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武铭撇了撇嘴,明显的不相信。
秦落烟也懒得解释,有些东西不是靠嘴解释就能有用的。
“安静!”奈何欢走在秦落烟的(身shēn)后,在他说话的同时已经将秦落烟一把扯进了怀中,“你们听,是什么声音?”
秦落烟被迫撞上一堵坚硬的(胸xiong)膛,虽然隔着衣服,但是那炙(热rè)的温度还是让人一阵脸红心跳,那一瞬间,她仿佛听见了他(胸xiong)膛深处心脏跳动的声音,至于周围的那些什么,现在她便什么也听不见了。
她伸手将他的(身shēn)体往外推了推,但是他似乎专注于警惕着周围,固执的用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任她怎么用力,他的(身shēn)体就是不动分毫。
明明应该是很危险的(情qing)况,许是因为过于尴尬,反倒让她紧张不起来。
“有什么东西在往我们所在的地方移动!”黑衣大汉脸色深沉,拔出了腰间的长刀,整个人都是一种随时战斗的模样。
武铭也紧张起来,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奈何欢和秦落烟此刻过于亲密的状态,“你们、你们一会儿一定得保护我啊,我可不会武功。”
只可惜,他的话却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
只听奈何欢眉头一皱,一声冷哼道:“来了!”
几乎他话声刚落的瞬间,就见一双双绿幽幽的眸子渐渐出现在了几人的周围,浓雾之中,那样凶狠的目光透过绿幽幽的眼睛,给人一种背脊发凉的恐怖感。
秦落烟正在推奈何欢的手突然就不敢乱动了,不管是什么野兽,这么多的数量下,都可以说是一种绝境。
她突然想起了傅子墨,有那么一瞬,她突然觉得,如果傅子墨在的话,无论怎样的难题,他都一定可以解决的,这样的感觉也不知道来自哪里,可是她就固执的相信了。
那些凶狠的动物蹑手蹑脚的靠近,并不是因为它们有意放轻脚步,而是那种狩猎的隐忍,在还没有对猎物发起致命一击的时候,它们知道要掩藏自己的杀戮之心。
当它们渐渐走出浓雾的时候,黑衣大汉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特么的,这不是北漠才有的血狼吗?这里是天机阁的范围,怎么可能有血狼?”
秦落烟不知道什么是血狼,不过看一旁武铭已经有些脚发抖的模样,也知道那肯定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动物。
“听说北漠有个将军,手下训练了一支血狼军。”奈何欢淡淡的声音从秦落烟头顶传来,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却并没有说那将军是谁,这支军队又是怎样的存在。
武铭也只胆战心惊的往两人(身shēn)边靠,“奈何欢,你可以啊,连我都没听说过北漠有血狼军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这种消息就是一般军队里的人都不一定知道。”
奈何欢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一手扯着秦落烟的胳膊,一手举着匕首,他低下头对秦落烟道:“一会儿跟紧我!”
他都死死的抓住她的胳膊了,她能不跟紧他?
那些血狼将几人围住,并没有立刻攻击,而像是在等待什么,几人严阵以待,几个瞬息之后尽皆后背湿透。
突然,浓雾深处,传来了一个压抑低沉的声音,“谁是天机阁的人?”
果然如奈何欢所说的一样,这些血狼竟然是有主人的。
黑衣大汉脸色一变,却站着没动,其他几人也没有要主动开口的意思。
“哼!不说话?看来你们几人之中肯定有天机阁的人了。先前那几个一问就忙着说不是,既然不是,我还让他们活着做什么?”那人说的理所当然,只有声音传出,却并看不见他的人,不过所有人都知道,他一定站在那群血狼的(身shēn)后。
奈何欢眉头低咒,往黑衣大汉的方向看了一眼,示意他说话,总要说些什么,才能(套tào)出对方的话,才能知道对方是想做什么。
“我们都是天机阁的人,你是什么人,来我天机阁(骚sāo)扰是想做什么?”黑衣大汉朗声冲浓雾深处道。
“还真是啊,不过你说我就信?当谁是笨蛋呢?既然是天机阁的人,那就什么也别说了,带我们去天机阁吧,这设置的什么鬼阵法,害得我半天走不出去。不过我这人耐(性xing)也不好,给你一刻钟的时间,我要到天机阁。别告诉我不可能,我知道天机阁离这里很近!”
