报信之人说道。

“哼,没有见过世面的家伙,我身居要职,天下诸侯尽需看我的脸色,什么贵重的礼单我没见过,给我呈上来。”费仲冷冷地说道。

听到这儿,报信之人急忙将礼单呈给了费仲。

费仲伸出两指,夹过了礼单,远远地拿在面前扫了一眼。

可是这一眼之后,费仲立即瞪大了眼睛,接着双手抓着礼单,将礼单捧在了眼中,仔细地看了又看。

半晌之后,费仲满面亢奋从礼单后面抬起脸来,声音嘶哑地向着报信之人问道:“十……十万黄金?”

报信之人急忙点了点头。

费仲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半晌之后长出了一口气,这才缓过神来,抬手擦了额头上的一把汗珠,心中暗道:“为了这十万黄金,我也可以不理会西伯侯了。”

想到这儿,费仲急忙说道:“快快有请!”

此时,黑牛和苏远站在费仲府外,而黑牛脸上充满了担忧之色,心中不停地嘀咕道:“那可是十万黄金啊,我们怎么能拿的出来?”

“万一费仲没看到黄金,知道我们是骗他的,生气了他可怎么办?”

“惹怒了费仲事小,他要报告纣王事情就大了。到时天子一怒,我们可是连朝歌城都出不去了啊!麻烦了啊!”

就在黑牛满面担忧地喃喃自语之时,只见报信之人满面大汗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两位,大人……大人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