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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历史军事 > 御赐丑妻 > 第九十八章 醋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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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家是在这条江上跑惯之人,受了小三子的嘱咐,也觉得事态严重,便急忙寻了一处村落靠岸。

刚一靠岸,小三子便率先跳下船,高一脚矮一脚地朝有火光亮起的地方而去。

挽妆一直在呼痛,睿渊眼瞅心疼却没有任何的法子,只得依着容儿的法子,暂时先让她喝点热水,润着嗓子。

一声声,揪心般。

他只不过一瞬间不见,再回首就见到这样的常挽妆,她的呼痛声悉数都落在他的身上,在黑暗里划出凌厉的口子,渗着血丝翻着雪白的肉。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后果,也许他不会冒险一试,他宁愿永远不知道真相,哪怕常挽妆的心始终都在李齐珞的身上,他只要她安好就心满意足。

“如果真心爱一个人,哪怕她的心里没有你,只要她快乐,你也就快乐了,其他不用再计较。”

望着怀里的常挽妆,睿渊想起当初父亲的那番话,他从前何曾理解过父亲,总是埋怨着父亲,既然知道母亲爱的人不是你,却为何宁愿守着她活下去都可以,那一次终于忍不住地出口询问,他得到是这个答案。心里没有他的女人,他不会要,他不想做第二个父亲,他要么永远不对任何人付出真心,要么就要选一个也真心爱他的人一同白头。可是,事到如今,他终于体会了父亲话语里的那份悲凉与无奈,还有连绵不断的深情。

只要她好,无论他会变成何模样都没有关系。

“妆妆,”他低下头,将脸贴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摩挲着。“只要你安好,其他的,什么我都不会再计较。你若喜欢李齐珞,我去帮你争来便是,只要你快乐。”

是谁的话语声,在耳边不断地低喃着。挽妆望着眼前的人,他的面容逐渐清晰起来,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睿渊……”

怎么会是他?

她无意识地抓紧了胸前的那股温暖,在那股温暖里昏昏欲睡。

“少爷,来了,来了。”小三子将房门打开,送来者进来。

容儿急忙放下手里盛着热水的碗,匆匆上前相迎,却在看见来人后瞬间傻了眼,与她一样傻眼的还有床榻上的文睿渊。

“你……”他又好气又着急地瞪向小三子,明明叫他请个大夫来,他倒好,不知在哪里抓来一个老婆子。

“少爷,这是卢婆婆。”睿渊的目光简直是想把他千刀万剐一样,但眼下到了这样的地步,小三子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是村里唯一的大夫。”

“这是大夫?”自己走路都有些不稳的老婆子,怎么可能是好大夫!

屋子里吵吵嚷嚷,卢婆婆却丝毫没被影响,她自顾自地走到床榻边上,抬眼瞄了下睿渊,镇定地吩咐道:“赶紧下来,你这么挡着我,怎么看病?”

“少爷,这附近几十里都没有其他的村子了,这位卢婆婆,里长说医术不错,附近好几个村子的村民是在她那里看病的。”

他还能说什么,现在就只能祈望这位卢婆婆真的有手医术。睿渊小心地将挽妆放在床榻上,感觉到他的离开,挽妆拼命地抓住他的衣角不肯松开,他只得半趴在床边,小声地安抚着挽妆。

卢婆婆将挽妆的手强硬地拉到自己面前,然后有模有样地诊起脉来。

半响,她又伸出手探到被子里面,一边轻轻地按着一边问着:“这里很痛?”

“痛……痛……”被她这么一按,挽妆额际上的冷汗渗得更多,说话也透着颤抖,似乎正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是了。”卢婆婆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起身朝屋内候着的容儿走去。

“婆婆,我家夫人到底是什么病?”容儿见她朝自己走来,赶紧迎了上去。

卢婆婆摆摆手,回头看了一眼睿渊,然后径自摇摇头,“到底是年轻人。”

“婆婆,之前是晚辈无礼了,请问婆婆我夫人到底是何病症?”睿渊见她这一连串动作下来,想必是位世外高人,赶紧谢罪。

“什么病症啊,她这是葵水来了。”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其他人俱是一脸不可置信外加尴尬。

“可是婆婆……”睿渊瞥过一眼小三子,后者便悄然地退出房门,待他的身影消失后,睿渊才继续问道:“葵水怎会痛成这样?”

“烦心事多了呗。”卢婆婆在容儿面前站定,对她嘱咐道:“去烧碗红糖水来,灌你家夫人喝下。”

容儿随即领命而去,不论这婆子的话是真是假,喝些红糖水反正对身体没有害处,万一要是真好了,岂不是更好。

“婆婆……”

卢婆婆佝偻着身子,回头看着睿渊,一边叹息一边说道:“定是小两口拌嘴吵架了吧。这个时期,女人本就容易生气烦躁,心里不能搁烦心事。再加上你夫人身子娇嫩,怕是没怎么出过远门,此趟远门旅途劳累也占一定的原因,被这烦心事一冲,自个儿心里就没过去。应该是……”卢婆婆看着洞开的窗门,默默地点了点头:“被冷气侵袭,于是就加剧了疼痛。”

这些道理,睿渊虽是男人,但流连花丛也曾遇见过一二,听卢婆婆此时说来,也的确像那么回事。

“好好地待她,这几日就不要再忍她气恼了。”卢婆婆咳嗽两声,朝房门出去。

门口小三子见卢婆婆出来,拿眼看向屋内的睿渊,睿渊朝他点点头,他便扶着婆婆往来时的路上又去了。

看来她今次病痛还真是因他而起,睿渊重新坐在床榻边上,望着那张因痛苦而苍白的容颜。

“妆妆……”他握住她冰冷的手,轻轻地朝上面吹着热气。“妆妆,以后我不会再惹你气恼了。这次的确是我做错了。”

迷迷糊糊之间的挽妆只记得有谁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念叨,却记不清他究竟说了些什么。她只记得有个温暖的存在一直在温暖着自己,有一双暖暖的手在自己的小腹上轻轻地揉着,像是有法力一样,那样揉着,她也就没有那么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