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那一句话,聂天别说是废了你,就是真要你的命,那个人也不会出来做什么,反倒会怪罪我们不自量力!到时候,你死了也白死!”
“那就这么算了?”徐磊瞪大眼珠,满脸的不服气。
冯菲菲摇头:“当然不会,可现在,必须先向林家低头。”
徐磊可以被放弃,徐家不行。
——
次日,聂天早早地睁开了眼,略微有些烦躁。
他不需要睡觉,一整晚都在调息修炼,可玄黄诀依然卡在瓶颈的地方,没有半点进步。
这样的速度太慢了,不符合聂天的要求。
可修行最忌讳的就是急躁,聂天也没有办法,只能不断摸索,直到冲破瓶颈为止。
林初雪昨日等了一晚上,此时还在睡眠当中。聂天并没叫醒她,简单吃过早餐,就驱车去了百草堂。
他现在每天去百草堂打卡,一来换个环境也换换心情;二来,毕竟是林初雪的产业,作为丈夫,理应帮忙看着。
今天方倩果然没来上班,还给聂天发了条感谢的短信息,也不知道恢复得怎么样。
待会修炼完之后,还是去看看吧。
聂天正准备上二楼,余光瞥见孙仲景正在看诊室里,正在李士泰的帮助下收拾东西,一副准备出诊的样子。
“孙老?”聂天推开门,“您这是要去哪儿?”
李士泰怪声怪气:“聂少,姚总以前答应过,孙老在百草堂是自由的,坐诊还是出诊,都可以自己决定。”
言下之意,这些事轮不到你来问。
这人脑子有问题?
聂天被怼了个莫名其妙,但也懒得去管他,随意看了眼准备的药材和器具,皱眉:“昨天那人出问题了?”
李士泰被无视,更加愤怒,刚要再说些什么,就被孙仲景打断。
“唉,刚接到联系,小章先生病情复发,已经昏过去了。”孙仲景叹气,“既然是我老头子开的药,自然要负起责任来。”
病情复发?
聂天眉头皱得更紧,他看过孙仲景给开的药方,的确是对症的,他又加了一味药,药效应该更强才对。
并且那中年人生的并不是什么大病,当然,是在孙仲景和聂天看来,不应该反复得这么频繁,很容易就能根治才对。
聂天当即道:“孙老,我也一起去吧。”
他已经有了个猜测,不过要和病人见面才能肯定。
孙仲景还没说话,李士泰又叫嚣起来。
“聂总不是开玩笑吧,您当出诊是过家家呢?”李士泰讽刺道,“还是您对孙老不信任?孙老可是我们百草堂的牌面,就是姚总,也没有说要跟着考察工作的。”
“李士泰!”孙仲景忍无可忍,深吸一口气,“你去忙吧,我这儿用不着你了。”
“孙老?”李士泰还想说什么。
孙仲景脸色一沉:“怎么,我指挥不动你?”
李士泰虽然看不起聂天,对孙仲景却还是很尊敬的,当即狠狠瞪了聂天一眼,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看诊室。
从头至尾,聂天都没有施舍给他一个眼神。
“聂总想去就去吧,正好还能参考参考。”孙仲景先给聂天道了歉,接着无奈笑道,“很惭愧,我接到电话就在思考小章先生复发的原因,可惜想到现在,也没有把握。”
孙仲景说没有把握的病症,那就代表整个临城市的医生都治不好。
“孙老不用惭愧,病症这种东西,还得亲眼看到才算。”聂天拎起桌上的出诊包,“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吧。”
对于孙仲景这样德高望重的中医专家,聂天向来都是愿意提携的。
——
车子一路开离临城市城区,路上,孙仲景担心聂天不知道,专门介绍了一通小章先生,也就是章凯的身份。
林初雪曾说起过,章凯是临城市首屈一指的大佬,章钟的二儿子,但也就到此为止,并没有详细的说过。
经过孙仲景介绍,聂天才终于对章凯有了一点了解。
这个人绝不仅仅是章钟的二儿子那么简单,还垄断了临城市所有的高端芯片生意。规模虽然没有四大庄园那么夸张,却也算临城数一数二的商业巨头,走得是高精尖路线,和传统的四大庄园并不一样。
章钟两儿一女,大儿子在外头从政,二儿子经商,都已经出人头地。不过由于章凯扎根在临城市,所以这里的人习惯称章钟为章先生,而称章凯,叫小章先生。
当然了,章凯之所以受人尊敬,更多的还是因为章钟地位超然。
不属于四大家族的圈子,但没人能否认临城顶流当中,有章钟的一席之地。
林初雪被叫做林总,齐越被叫齐总。而章钟和章凯,则是“先生”。
称呼的区别,昭示了身份地位的区别。
聂天点点头,表示自己心里有数。
足足两个多小时后,才转到了郊外的一处私人庄园门前。
那是一座典型的欧式庄园,平整宽阔的草坪,和洁白的房屋外墙,让人不禁想起欧洲的古典贵族庄园。
来时应该是打了招呼,聂天的车长驱直入,一直开到了别墅门口都没有被拦下来。
“哎呀,孙老,您终于来了!”昨天见过的中年女人守在门口,看到孙仲景下车,赶紧一路小跑迎上来,眼圈红红的,“您快进去看看,章凯他好像不行了!”
这个气质温婉的女人正是章凯的妻子,名叫吴梅,也是章凯的左膀右臂。
病情紧急,大家也就省去了互相介绍的环节,聂天背着包跟在孙仲景后面,吴梅在前头带路,很快到了章凯的卧房。
一进房间,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腥臭味。
章凯平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身体却在不自觉的抽搐,口中不断渗出血沫。尽管旁边一直有人擦,还是把床单染得鲜红。
“孙老,您快给看看!”吴梅急得哭腔都出来了,“给您打电话的时候还好,可过了没几分钟,就成这样子了!”
孙仲景表情沉重,快步走到床边,先是摸了摸章凯的脖子,又看了眼舌苔,接着坐在床头开始把脉。
全屋人都屏住了呼吸,连小丫头擦嘴的动作都放轻许多,生怕打扰到神医看病。
聂天就站在孙仲景身后,仔细观察半晌,眉头深深地皱起。
不太对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