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也喜欢到这种场合来猎艳。”蒋慧珍笑道。
陆渐红不由摸了摸鼻子,道:“蒋小姐误会了,其实这种场合我来得很少。”
任克爽看了看时间,道:“时候不早了,慧珍,我该回去了。”
“时间对你来说真是太可贵了。”蒋慧珍不无幽怨地说,“我送送你吧。”
对于任克爽的爱理不理,陆渐红不以为意,趁着他们离开的当口,低声问高兰:“我打你电话怎么没接?”
“手机丢在酒店了。”高兰看着陆渐红的眼睛道,“景珊跟你什么关系?”
“真的一毛钱关系都没有。”陆渐红将跟费伯渠一起打扑克的事情说了,高兰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不说这个了。”陆渐红向门外看了一眼,道,“高兰,你这个同学来头不小啊。”
高兰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她会是军嫂,那天晚上都要把我吓坏了,又是警察,又是部队的。后来慧珍打电话给我,我才知道你们没事。”
“得找个机会感谢一下人家。”
“不用了,这件事是因我而起的,所以也是我应该做的事。”不知什么时候蒋慧珍已经回了来,笑道,“陆先生还真是花丛高手,什么秘书长刚刚离开,就跟我们高兰聊得很投机。”
这个蒋慧珍的嘴巴还挺厉害,高兰不由道:“慧珍,你误会了。其实我跟渐红早就认识,以前也在一起共过事。”
蒋慧珍愣了一下,这个她还真没想到,高兰接着道:“正式介绍一下,甘岭省双皇市市委书记陆渐红。”
蒋慧珍又是一愣,市委书记?有这么年轻的市委书记吗?
陆渐红没想到高兰一下子便把他的底给兜出来了,不过他很理解高兰,任克爽所显示出来的不屑一顾以及蒋慧珍话里话外对陆渐红的不尊重,让高兰的心里很不舒服。不错,人是你弄出来,可是也没必要摆出这么一副脸子来吧?
陆渐红淡淡一笑道:“蒋小姐见笑了。”
“失敬失敬。”蒋慧珍不得不重新审视陆渐红了,想到陆渐红跟龙飞一起过来的,看来这个市委书记不会是高兰瞎掰的。
寒暄了一阵子,陆渐红道:“蒋小姐,我在京城待不了几天,对于任中校上次的慷慨解救,我深为感激。所以请蒋小姐无论如何给个机会,让我表达一下谢意。”
蒋慧珍微微笑道:“小事一桩,不过陆书记既然有这个意思,我回头跟克爽说一下。”
“那就谢谢蒋小姐了。”
随着夜深,酒吧里的人却渐渐多了起来,蒋慧珍似乎有点倦了,陆渐红便道:“高兰,时候不早了,你送送蒋小姐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对于陆渐红的善解人意,蒋慧珍大为赞赏,笑道,“你们既然久未见面,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二人将蒋慧珍送出门外,陆渐红见到蒋慧珍的红旗开出去的时候,有两辆不起眼的车子也跟了上去,看样子应该是她的保镖。
夜风很凉,高兰想起那天陆渐红戴着金丝眼镜的样子,不由笑了出来,陆渐红握住了高兰的手道:“还愣着干什么,走。”
去的地方自然是高兰下榻的酒店,一进房间,二人便迫不及待地沾到了一起。一番激情四射的温存之后,高兰几乎要虚脱了,软瘫在陆渐红的怀里,道:“渐红,我把你的身份说出来,你有没有怪我?”
“傻丫头。”陆渐红轻抚着高兰娇嫩的脸庞道,“我理解你的心思,怎么会怪你?”
“渐红,今晚还要回去吗?”高兰期待地看着陆渐红,这副神色让陆渐红不忍拒绝,道,“不回去,今晚就在这里陪你。”
一直到目前为止,陆渐红只是将上一次的事件列为偶然事件,不过他也很是感叹于女人的手段,大灰好歹也是蒋慧珍的同学,高兰说他们曾经还有过一段,没想到下起手来也这么狠,硬是把人家的腿给废了。不过随即一想,陆渐红也颇以为然,如果任克爽知道里面的内情,下手这么狠也就不奇怪了。
一大早,陆渐红贼一般地溜回了希尔顿大酒店,匆匆洗漱了一下,出来的时候,却见到了景珊。
景珊的脸绷得紧紧的,与往常见到陆渐红时春风满面的样子大相径庭,陆渐红微觉惊奇,打着招呼道:“景秘书长早啊。”
“陆书记早。”景珊笑得有些勉强,匆匆下了楼。
陆渐红觉得有些不对劲,到餐厅吃早饭的时候,见其他的市委书记都扎堆低声议论着什么,左右看了一圈,并没有见到费伯渠和金科,心道:“难道出什么事了?”
端着餐盘,坐到景珊的对面,陆渐红淡淡道:“气氛有点不对劲啊。”
景珊呆了一下,道:“你不知道?”
陆渐红也不由呆了一下,道:“什么情况?”
景珊左右看了看,道:“先吃饭吧,回房再说。”
草草吃了早餐,陆渐红回到房间,不一刻的工夫,景珊敲门,进了来。
陆渐红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景珊神色一黯道:“昨晚金科出事了。”
谁也想不到,昨晚在费伯渠和金科回来之后,也不知道金科是喝多了,还是色胆包天,居然去嫖娼了,还被查房的警方抓了个现行。
这个消息让陆渐红目瞪口呆,谁也想不到金科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来,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这个事有没有宣扬出去?”虽说金科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但是好歹大家是一起来京的,出这样的事,面子上都过不去。
景珊摇了摇头:“费书记已经去了一夜,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不知道有没有搞定。不过昨晚动静闹得很大,我想,别的人应该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传播的扩大,意味着这事是压不下来了,这个金科估计是凶多吉少。陆渐红叹了一口气道:“金书记怎么这么糊涂?”
景珊也跟着叹了口气,说:“你昨晚好像也没有回来吧?”
陆渐红笑道:“没跟景秘书长请假,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