浓雾深处渐渐走出来一个人,那个人的(身shēn)形高大,脸上带着一张鬼脸面具,只能看见一双如蛇般(阴yin)冷的眼睛,还有他的手,直接修长皮肤光滑,一看就是一个年轻人的人,再加上他说话的口气,不难看出这人的年纪不大。
那人走近几人,目光少了一圈,最后停在了秦落烟的(身shēn)上,面具下的他似乎在笑,“哟,还有个美人儿,这天机阁的人也喜欢美人儿?喂,我说美人儿,天机阁里大多数都是老头子,你一个大姑娘上去做什么,要不跟着我算了,吃香的喝辣的,还有壮男一枚全天伺候,怎么样?”
秦落烟嘴角一抽,对于这人毫不遮掩的调戏而无语,她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撇开了头,有些不想去看这人了。
现在想来,傅子墨每次调戏她的时候,都带着一种戏虐的半笑,说的明明是轻浮的话,却每每让人感觉不到半点轻浮的差距。
难道,这就是有了亲密接触之后的差别?当两个人已经坦诚相见之后,很多事(情qing)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秦落烟突然发现这几(日ri)想起傅子墨的时间有些多,仔细一想,似乎除了在那方面的时候他做得有些过分,之后他却也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
她是有受虐倾向吗?竟然连那种事(情qing)都能原谅?
“喂!死女人,我在说话呢,你竟然还走神?而且,你是在想男人!”戴面具的男人怒不可歇,像看怪物似的看向秦落烟。
秦落烟难得的翻了个白眼,懒得和他说话。
她就是在想男人了,关你什么事?
“你还敢对我翻白眼!”戴面具的男人似乎很愤怒,也不知道是戳中了他哪根神经,只见他气得双手颤抖,然后想也不想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葫芦样的乐器,然后立刻就吹了起来。
先前还一直安静的等待的血狼们,在音乐响起的瞬间猛地往几人扑了过来,像是动物世界里的猎豹狩猎的时候一样,凶狠而果决,带着不是你死就是它亡的决心!
“啊!”
秦落烟还没来得及叫,就被旁边来自武铭的尖叫穿破了鼓膜,武铭叫得又响亮又夸张,夸张到原本也要惊恐出声的秦落烟,嘴巴张开,却怎么也叫不出声了。
也许是他的尖叫刺激了动物的兽(性xing),有几只血狼立刻向他扑了过去,他不会武功,尽管黑衣大汉和他的朋友第一时间冲过去,还是没能挡下所有的血狼,其中一头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大腿。
一声皮(肉rou)扯下的声音,让人背脊阵阵发凉。
秦落烟甚至来不及去看就感觉到有滚烫的鲜血洒在了她的脸上,她怔怔的睁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血狼也向自己扑了过来。
不过奈何欢的实力显然要比天机阁的那两人厉害得多,他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手中的匕首就割断了三头血狼的咽喉,每一击,都是一刀致命,完全没有拖泥带水。
他的动作无比冷静,没有什么花哨的动作,一刀下去,仿佛一个生命的切割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
不知为何,秦落烟突然觉得,眼前这人肯定杀过很多很多的人,他杀人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和现在一样,连眉头不皱一下?
血狼凶猛,天机阁的两人抵挡了一阵各自(身shēn)上都负了伤,两人渐渐感觉到了绝望,突然往奈何欢这方向看了一眼,却惊恐的发现奈何欢的脚下已经躺了十来只血狼。
他们顿时大惊失色,比看见血狼还有恐惧,他们的武功在天机阁来说已经是佼佼者,在南越国来说也可以算作高手行列的人了,可是,他们两人一起也不过才杀了一头野狼,一直抵抗也不过是减轻些伤害而已,可是那奈何欢,(身shēn)上竟然连衣服都没破损一处?
能拥有这样武功水平的人,十个指头都能数得过来,可是,从来没人听说过奈何欢!
那戴面具的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狼倒在血泊里,一双眼睛里也写满了难以置信,他放下手中的葫芦乐器,吼道:“你到底是谁!”
回答他的只是一声冷哼,和飞过去的一颗血狼头颅。
只听奈何欢冷冷的道:“看来你这次来自带了这么多血狼?不过怎么办,我好想杀上瘾了,这一头血狼培养起来至少要花五年时间吧,我杀了这么多,你心疼吗?”
“你!你!”戴面具的人恐惧的看向奈何欢,“你怎么知道!”
奈何欢不置可否,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他一刀下去,又割破了一头血狼的咽喉,“你还有多少血狼,要不要一起叫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