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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历史军事 > 御赐丑妻 > 第一百零六章 从天而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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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从天而降的人

睿渊此番已撑至极限,挽妆缩回车中之时,他趴在车厢里,额际上的冷汗不断地滴落,连那呻吟声都消失地无影无踪。

眼下他们不能再在任何地方停留,每一处都有可能是追兵的陷阱,只有到荆州,找到朱掌柜才能保住自己。所以即使睿渊再怎么难受,挽妆再怎么不忍,也只能叫驾车小厮再快些赶。

马车在路上飞驰着,忽然却停顿了下来,让挽妆与睿渊都差点摔倒车壁上。

“怎么回事?”挽妆掀开车帘,正要询问小厮为何突然停住,却见到来人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们……”那群追兵去而复返,手持长剑对准了小厮,小厮自然是不敢再动分毫。

“下车!”领头的人此刻见到他们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指着小厮,将他呵斥下车。

小厮几乎是屁滚尿流地从车上跳了下来,仓皇而去,连自己的马车也顾不上分毫。

“进去!”那人将剑又指向挽妆,逼她退回车内,再挑开车帘仔细瞧着里面的动静,见到昏迷中的文睿渊才又放了下来。

他们的目标还是睿渊!

挽妆忽然计上眉头,将挽住发髻的木钗取了下来,把睿渊扶了起来,又自己掀开了帘子,一步一步地出来。

“你……”领头那人不可置信地瞧着眼前的场景,挽妆的木钗对着睿渊的颈项处,目光清冷。

“放我离开,否则我就杀了文睿渊!”

怀里的人闻得这话有了片刻地颤动,睿渊慢慢地睁开眼,望着正用自己威胁贼人的挽妆。

“退后!”见那些人没有动静,挽妆高声呵斥起来!

“你在说笑吗?”领头的人笑了起来:“你用自己的夫君来威胁我们?”

“他是我的夫君,可也是你们想要的人,如果不是想要活口,在茶楼就可以直接把他杀了!”挽妆加重了手上的劲道,木钗虽钝,但插入颈项还是能让人毙命的。

“头儿!”身后的人在领头之人的耳边轻声问道:“现在怎么办?”

领头之人盯着挽妆,没有回应却也没有退步。

“你去打听打听,他在娶我之前就纳了三名妾室,被迫娶我进府时竟连拜堂都不肯,夜宿风月楼第二天还又纳了个妾室回来!他都不把我当妻子,我何苦为他丢了性命!”

这……这些事当初在京畿传得沸沸扬扬,追兵们也是知道的。领头之人望着挽妆,轻声道:“但他受伤可是为了救你!”

“救我?”挽妆苦笑起来:“你们要的人是他又不是我,不过是拿我做挡箭牌罢了,只怕我若就此身死反而能寻个好由头,回府将那贱人扶正!”

她说得咬牙切齿,更是激动地差点就刺了下去。

“你这恶毒的妇人!”睿渊适时地睁开眼,仰起头对挽妆指责道:“我就应该在翼州时把你丢下船,让你淹死!”

“你不是没想过,只是没成功而已!”

瞧两人这般剑弩拔弓的模样,还真的不像是一对恩爱夫妻,那女子怕是真的能下得了手。领头之人随即朝身后摆摆手:“好!退后,退后!”,众人便都后退了一小步。

“再退后点!”挽妆架住睿渊,目光里全是愤恨之色。“不然我就先杀了他,让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领头之人只得再摆摆手,带着众人再向后退开了些。

这样的距离倒是足够了,挽妆随即松开,提着鞭子便朝马屁股狠狠地抽去,马儿吃了痛便发疯似地狂奔而去。

“该死!”领头之人此时才明白过来,那女子还真的下得了手,用这招来逃脱。他手一挥,众人便夹紧马肚子,朝马车死命地追了过去。

挽妆顾不得看车内睿渊的情况,现在只能拼了命地甩动鞭子,让马儿跑得更快些。再快点,更快一点,已经有人追到了旁边,但她没有退路,这么一招,那些人必定不会再相信她,再也不没有逃脱的机会,虽然她知道睿渊被他们抓住,一时半会不会丢了性命,但总归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地来要人,定是有什么阴谋,得不得的到,睿渊都必定会遭受折磨,最后保不住性命。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现在不想放开睿渊,她怕一旦放开就再也见不到。被人欺负的时候不会有人在耳边说:“我定不会让你欺负了你!”,不会有人责问:“怎么连她都打不过?”,不会再有人对她笑,不会再有人惹她生气,不会再有人……

那骑马之人见挽妆不肯停下,只得拔出长剑朝她这方砍了过来。那明晃晃的光芒就这么从天而降,挽妆握紧手里的缰绳,定定地看向那道冷光,连本能的闪躲都忘记了。

“铿锵”的声音伴随着火花闪出,那人一身白衣,风度翩翩地在一侧,为她挡住了砍过来的刀。那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身影,像是初见时的那般,似乎漫天都飘着樱花,洋洋洒洒地飞舞在周围。

随着他的动手,身后也有人跟其他的追兵对打起来,一时间刀光剑影,奋战正酣。

“快走。”他坐到她的身旁,从她的手里接过缰绳,将马车用力地赶动起来。

那些追兵见他们要离开,急忙追了过来,却被他带来的人给拦住。

“妆妆,你可有受伤?”

追兵渐渐地堵在身后很远的地方,马车周围也跟上了几名他带来的人,他一边驾着马车一边朝她轻声地询问着,里面慢慢的都是担忧。

挽妆低垂着头,此刻的心里十分乱。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来救出自己?在她即将忘记他的时候,在她决定要全心全意地对睿渊的时候,他又出现了。原本平静的心湖开始泛起了几圈涟漪,心思也逐渐重了起来。

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本就不是能轻易忘记的。

“哪里受伤了?”他见挽妆久久未曾答话,慌张地腾出一只手来握住她的胳膊,担忧着急的目光从上到下地打量着她。

“我……我没事。”挽妆避开他的目光,原来他对她还是有着不小的影响,哪怕是曾经那么埋怨过他,

“没事……没事就好。”他松开了她的胳膊,像是知道她的尴尬,专心致志地驾起马车来。

“珞哥哥……你怎么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