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梦语站在陌生的人群中,脸上依然挂着泪痕。这可恶的慕容风,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我一个姑娘家,你也不知道拦我一下。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我可怎么办呀?这白天还好,要是晚上,我连住的地方的没有,要是再遇上个歹人,再加上我楚梦语又是这么国色天香的,是很容易勾引人犯罪的。楚梦语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心惊。不知不觉的,她的脚步竟然开始往王府方向移动。
我不能回去,我这样回去他会彻底看扁我的,不行,我不能回去,要死也要死在外面。楚梦语抑制住回王府的冲动,毅然停住脚步。可不回去,我能去哪里呢?楚梦语茫然地看着远方,肚子里很不识趣地发出了“咕噜、咕噜”声音。该死的,怎么这么快就饿了,早知道刚才跑时抓两馒头,现在也可充饥。可是,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后悔药古往今来都是没地方买的。
集市依然热闹,那些小贩此起彼伏地叫卖着自己的商品,路边那卖肉包的胖大叔正咧着大嘴吆喝着:“来呀!香喷喷的肉包,三文钱一个!”
楚梦语怯生生地从包子铺面前走过,这肉包咋这么香啊!以前在王府的时候,本姑娘连正眼也不看这些地摊货,可是今天它怎么就这么的诱人!
那胖大叔明显看到了楚梦语的馋相:“呵,小姑娘,来块肉包?”
楚梦语咽了一下口水,然后摆摆手:“不了,我不饿!”
那胖大叔也不多想,继续招呼其他客人去了。楚梦语真想冲过去,抓起一块肉包塞进自己的嘴巴,可是她就是鼓不起这做无赖的勇气。楚梦语啊楚梦语,你一个堂堂王妃竟然为一只肉包而放弃自尊?不行,绝对不行,我就是饿死也不能做这等下三滥的勾当。
可是,我就是再高尚,可是肚子她不配合呀!再说,肚子就是配合,这腿也似乎不给力了,楚梦语饿得几乎迈不开步了。楚梦语仰天长叹,难道真是一分钱难道英雄汉,哦不,是英雄女。楚梦语仔细摸了摸身上,希望能够找出点什么。该死的,出来时也不带点东西,就算不带银子,带点东西也能换点银子的呀。现在,两手空空,你叫我如何是好?
楚梦语摸索了一阵,忽然她眼睛一亮,对呀,我何不把身上的衣服当了,换点银子,先解决肚子这个棘手的问题。楚梦语想到这,就要当众脱衣服,可是当她看到自己的内衣时,她彻底无语了。现在可是夏天呀!里面除了一件肚兜什么也没穿,我当了外衣,难道要穿着肚兜四处晃悠?
楚梦语抓耳挠腮地站在那里束手无策,无意中她的手碰到了头上的金钗。楚梦语一阵狂喜,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对,我头上的首饰还能值点钱,看来我的肚子问题解决了。
楚梦语问明了当铺的方向,一路走来。当铺的老板看了看金钗,伸出一个手指:“一两银子!”
楚梦语也不知道这金钗的真正价值,一两就一两吧!一两也是钱啊!
拿着银子,楚梦语终于解决了吃饭问题,可是住宿问题又摆上了议事日程。楚梦语找了家客栈,问明了价格,一天竟然要五十文钱,自己身上的银子虽然可以对付一阵,可是,要长此下去,我这几百钱可是坚持不了多会儿啊!不行,我得去赚钱,要不然,下次去当铺的时候,出来就得穿肚兜了。
赚钱,说起来容易,可是到了具体操作就不是那么简单了。我身上就几百文钱,做大买卖是不可能的。摆个地摊倒是不错的选择,楚梦语想到这,决定练会儿摊。
楚梦语说干就干,她立马向那些市民打听,附近是不是有批发市场之类的集市。可是,那些路人告诉她,集市上的货物大都是自己加工或种植的,不存在商品的中间环节。
楚梦语这个气,这什么社会,经济竟然这么落后,做生意也不会,回头老娘整个物流公司,看老娘赚钱不!可是,楚梦语摸摸口袋里的几百文钱,她叹口气,就我这实力,别说物流了,别成盲流就不错了。
大生意不敢想,楚梦语想到了小生意。我在上学的时候就听说过倒腾古董会发大财,看这里的人傻了吧唧的,肯定不懂那玩意儿,我到民间弄一点古董卖,说不定就发了,到时候老娘就有可能从盲流的边缘重新回到物流的行列。
想到这,楚梦语是一脸的兴奋,她迈开脚步朝乡村野外走去。乾德王朝经济很不发达,人们还停留在男耕女织的落后状态,那些土的掉渣的农具,笨得要命的耕作方式都让楚梦语发出感慨,科技真的是第一生产力啊!
楚梦语叩开了一家农夫的门,一个农夫从屋里钻了出来。那农夫也就四十多岁,脸上已经爬满了岁月的痕迹。他疑惑的看着楚梦语:“姑娘,你找谁?”
楚梦语一愣,竟然不知怎么回答。
农夫一笑:“姑娘,你是来讨碗水喝的吧!”
楚梦语点点头,她当然不能说自己是来掏宝贝来的,要是那样谁还卖你东西。
农夫呵呵一笑,他一边取水,一边说话:“姑娘,来走亲戚的?”
楚梦语的心思不在这里,她的眼睛四处张望,希望能有什么宝物让她发现。看了半天,屋外除了脏兮兮的农具,一点像样的物品也没有。
农夫见她心不在焉,送过来一碗水:“姑娘,你看什么呢?”
楚梦语不好意思地笑笑:“没有,没有,我只是随便看看,我是走亲戚的,只是迷了路,嘴巴渴了。”楚梦语此时还真有点渴,她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农夫摇摇头:“你慢点,要是还渴,我再去拿。”
楚梦语把碗往地上一放,差一点把胃里的东西吐了出来。这碗怎么这么脏啊!
农夫以为楚梦语不舒服了,赶紧问道:“姑娘,怎么了?你不要紧吧!”
楚梦语用手一指那脏兮兮的破碗:“大叔,这碗也太脏了。”
农夫哈哈大笑:“一看你就是那个府里的丫鬟,平时讲究个干净,我们地里刨食的主,哪里会讲究这么多,这样吧!我去洗洗干净,我再给你弄一碗水来。”
楚梦语忙道:“不用,不用。”
那农夫早就进屋了,楚梦语暗想这可是个机会,他要是有个宝贝也一定藏在屋内,我也进去看看。但她进屋一看,楚梦语算是彻底失望了,屋里除了破床,破棉被,一点像样的东西也没有。更让她受不了的是屋里一股酸臭味熏得她几乎要呕吐出来。
农夫赶紧示意楚梦语出来:“姑娘,屋里挤,你还是去外面吧!”
楚梦语赶紧退了出来,然后坐在一个土堆上直喘气,早就听说过臭男人臭男人这一说,不曾想这男人也太臭了,我要是嫁了这种男人,我宁可去死,也不生活在这脏兮兮臭烘烘的地方。
农夫把碗洗干净,重新装满水递到楚梦语的面前:“给,这回干净了。”
楚梦语接过这碗水,忽然眼睛一亮,她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