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光头诸侯一再刁难,袁福通不由得不悦起来,不过他却根本无法反驳。
这个光头诸侯是武庸侯,正是七十二路诸侯之中主降之人。
而且这个武庸侯在七十二路诸侯之中极有威望,身边有一大群附庸之人。
因此只要是这个武庸侯不服苏远,七十二路诸侯就不可能全部臣服。
看到武庸侯挑战,苏远淡淡地说道:“好,我接受你的挑战。”
身后有三千五百斗篷兵,可以说是以一敌百,又有郑伦这样的高手,苏远当然不怕任何挑战。
武庸侯说道:“既然要比,那么我们就赌个彩头。如果你赢了,我就双手拥护你作盟主,不过如果你输了,你身后的所有斗篷军,就要全部归入我的麾下。”
苏远心中冷哼了一声,说道:“好,那么我就跟你比。”
就见武庸侯冷冷一笑,说道:“好,既然你要作盟主,那么就要有过人的勇猛之处,因此我要向你本人挑战。”
听到了武庸侯的话,苏远不由得怔了一怔。
苏远虽然不怕挑战,但是苏全忠的这副躯体,实在是太过差劲,这十几日训练三千五百斗篷兵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如果要接受挑战,不知道是否能够胜任。
这时,隐藏在暗中的那人冷笑了起来:“苏全忠啊苏全忠,我看你这个被酒肉掏空的身体,如何对战有万夫不挡之勇的武庸侯?”
不过,苏远怎么能够在现在认输,当下说道:“好,不知道你要跟我比什么?”
武庸侯微微一笑,说道:“很简单,我要和你比赛马。”
听到这儿,站在苏远身后的郑伦不由得脸色一变。
因为这十几日来,郑伦已经知道,苏远根本会不会骑马,每次训练完了之后,众人骑马而归,苏远都是步行而回。
唯一一次苏远骑到马上,结果直接从马背上掉了下来。
而武庸侯要与苏远比赛骑马,他必然是个马上高手。
不过,就算武庸侯的马术普通,苏远这个菜鸟一样的水平也根本不会赢。
听到武庸侯要比试的,恰好是自己的弱点,苏远不由得双目一眯,立即明白了,这其中一定有内鬼。
不过事到如今,苏远也不能不答应,当下哈哈大笑:“好,那就比骑马,不过我要准备一下,三日后我们此地相见。”
武庸侯已然胸有成竹一般,当下哈哈大笑,说道:“好,那就三天后见。”
……
兵工营中。
苏远、郑伦、黑牛等人聚在一起,皆是满面愁容,一个个唉声叹气。
虽然苏远争取了三天的时间,但是骑马全靠练习,没有个数月时间,根本不可能练习娴熟。
以苏远这种骑马的水平,三天的时间根本不可能会骑马,更不用说比过在马背之上征战的武庸侯了。
看到众人失望的样子,苏远笑道:“不积跬步,何以致千里。就算是骑马难学,也需要一点一点的联系,既然还有三天的时间,那么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虽然听苏远说的有道理,但是众人还是叹了一口气,郑伦说道:“好吧,虽然明知道不能成功,但是我们还是试试吧。”
说罢,三人起身,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兵工营的后院。
后院较为宽敞,一匹枣红的骏马早已被牵着等在了那儿。
来到骏马之前,郑伦详细说道:“苏大哥,我给我讲一遍骑马的要领,你要双腿加紧,身体直立,用双臂来保持平衡……”
苏远将郑伦话牢牢地记在了心中,不住地点头。
等到郑伦说完,苏远长出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面前高头大马,说道:“好,那就让我试一试吧。”
说罢,苏远按照郑伦所说,一手抓住马鬃,双腿一蹬,一下子坐在了马背之上。
郑伦、黑牛一喜,正要叫好。
却见苏远“刺溜”一声,接着从马背上滑了下来,“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看到这儿,郑伦、黑牛懊恼地一跺脚,立即冲上去将苏远扶了起来。
苏远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说道:“刚才是失误,我再来一次。”
说罢,苏远又是双腿一跃,跳到了马背之上。
可是这一次,苏远却是以更快的速度掉了下来。
就这样,苏远跳上马背近百次,却也同时掉下来近百次。
苏远不仅摔得满面土灰,更是累得气喘吁吁,最后坐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郑伦、黑牛一脸的无奈,虽然他们都经历过这种练习,一般练上十天数月,就能够稳稳地坐在马背上了。
但是现在时间却是时间紧急,根本没有这个时间。
苏远坐在地上,看着面前轻松地溜来溜去的枣红马,心中气道:这个马背实在是太光滑了,太容易掉下来了。想当初我也是骑摩托车的高手,摩托车座位十分舒服,哪像马背这么难坐。
想到这儿,苏远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枣红马,眨了眨眼睛,说道:“我怎么感觉到这匹马少了点什么。”
黑牛摇头道:“这匹马是袁福通特意送来的,可是北海城最好的马了,不缺什么啊。”
说着,黑牛看了看马眼、马耳,甚至扒开枣红马的嘴巴,看了看牙齿,果然是一个也不缺。
不过,苏远却是越看越兴奋,接着一拍大腿,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怎么看这匹马不顺眼,原来是没有马鞍和马蹬。”
听到苏远嘴中说的两个陌生的名字,黑牛和郑伦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
“莫非是大哥学不会骑马,有些疯了?”
就在郑伦和黑牛困惑之时,就见苏远转身跑出了后院,同时向着黑牛大叫道:“黑牛,立即召集工匠,准备开工。”
据史料记载,鞍镫发明于西汉。
在西汉之前,人们骑跨于裸马的背上,仅靠用腿夹紧马腹使自己不致摔落,但是却无法有效地使用弓箭,无法随心所欲地使用刀长矛劈砍或刺杀。
发明了马鞍、马镫之后,通过固定双脚提供横向稳定性,使骑兵利用马匹的速度进行正面冲击成为可能,骑兵这才成为最为强大的兵种。
因此苏远说到马鞍、马镫之时,黑牛和郑伦根本不知所云。
与此同时,在北海城的另一间房屋之中。
武庸侯坐在屋中,看着面前的袁锡石,称赞道:“这次你提供的消息不错,如果我赢了苏远,必然少不了你的赏赐。”
袁锡石连忙低头说道:“多谢武庸侯大人赞赏,如果大人赢了他,我只有一个要求,请大人把苏远、苏妲己两人交给我处置。”
武庸侯说道:“好,没有问题。只要我得到了斗篷兵,就立即将这两个没用的人交给你。”
三天之后。
练兵场上。
武庸侯耀武扬威地骑在一头黑马之上,等待着苏远的到来。
袁福通等七十一路诸侯皆是站在一旁,同样焦急地等待着。
只有袁锡石胸有成竹地站在那儿,心中暗道:苏全忠啊苏全忠,今天一战之后,你和苏妲己就要重新落在我的手上,看我如何折磨你们吧。
就在袁锡石暗自高兴之时,就听到练兵场外传来了马蹄之声,就见苏远骑着枣红马奔入到了练兵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