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远走到了武庸侯的面前,郑伦等人心中焦急,已然认定苏远必败无疑。
郑伦早已做好了准备,一旦苏远将要受到伤害,他就立即会施展哼哈之术。
而黑牛等人早已紧紧握住了兵弓弩,关键时刻,他们不惜放箭杀死武庸侯。
不过,苏远却是一脸的平淡,向着武庸侯一指,说道:“来吧。”
看到这儿,一旁的袁福通急忙大叫道:“等一等,苏将军,你的兵器呢?”
听到袁福通一说,众人才发现,苏远虽然站在了武庸侯的面前,却是赤手空拳。
而苏远也耸了耸肩,说道:“对啊,我差点忘记拿兵器了。”
说罢,苏远扭头看了一眼,随意地一指站在旁边的一个守卫,说道:“将你手中的兵器给我一用。”
看到这儿,四周的众人一片哗然,因为这个守卫手中拿的是普通的长枪,枪杆是粗糙的木杆,木杆的顶上绑着一个粗钝的枪头。
看到苏远如此不屑的样子,武庸侯几乎把鼻子都气歪了。
竟然拿着这样一杆破枪和自己对打,这是完全对自己十足的藐视啊。
武庸侯鼻孔之内喘着粗气,像一头愤怒的公牛一般,双目腥红地盯着苏远,闷声说道:“你准备好了吗?”
苏远抓过长枪,拿在自己手上,无所谓地说道:“好了。”
话音刚落,武庸侯就大吼一声,手中的长刀高高举起,猛地苏远横劈了下来。
武庸侯气愤已极,这一刀已然灌足了全力,恨不得一刀就将苏远一劈为二。
面对着这一刀,苏远只有横起手中的长枪,去挡这一刀。
但是这杆长枪弱不经风,此时如果被锋利的长刀劈中,不仅会被一劈为二,而且还根本挡住不长刀下落之势。
就算是枪杆足够坚固,不会被长刀砍断,但是以苏远微弱的体力,也根本挡不住这一刀。
看到这儿,郑伦不由得面色一紧,连忙上前一步,鼻息之中隐隐就要发出哼声。
可是此时,苏远脑中响起了天河的声音:“破绽有七处,左肩头、右臂、双腿膝盖、肚脐……”
听到了天河的话,苏远脸上露出了笑容,有了天河的超级计算,武庸侯身上的破绽绝逃不过自己的眼睛。
就在思索之时,苏远手中长枪根本不去抵挡武庸侯落下的大刀,反而枪杆一竖,枪尖向着武庸侯左肩头扎去。
此时武庸侯双臂将长刀高高举起,还未落下之时,突然看到眼前光芒一闪,苏远手中的长枪竟然扎向了自己肩头。
长刀在空中,肩头恰好是虚弱之处,根本无法回防,而且他也根本没有想到,苏远竟然能够攻击这个地方。
如果他要强行落下长刀,自己的肩膀必然先被苏远扎中。
急恼之时,武庸侯的长刀加紧落下,想要挡开这一枪。
但是此枪后发先至,竟然一枪扎在了武庸侯的肩头之上,只听到“噗”的一声,武庸侯肩头的护甲被一枪挑飞,内中的战袍也被扯开了一大块,露出了武庸侯裸露的皮肤。
而这时,武庸侯的长刀这才落了下来,只不过落下之时太晚了,根本没有挡住长枪,只是砍在了虚空之中。
看到这儿,四周顿时陷入到了寂静之中,谁也没有想到,只用了一招,苏远竟然取得了胜利。
接着,郑伦、黑牛等人立即发出了雷鸣的欢呼之声。
“胜了。”
“赢了。”
苏远抽回了长枪,向后退了一步,向着武庸侯微微一笑,说道:“承让了。”
武庸侯脸色一阵青一阵红,阴晴不定了许久,突然间怒吼道:“胡说,胜负未分,这一局还没结束。”
郑伦不悦道:“你身为一镇诸侯,竟然言而无信吗?刚才明明你已经输了。”
武庸侯冷哼一声,说道:“只是挑飞了肩甲就算输了吗?除非是伤到要害,否则我绝不认输。”
见武庸侯当面耍赖,郑伦、黑牛均是怒骂武庸侯无耻。
不过其他诸侯却都点了点头,刚才这一招,如果放在战场之上,武庸侯果然不算是真正的败了。
苏远刚才一招得手,已然找到了克敌制胜的战术,隐约之间,苏远觉得,这种打法对于自己以后,将会是极有帮助。
此时有武庸侯这个陪练,自己何不多练习一番。
想到这儿,苏远说道:“好,你既然不认输,那么我就再陪你练练。”
一边说着,苏远却做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惊异的动作,就见苏远竟然将长枪倒了过来,自己抓住枪头,而将枪尾对向了武庸侯。
看到这儿,武庸侯更是气得疯了。
以无头之枪对准自己,这真的是对自己赤裸裸的藐视啊。
一声巨吼,武庸侯大吼一声,手中的长刀横扫而来,劈向了苏远的腰间。
可是,这一刀刚刚抡起之时,就见苏远手中的枪杆向外一探,那枪杆如同出洞的灵蛇一般,恰好点在了武庸侯的手腕之上。
武庸侯只感觉到手腕发麻,顿时无法抡起长刀,更无法继续挥动下去。
多亏这是枪杆,如果是枪尖,只怕武庸侯的手腕就废了。
武庸侯一咬牙,连忙双手握刀,刀锋向下,劈向了苏远的肩头。
可是刀还未到,枪杆已然击在了武庸侯的肘窝之上。
武庸侯半边膀子都麻了,长刀差一点就要脱手飞出。
在众人的面前,武庸侯连续发了三招,结果被苏远伤了三招,武庸侯的面子再也挂不住了。
当下,他根本不顾颜面,一声声怒吼之下,手中的长刀不停地劈了下来。
可是在苏远的面前,武庸侯的长刀根本只能发出半招,甚至有时候刚刚举起长刀,就立即被苏远手中的枪杆阻击,不得不停在了半途。
一眨眼的功夫,武庸侯就攻击了数十招,而苏远也阻止了数十招。
这数十招中,苏远的枪杆点在了武庸侯的全身各处,甚至包括咽喉等要害之处。
按照刚才武庸侯所说,只要伤到要害了,他应当认输了。
但是武庸侯仿佛忘记了刚才的话一般,依然向前攻击,而其余的众人也被苏远出神入画的枪法看呆了,恨不得再多看几眼,因此竟然没有一人再提此事。
武庸侯越打越焦躁,这种打法他可是一生也没有遇到过,特别是每招都无法施展完全,更是让武庸侯心中的怒火越聚越多。
这时,武庸侯又劈下了一刀,而苏远依然一枪杆击中了武庸侯的咽喉。
可是这次,武庸侯已然疯了,虽然咽喉被撞得气竭,但是却是根本不管不顾,长刀依然落下,一刀劈在了苏远的枪杆之上。
那枪杆极为脆弱,一劈之下立即断为了两断,而那长刀却是继续向着苏远劈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