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数！
逆天命者亡，顺天命者悲。
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人倒在‘命数’二字面前。
龙昊辰痴痴地看着怀中的月殇仙子，不知道该如何劝解，他想要去天尊殿讨回公道，但更希望月殇仙子能够从阴影中走出来。
这时，月殇仙子对着众人轻轻一笑：“各位，谢谢你们帮我打破精神枷锁，找回以往的记忆。”
“我想送给你们一件礼物，希望你们不要推辞。”
礼物？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她这时候送什么礼物。
悲伤过后，月殇仙子反而平静了许多，绝美的脸庞上再次出现温和的笑意，让人很舒服。
看着众人一脸疑惑，月殇仙子轻轻一笑：“我身无长物，想要把这一生的修炼心得送给你们。”
月殇仙子生活岁月不下百万，更曾拥有天尊之力，她的修炼心得，绝对是整个神域也难以求得的至宝。
众人皆是兴奋，只有王小韦一反常态，摇头拒绝：“月殇姐姐，修炼不急于一时，还是以后你慢慢教导我们吧。”
月殇仙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明白她猜到了自己的目的。
果断摇了摇头，月殇仙子道：“以后的路谁又说得准呢，万一你们有麻烦，我又不在你们身边，岂不后悔。”
“可是你刚刚清醒，还是先休息一下吧。”王小韦继续坚持，希望她能够改变主意。
“是啊，月殇姐姐，还是等你修养一段时间再说吧。”龙昊辰也从旁劝说。
但是，这一次月殇仙子却是表现得非常坚决。
见他们推辞，月殇仙子也没有再过多言语，直接玉手轻挥，一道银色的月光洒落在他们身上。
下一刻，众人惊异地发现，自己竟是全身都不能动了。
“月殇姐姐。”
“不要怕。”月殇仙子盘膝坐好，玉手在身前掐出奇异的印结，缓缓闭上双眼，“我送给你们各自的东西都不一样，各自感悟。”
“这些东西，相信会对你们有很大的帮助。”
说完，月殇仙子也是缓缓闭上双眼，同时上古天玄印绽放起耀眼白芒，将眼前的九人完全包拢在其中。
下一刻，九人感觉一股清凉的气息流入经脉之中，滋润着他们的全身，令得战斗一整晚的疲惫很快便一扫而光。
而在这股凉意进入体内之后，一连串的信息紧随而至，凭空出现在脑海之中。
九人全身一震，接连闭上了双眼，从月殇仙子送给他们的经验中获得感悟。
龙昊辰身体微凉，只觉得自己仿佛沐浴在海洋之中，身子控制不住地上下晃动，如无根的蜉蝣一般。
这片奇异的空间，很舒服，很平和，身处其中令人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而在龙昊辰的脑海之中，大量的信息汹涌而至，不但有各种远古时期的逆天秘籍，还有集合了月殇仙子毕生所学的战斗经验。
一幅幅画面在龙昊辰的眼前略过，但只有很少一部分是月殇仙子参与其中的。
其中大部分的经验，都是月殇仙子观看他人战斗时学来的，经过月殇仙子多年的理解和融合，集百家之长，已经化作一套完全成熟可用的战斗经验。
其中最令人震撼的一幕，是当年月殇圣女的邪念屠杀月族弟子的画面。
当年那一战，是月殇仙子一生之中提升最大的一战，领悟也是最深刻的，但却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直至今日还在遭受着精神折磨。
而龙昊辰，没有经历那种痛苦，便得到了其中的经验，这份恩情，值得他永世牢记。
除了龙昊辰之外，其他人得到的经验不尽相同，不过全都是受益匪浅。
待得月殇仙子收回神力，九人缓缓睁开眼时，眼中皆是充斥着浓浓的震惊。
再次看向月殇仙子，所有人的眼中都多出了敬畏之意，暗道不愧是百万年前的强者。
虽然极少出手，但这份战斗经验与战斗意识，如果不是月殇仙子相助，他们可能一生一世都无法领悟到这种高度。
“多谢月殇仙子。”
月殇仙子看着他们一个个进步神速，满意地笑了笑，转头看向龙妙涵：“龙儿，我还有一件礼物要单独送给你。”
龙妙涵微微错愕：“师傅，您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虽然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但月殇仙子毕竟才刚刚恢复不久，还是不要过度消耗的好。
轻轻摆了摆手，月殇仙子微微一笑：“没关系，只是一点消耗而已，算不得什么。”
说着，月殇仙子仿佛开玩笑一般：“怎么，你晋级了神尊之境，就瞧不上我的本事了吗？”
龙妙涵立刻低头：“徒儿不敢。”
龙妙涵一向尊师重道，当年对冷月宫主如此，如今对月殇仙子依然如此。
见她答应，月殇仙子转头看向龙昊辰等人，歉意一笑：“我要将《九天圣女诀》最关键的秘法传授给龙儿，你们……”
不等她说完，龙昊辰等人立刻便明白了。
《九天圣女诀》是月族最核心的无上功法，向来只传圣女一人，他们自然不方便在旁边观看。
龙昊辰点了点头：“那我们先回避一下，如果有事就喊我们。”
说完，龙昊辰等人转过身离开。
王小韦几次欲言又止，但终究没有说出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月殇仙子一眼，一滴泪水留在脚下的草丛之中。
见他们离开了，龙妙涵问道：“师傅，《九天圣女诀》最关键的秘法，是什么？”
龙妙涵颇为好奇，《九天圣女诀》她已经修炼十多年了，但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什么秘法。
不过，她也的确感觉到了自己功法的威力与月殇仙子相比，相差甚远。
看着龙妙涵好奇的目光，月殇仙子只是轻轻一笑，然后趁着她不注意，突然一指点在了龙妙涵的眉心。
龙妙涵只觉得一股极强的精神力量出现，化作利剑一般直接刺进自己的脑海，生出剧烈的疼痛。
只是一瞬间，龙妙涵便晕倒在了月殇仙子的怀中。
低头看着怀中美得毫无瑕疵的龙妙涵，月殇仙子颇为宠溺地抚了抚后者漆黑的长发。
泪水，却是再也压制不住地汹涌而至，滴落在龙妙涵的脸上。
“龙儿，我一生都在守护族人，但族人却全部因我而死，我已经没资格继续做圣女了。”
“你比我优秀，又有小龙从旁帮助，我相信在你们的努力下，月族能够重新恢复过来。”
“我没有宝藏和势力可以留给你，只能把月族最宝贵的东西，传给你了。”
“从今日起，你就是月族的圣女。”
话音落下，月殇仙子的额头突然绽放万丈豪光，一道光束由其额头的上古天玄印射出，精准无误地落在龙妙涵的眉心处。
一时间，龙妙涵的眉心，同样绽放起夺目的光彩，越发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