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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琼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都已经亮出身份了,居然只得到对方这么一句“不冷不淡”的回应。

听语气,似乎“太子殿下”这几个字,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个小玩意罢了。

一时间又气又恼,“本宫既已亮明身份,你怎还不下跪?”

跪?

楚澜眉头一挑,温润如玉的眼神瞬间睨上一抹邪肆,轻飘飘地看向楚琼。

倒是一旁的郡守,早已经吓得面无血色。

他只知道眼前之人身份不低,保不准是京城里面哪个达官显贵的后辈,或者是哪位皇子,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是太子殿下。

但更让他惶然不安的是:他想下回参拜,可双膝怎么都弯不了。

楚澜没动,青询见楚澜没跪,便也没有动。

一时间,客厅的氛围说不出的诡异。

“你,你们……”楚琼嘴角抽搐,从小到大养尊处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何曾受过这样的冷落与无视,“你们好大的胆子,就不怕本宫治罪于你们吗?!”

楚澜乜了那已经在暴走边缘的青年,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

他原本只是想看看这胆敢求娶小酒儿的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如今看来,不过尔尔。

“太子殿下。”楚澜笑了笑,“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什么?”明知道自己不该应这句话,但鬼使神差地就被牵了鼻子走。

“皇宫之主尚且不敢说自己能够稳坐泰山,你一个还未成为皇宫之主的东宫太子哪里来的勇气说保她一世无忧,荣华富贵?”楚澜笑得意味深长。

楚琼愣了一下,冷笑一声:“本宫自五岁起便被父皇封为太子,自然是本宫继承大统!”

“原来如此。”楚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看着眼前一直气定神闲的男人,太子楚琼心中有股说不出的诡异感觉。

明明他的太子之位稳坐泰山,但不知道为何由眼前的人说了那几句话,他心里陡然生出几分惶惶不安……

就在楚琼准备再度强调自己身份以及来意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无比嚣张的声音,“果然真找上门来了!”

大步流星地走进前厅,慕容春来看着屋里的情形,眼里闪过一抹冷意。

他虽一夜未眠,但今早楚澜回来后,却也怎么都睡不着了,谁知这才出了一趟门,回来后居然有了这档子事!

“你又是何人?”楚琼看着眼前气质容貌并不逊色楚澜几分地白发男子,心里再度咯噔一响。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沽酒小商之家,怎会出现一个又一个的气焰嚣张不识好歹之人?

谁知慕容春来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问话一般,径直走到楚澜面前,“你告诉了他你的身份没?”

楚澜平静的摇了摇头。

“哼!”慕容春来冷冷一哼,心想不愧是楚澜,总是喜欢玩扮猪吃虎那一套!

不过,眼前这几个人,倒也还的确不值得让他暴露了身份。

“你既是太子,不好好在京城待着,来这儿做什么?”慕容春来眯了眯眸子,几步走到太子楚琼面前,目光中带了丝丝冷意。

楚琼愣住。

还从未有人如此质问过自己,便是父皇母后都还不曾。

然而,不等他开口,对方又说了,“若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可千万别忘了做,因小失大,可就不好了。”

楚琼呼吸一窒,莫名有种被看穿了的感觉。

若非身有要务,他又怎会前来此地?

见楚琼神色晦明晦暗,青询连忙上前再度表明决心,“太子殿下,草民感谢殿下对小女厚爱,只这份厚爱小女无福消……”

不等青询说完,楚澜的声音突然再次幽幽地响起:“我若记得不错,皇室弟子正式继位之前,是要上落云山一趟的罢?”

“你怎会知道?!”楚琼惊惧转头。

随着这句话落下,现场鸦雀无声。

楚澜淡淡一笑,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

看着眼前的男子,楚琼心里再度升腾起一股诡异的感觉。

此事乃是他们大徽皇室辛密,每位太子继承大统之前,都需要前往落云山参拜,上山后曾发生了何事,从未有人说起过。

但是他们知道,唯有顺利经过了落云山参拜之人,才算是正式有了继承大统的机会。

而他这次,正是父皇叫他前来落云山的。

“行了行了,别磨磨唧唧了,赶紧出去,送客。”慕容春来越想越气,立马转身朝几个人挥了挥手。

随着这句话说完,青询便看到刚刚还在客厅里横行霸道的几个人,竟然乖乖地退了出去,而且还一直到了府外。

“关门,关门!”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何会听慕容春来的话,但却顾不得那么多,待得那三人一出去,青询立马吩咐下人“关门闭户”。

屋里,瞬间又一阵兵荒马乱。

看着依旧气定神闲坐在椅子上喝茶的人,慕容春来磨了磨后槽牙,终于忍不住道,“你跟我出来。”

楚澜扫了他一眼,缓缓起身。

二人刚刚至外面小花园的空地停下,慕容春来便“噌”的一下转过身来,冷笑一声,“这世道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当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以为自己非同寻常了。”

楚澜也就罢了,他也就算了,居然还来一个什么太子殿下,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他也配?

“他身份倒的确不低。”楚澜淡淡一笑。

“是,是不低。”慕容春来翻了个白眼,“你自己说说,你们大徽皇室这血脉从哪里开始就不对劲了?小酒和我花了那么大功夫培育晏清,你自己也不在话下,结果呢?晏清根本碰都没有碰过那把椅子,就跟着你上了山。靖王和小酒母亲的孩子倒是不错,可那孩子偏生是个情种,只娶一人不说,生的还都是女儿。”

于是乎,从此楚皇室再也不是最初的楚皇室。

谁知楚澜脸上却没有一丝遗憾的意味,他平静一笑:“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本就是亘古不变的道理。那皇位由谁坐,皇帝由谁当,是不是楚家人,又有何干系?我不在意,她也不在乎。”

只要,给百姓一个海晏河清,许苍生平安喜乐。

“你们倒是伟大。”慕容春来嘴角抿了抿,最后轻轻哼了一声,“就是不知道,门口那个太子殿下,会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