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光下,如雪看到了角落里的崔欣和,倦坐着,已没有了从前的雍荣华贵。
她们似乎都很平静,也似没有生的意志,只是一心等死而已。
如雪的眼眶还是微热,或许血浓于水,让她感受到亲情。
她不会忘记,穿来的那一日,她是被哭声给惊醒,像是从梦里醒来。
抱着她哭的人,正是这位和蔼的崔欣和。
听丫环说,这些年,也都是崔欣和一人记挂着她。
那些日子,的确如此,崔欣和让她想起自己的妈妈。
抄家那天,正是她的寿辰,她本想跟她私下告别,离开东方家,浪迹天涯。
她不想当什么丞相的千金,不想碰到抄家的事,不得不管。
如雪深叹了口气,转而到了里间,里边又暗了几分。
如雪不带一丝感情地冷喝道:
“来人,带东方向宇到审讯室。”
如雪话音刚落,急速转身往回走。
也不知是谁喊了声冤枉,随即是一片冤枉声。
如雪暗暗下决心,她要将刑部重新整顿,让这些案犯无冤可喊。
如雪快步回到审讯室,坐在桌案上。
房间已经被她布置着,现代式的。
墙上还贴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片刻一阵铁镣相撞的声音缓缓而来,沉沉地一下下撞击着如雪的心。
如雪双手撑着桌面,用手摁了摁太阳穴,拍了下桌面,给自己提了提神。
端坐在桌前,让书记员随坐一旁。
东方向宇进门的瞬间,如雪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胡子花白,杂乱纵生,像是一个疯子。
身体也微微有些佝,跟从前判若两人。
他的面色暗沉,目光却依然犀利,直直地盯着如雪。
如雪抬手道:
“坐,卸去刑具。”
东方向宇卸去刑具后,一脸蔑视地坐在凳上。
他根本没把一脸稚嫩的如雪放在眼里,似回复了气势,昂头端坐,四平八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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