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走失了皇上,一下子惊动了太后。因为平时到了晚上时分,慕容寒都会来到太后的房间给她请安,今天毫无征兆的破了例。太后很奇怪,立刻招来太监总管娄英。娄英知道皇帝微服私访去了,只是他不敢张扬而已。现在见皇上夜不归宿,他也是惊慌失措,生怕皇上有个闪失。他立刻把此事报给太后。太后大吃一惊,立刻招来几位重臣,研究对策。
丞相李少信,大将军韩生猛,刑部尚书凌栋,吏部尚书赵杰,兵部尚书吴飞宇立刻到后宫来见太后。太后把皇上失踪的事情一说,他们个个脸上都着急万分,这皇上不见了,这该如何是好?
太后见大家面面相觑,急道:“你们快拿个主意啊!你们打算急死哀家啊!”
几个大臣吓得慌忙跪倒在地,丞相李少信颤颤巍巍地说道:“启禀太后,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派兵去找,看看能不能找到皇上。”
太后怒道:“不是能不能,你们就是把京城翻过来也要找到皇上!”
于是,刑部的,兵部的,吏部的,以及京城的各个衙门,能出动的兵丁全部都出动了。他们挨家挨户的搜,还是不见皇帝的踪影。其实这也不能怪这些士兵无能,因为谁能想到至高无上的皇帝会在刑部大牢里蹲着呢。
慕容寒从出世以来从来就没到过这种肮脏污秽之地,这里污浊的空气让慕容寒几乎要呕吐出来。狱卒推推拉拉地把慕容寒和他的侍卫一起关进一间多人混杂的牢房之中。刑部大牢的确朝廷重地,这里关着的几乎都是朝廷重犯,他们不是杀人越货就是奸污抢劫,可谓流氓地痞汇集之所。
一个老大摸样的家伙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冲着慕容寒不怀好意地直笑:”哟!小白脸也进来了,你们是哪个山头的?”
慕容寒怎么可能听懂他们的黑话:“我家不住在山头上,我没有山头。”
那老大一听,脸上顿时没了笑容。他把眼睛一瞪:“呵!跟老子装糊涂,少废话,拿孝敬。”
慕容寒还是不懂:“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那老大气急了:“你是不是欠揍,乖乖地拿银子孝敬老子,否则让你皮肉受苦!”
慕容寒惊讶地看着他:“喂!你我素未平生,我凭什么要孝敬你银子?”
老大一我手里的拳头:“就凭它!”
慕容寒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谁的拳头硬,其他人就得孝敬他是不是?”
老大点点头:“正是这个道理。”
慕容寒微微一笑,伸出右手:“那你们给银子吧!”
老大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你小子是不是不要命了,竟敢向我要钱,哥几个,揍他!”
几个犯人一拥而上,他们要痛打慕容寒。可他们错了,慕容寒身边的一等侍卫封翰可不是吃素的,那拳头如同铁钳一般,打得那几个犯人哭爹喊娘。叫喊声终于惊动了狱卒,一个小狱头摸样的狱卒走了进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那老大立刻恶人先告状:“大人,这人不老实,今天一进来就打人,你看,我们几个都被他打趴下了。”
狱头一指慕容寒:“你出来。”
慕容寒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封翰是紧紧跟随。
“你为什么打人?”狱头劈头盖脸地问。
慕容寒怒道:“是他们先动手的。”
狱头转头问那老大:“他说的是真的吗?”
老大哭丧着脸:“大人,您别听他瞎掰,我平白无故的,打他作甚?你要是不相信,可以问他们几个。”
狱头假模假样地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牢里的犯人异口同声:“是,是这个小白脸先打的人。”
狱头又转过脸,对慕容寒怒斥道:“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来人,先给这家伙上点刑具,要不然你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慕容寒大怒:“你这狱头,为何不问青红皂白,他们都是一伙的,他们的话你也能信?”
狱头摇头晃脑地道:“我不信他,难道我信你呀!”
原来这狱头早已被那老大收买了,有了银子的诱惑,他自然向着老大。
慕容寒气炸了:“朝廷怎么养了你们这帮东西,朝廷真是瞎了眼了!”
那狱头一听勃然大怒:“你敢骂我,你敢骂朝廷,好小子,今天要不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你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来人!抄家伙!”
一群狱卒纷纷动手,拿滚钉的拿滚钉,拿夹板的拿夹板,看那架势,真要上大刑了。
封翰一看不得了了,这皇上要是有个闪失,自己哪有命在。他一把扯过那狱头来个擒贼先擒王,那狱头没有防备竟然着了道,他结结巴巴地道:“你干什么,你难道真的要造反吗?”
封翰压低了声音:“造反的不是我,恐怕是你,你知道他是谁吗?”
狱头摇摇头:“不就是个犯人吗!”
封翰哼了一声:“犯你个头,告诉你,别吓的尿裤子,他就是当今万岁爷!”
狱头楞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你骗谁呢,他要是皇上,我就是皇上他爹!”
封翰气得汗毛倒竖,一拳朝狱头的脸上拍去。那狱头也是个练武出身,身子一矮,胳臂肘朝封翰的胸部狠狠地撞击过去。封翰没有想到一个狱卒竟然也会武功,惊讶地后退几步。那狱头得了自由,立刻大喊:“来人,这两个犯人要越狱,给我上啊!”
一群狱卒一拥而上,封翰连忙用身体护住慕容寒,一手夺过一杆长枪。那长枪在封翰的手里上下飞舞,那些狱卒东倒西歪,纷纷败退。狱头大骇,他边跑边对那些狱卒说道:“你们拖住他们,我去找杭都头搬救兵。”
狱头刚出牢房,就见杭蒙带着一个公公摸样的人急急忙忙地朝这边走来。狱头大喜:“都头来得正好,昨天来的两个犯人要造反,你赶快去看看吧!”
杭蒙脸色甚是凝重:“你们动手了?”
狱头点点头:“是啊!现在还在里面厮杀,那个大汉十分厉害,我们十几个人都奈何不了他!”
杭蒙一拍大腿:“糟了,他们可能就是微服出宫的皇上。”
狱卒还没回过味来:“都头,你说他们是谁?皇上?刚才其中一个的确自称皇上,还被我臭骂一顿,难道……啊呀!我的天啊!”狱头一下子瘫倒在地。
杭蒙也不管他,带着公公朝牢房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