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烟的小物件?连击弩?
傅子墨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眸子里有些意味深长,他转头问刚进府门的金木,“前几(日ri)将人交给桂麽麽去调教,这几(日ri)本王出府到还没来得及问,你一会儿去看看人调教得怎么样了。”
“是!”金木领了命,立刻就往内院去了。
牧河终于松了一口气,只是眉头却又忍不住拧了起来,他只是一个小管事,有些事(情qing)他做不了主,尤其是桂麽麽的事,桂麽麽可是看着王爷长大的,那(身shēn)份地位比他这小厮要高许多。
这几(日ri)他也曾让人去打听秦落烟的事,可是桂麽麽(身shēn)边的人嘴风紧,他竟是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他正愁应该以哪种方式向王爷提起这事,谁知道那花匠却带来了消息。
秦落烟话里的意思,他动了,哪怕她的(身shēn)份再卑微,只要涉及到连击弩,那王爷必定会多一层考量。
三丈长宽的浴池中,男子坐在水中只露出宽阔的(胸xiong)膛,他闭着眼睛将头靠在池边的玉枕上,听见屏风后的响动,他眉头皱了皱,却没有睁眼。
一双玉手抚上他的眉头,用温柔的力道轻轻地摁压,温(热rè)的手指又顺着他的眉心往太阳(穴xué)移去。
“舒服吗?”熟悉而温婉的女声响在他的耳边,吐出的气息就吹在他的耳后。
“嗯。”傅子墨应了一声。
秦落烟当然知道她的按摩手法不错,以前在工作室的时候,为了讨好上级那个顽固不化的老太婆,她可是费劲了心思,那老太婆有头疼的毛病,所以她特意去学了按摩。
“桂麽麽倒是真会调教人,这才几(日ri),你的态度就转变得这么明显了。”傅子墨闭着眼睛淡淡的道。
秦落烟的动作一顿,却又很快继续下去,几乎是从喉咙里哽咽出三个字,“是不错。”不错到让她有杀了那老嚒嚒的冲动而已。
正是桂麽麽让她知道,她在他的眼中远没有那么特别,他想要的是一个听话的暖(床chuáng)丫头,那好,她会好好的做,然后取得他的信任,一击即中!
当一个女人的心底生出了仇恨的种子,很多事就不一样了,当一个女人已经失去了所有能失去的,很多事也会不一样了。
不就是讨好一个男人吗?以前她不削去做,可是,如果必须要用这样的手段才能摆脱先前的困境的话,她也不怕去做。
“在想什么?”傅子墨见她好一阵没开口,又问道。
秦落烟一怔,迅速在脸上挂出一抹温柔的笑,“在想要不要在府中的老嚒嚒学个绣花的花样什么的,听说再过一个月就是王爷的生辰了。”
傅子墨这才睁开眼睛,他抓住她正在按摩的手,指腹摩擦在她的手背上,“想讨好本王?”
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问,秦落烟将下巴轻轻地磕在了他的额头上,说话的时候用脸颊蹭着他额头上的皮肤,这种亲密的小动作往往最能拉近两人的感(情qing)。
她道:“王爷,您问这句话不是废话吗?女人,一旦有了男人,这男人不就是女人的天吗?我左右已经是王爷的人了,何况王爷还是这么一个优秀的人,你养着我,也帮我救下了弟弟,是我的恩人,想讨好您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一席话,秦落烟说得(情qing)真意切,只有她自己知道,胃中其实难受得厉害,果然,一旦放开了廉耻,她也就什么都敢说了。
傅子墨直直的盯着她,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可是她脸上除了一抹哀伤之外便再也看不见其他,他眉头拧得紧了些,“前几(日ri),你不是还和本王讲条件,让本王放你们离开吗?”
秦落烟听了这话,只淡淡的叹了一口气,将轻轻地一吻落在他眉心处,“王爷,我想离开,不过是因为我知道,以我的(身shēn)份地位在王爷(身shēn)边做一个暖(床chuáng)丫头已是极致,我想离开,不过是不想看见将来迎娶一个个的女人几门,那时候我,一个暖(床chuáng)丫头而已,会是多么尴尬的存在?”
说着说着,她又双手捧起他的脸颊,珍贵的神态宛若对待珍宝,“王爷,那么多的女人倾慕于您,您难道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有多大吗?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拒绝不了您这样优秀的男人的(诱you)惑。”
说着,她主动捧着他的脸,然后用自己的红唇印上了他的。
傅子墨眼神一眯,不置可否,却在她嘴唇靠近他的时候反客为主长驱直入。
好一会儿,在傅子墨正想更进一步的时候,秦落烟气喘吁吁的退开了去。
“怎么,刚刚想讨好我,现在就演不下去了?”傅子墨冷笑,脸上已经有些不悦。
“王爷,您想到哪里去了,我不过是这几(日ri)不方便罢了。不信,你可以亲自查看!”秦落烟脸颊一红,(娇jiāo)羞的低下了头。
傅子墨沉默了一阵,摆了摆手,却也没有再继续的意思,“既然(身shēn)子不舒服就小心调理,一会儿让牧河领你去府中的药房拿些补(身shēn)子的药材,王府里不缺你吃的那点儿东西。”
秦落烟眼中一片感动,再次主动送上香吻,相处越久,她似乎越了解傅子墨,他之所以对她特别,不就是因为她不(娇jiāo)柔做作,而(热rè)(情qing)主动吗?
“那我就先谢谢王爷了。”秦落烟说完又细心的替他擦洗后背。
擦了一会儿,就听傅子墨道:“行了,出去吧。”
这一次,秦落烟应了一声乖巧的转(身shēn)出去,她知道再这么擦下去,他怕是忍不住要做些什么了。
只是,他不会知道,当秦落烟走出浴池,整个人就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胃中一阵翻腾,她忍不住阵阵干呕,似乎想将(身shēn)体里那些肮脏的东西吐出来。
她吐了许久,却是什么也吐不出来,如果灵魂已经脏了,又怎么能吐出东西来?
她擦了擦眼泪,强迫自己挤出笑容,然后从容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没有去找牧河,没有去拿那所谓的补(身shēn)子的药。
她,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