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虽然只是谈了一个脑洞,但这个推论是正确的,拾穗道人就和刑天一样,只是刑天是战意化身,而拾穗道人是怨气化身,两者的本质是一样的。
刑天就不用说了,那可是传奇,他的精神鼓励了无数后人,大家都用刑天精神鼓励自己去克服难关,刑天掉了脑袋都没有放弃战斗,自己遇到的困难又算什么呢?只要不放弃就还有希望。
拾穗老人虽然不是刑天那样战士,但他的冲天怨气吸引三界之外的无形之气,融合之后进化为拾穗道人,要向三界复仇,要毁灭三界。
只靠拾穗道人是无法达成这个伟大目标的,所以他通过信息茧房控制仙人,利用仙人的手去灭世。只要守护三界的仙人全部变成三界的敌人,那么毁灭三界指日可待。
现在西方教正在进行拉锯战,拾穗道人要控制更多的仙人,圣人要救更多的仙人,于是双方是进行极限拉扯。
圣人倒不是不能直接弄死拾穗道人,可惜这是对神仙的劫数,圣人如果直接帮忙,那就是逆天了。所以他们只能帮忙提供解药的炼制方式,然后就是封山避免怨气大扩散,剩下的就让菩萨罗汉自己解决。
封山除了避免怨气扩散,更重要的是防止外面的仙人趁火打劫。西方教一直是习惯性地浑水摸鱼、趁火打劫,现在自己遇到了难题,自然也得提防着其他的圣人,比如元始天尊,防着他们来西方打秋风。
要是这个时候元始天尊带着人去西方抢劫法宝,那西方还真拦不住。
元始天尊要是知道西方圣人的想法,肯定会大骂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就算穷死饿死,那也是玄门正宗,会稀罕去西方洗劫?他丢不起这个人。在他看来玄门正宗这是金字招牌,根本不用他到处去忽悠,都是别人求之不得、纳头来拜才是。
玄门正宗就是这么自信,根本不屑于去拉人,应该是他们哭着闹着求阐教收他们,没有说元始天尊亲自去拉人的,他是有牌面的正宗道统,可不是什么三流门派。
所以阐教才一直这么衰败,如果换了西方圣人面对阐教残局,肯定已经拉下脸面到处挖掘人才、抢夺法宝了,肯定是不惜一切壮大阐教。可元始天尊有玄门正宗的包袱,不能没脸没皮地到处拉人寻宝。
可玄门正宗这块招牌并不能直接变现,加上阐教收徒的门槛也高,自然就凋零了,无法复兴。阐教继续维持这样的局面,日后也不会有起色。
芸姚不管这些圣人是如何考虑的,她现在是专心种花,专心推广截教,耐心地等待时机,然后就是准备五十年后找元始天尊一战。
“自己吹的牛皮,含泪也要实现啊。”芸姚能怎么办呢?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吞,面对元始天尊这种为老不尊的圣人,也只能用武力对抗了。
“你的运气不错,盘古分子的生产非常顺利,五十年绰绰有余,很期待你能穿着我制造的盘古盔甲站在圣人的面前。”鲁班已经迫不及待了。
“敢情挨揍的不是你。”芸姚光是回忆前些日子的圣人威压就心有余悸,说道:“你是没被圣人针对过,那感觉真的是后悔出生在世界上,完全无法反抗,这还只是威压,我是无法想象真正和圣人交手会如何可怕。或许到时候我真的就是个沙包。”
“你要相信我的实力,我可是三界最强的匠人,盘古盔甲肯定能保你的小命。问题还是如何才能战胜圣人,兵法不是说先立于不败之地,再谋胜算么。盘古盔甲就是不败之地,接下来就要想如何求胜了。”鲁班是信心十足,果然是个狂妄的凡人,脑子里从满了不切实际的幻想,期待着打造出打败圣人的法宝。
“那么你准备怎么办?”
“还记得蛰了圣人的蝎子精么?”鲁班反问。
自然记得,那是个事业心很强的女妖精,想要通过嫁给唐僧获得西方的正式编制。当年芸姚还去邀请过她,可人家根本看不上截教,后来被孙悟空打死了。
这蝎子精本来在灵山听经,如来推了她一下,反被蛰得生疼,可谓是打伤圣人的传奇存在了。
“记得,那可是伤了圣人的蝎子精,不过我觉得主要还是当时如来没防御所以才被蛰了,如果圣人有防备,蝎子精根本没法破防。”芸姚说道,她并不认为这样的意外可以复制,没有借鉴的意义。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这件事证明了圣人也会受伤,也会流血,这就足够了。既然是能够实现的目标,那我们要做的就是用科学的方法反复试验找到让圣人流血的方法。”鲁班说道,只要圣人能流血,那就有赢的希望。
“你可真是乐观。”芸姚也希望鲁班能创造出伤害圣人的武器,可惜不现实。
“你还是教主呢,还经常和孙膑谈论兵法呢,还说自己能言善辩呢。你想要和圣人硬抗的思路就不对,你应该开动自己的脑筋换个思路。”鲁班说道:“我绝对可以打造一柄不输给蝎子尾巴的武器,那么你想办法让元始天尊解除防御不就可以了?”
芸姚呆若木鸡,倒是没想到这种思路,可怎么让元始天尊放弃防御,靠嘴炮么?
鲁班继续说道:“不管用什么办法,不管有没有办法,你都不要告诉任何人,因为你如果提前和别人分享了你的办法,那圣人也会做出相应的准备,那样的话本来可行的方案,到时候也不行了。”他的意思很明白,对于如何让圣人放弃防御这件事情,只能芸姚自己想办法,她得做谜语人,得做面壁者。但凡和别人交流想法,就算讨论了可行方案,肯定也会被圣人获知。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芸姚自己在心里琢磨出一个方案,然后就去实践,谁也别告诉,以防圣人有所准备。
“我能创造武器和盔甲,但我无法确保胜利,能不能成功得看你的发挥。你的智慧才是发挥武器最大威力的保障,而不是只依靠我的武器。”鲁班振振有词地说道,显然他能打造一柄伤害圣人的武器,但无法打造一柄打破圣人防御的武器,所以最终还是要看芸姚的表现。
“额,我第一次见有人把能力有限说的如此清新脱俗,你直接承认自己破不了圣人的防御不就行了么。”芸姚哭笑不得,虽然鲁班说的很有道理,但她还是觉得对方的话太过冠冕堂皇了,难道这就是三界第一匠人的自尊心?
鲁班瞪着芸姚说道:“不是我的技术不行,而是胜利需要前提条件,只有优秀的使用者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使用者的想象力必须要超越设计者才行。”三界第一的匠人也需要三界第一的使用者才行,双方配合才能大放光芒。
就和当年打造神匠弓的弓匠一样,为芸姚造弓,他宁愿不收钱,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作品将会因为芸姚名声大噪,自己也能名流千古。鲁班是传统匠人,不但对自己的技艺要求很高,对使用者的要求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