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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小倩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再想一想,还有没有什么遗漏掉的信息。”

小倩摇了摇头:“我只有这一条信息了。”

就在这时候突然陈森举了举手说道:“师父,我收到了一条信息。”

“你说说看。”

陈森慢慢地说道:“我的这一条信息是,从船去的人必死无疑,只有从水上通道走的人才可以存活。”

我的心中一寒啊。

这绝对就是套路啊,这就是考验大家是否齐心协力的,如果大家有私心,说不定大家就会坐船去了。而坐船的话,必然有人要死去。

这一条条信息传到大家的脑海之中,这就看大家会不会来分享这些信息。

我估计这些信息是按照每个人进入这通天之道的早晚发过来的。

先是傅伯通,然后是通天宗的这两个家伙,然后是我们这些人。

我看了看骷髅姑娘,骷髅姑娘却是很淡定地说道:“其实我也收到消息了,或者我才是第一个收到消息的,我收到的消息却没有什么用,它只不过告诉我这些河灯的浮力很大。”

“到现在我还是不明白这条信息是什么意思。”

“河灯的浮力很大?”我在心中琢磨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原来如此。

我对傅伯通说道:“祖师,你既然能飞,那就麻烦你帮我去试一件事情。”

傅伯通说道:“你是让我去替你踩雷是不是?”

我一挑大拇指说道:“不愧是祖师,一眼看透了我的心思。”

“唉,这还真是能者多劳啊,不过这里已经没有外人了,我这个祖师也就辛苦一点了。”

他说完召出那双仙器翅膀,张开翅膀便向着这水面上飞去。

他飞到了一盏河灯之上,收了翅膀站在河灯上面。

还真是,这河灯竟然可以承受一个人的重量。

要知道傅伯通这一个人的重量可不是三五十公斤,很可能是好几吨,甚至几十吨都未可知。

因为修行到一定的程度之后,身体的密度是会大大增加的。

当然我们也可以控制自己身体的重量。

只不过到了没有灵气的区域,我们身体的重量就不受控制了。

这一站到河灯之上河灯不沉,便是说明这河灯是安全的。

比起那小船应该还要安全得多。

我把大家收进了真灵世界之中,然后跟着傅伯通走。

傅伯通试一朵,我就走一朵,我们一前一后,向着这水面深处行进着。

这河灯越往后就越少了,跳跃的难度也越来越大。

我在心中暗想,到了这里再化成河灯,那还真是挺冤的,因为我都看到对岸了。

只要我们上岸,就算是彻底成功了。

此时水面上却没有河灯漂过来了,傅伯通想抓着我一起飞过去,可是他却发现翅膀都没办法使用了,他只好摇头说道:“不好啊,看来咱们这要功亏一篑啊。”

我也有些感慨,看来还真像他说的那样,我们就差这最后一步,却是没办法过去了。

就在我们打算回头的时候,突然对面漂过来两盏河灯。

这两盏河灯相隔挺远,我算了一下,如果它们漂到一定的位置的话,正好够我们跳过去。

只不过这跳过去的机会只有一次,所以我们必须要等待时机。

羊倌对于距离的计算都很精准,特别是熟悉了空间之道以后,哪怕一丝一毫的距离对我们来说都是可以把握的。

等着这两盏河灯到了地方,我跟傅伯通都跳了上去,然后快速跳到另一朵河灯上面,最后上了岸。

等上了岸之后,我们才长舒了一口气。

这通天之道终于算是走完了。

在岸上我把大家都放了出来。

大家在岸上看着这水里的河灯,那密密麻麻的河灯,代表着这一个个没有通过这水面的亡魂。

傅伯通合掌对着这水面拜拜说道:“刚才那两盏河灯应该就是你说的通天宗之中的那两位。”

“刚才坐小船去的那两位,就化成了成全我们的河灯了。这么说起来还真得谢谢他们呢。”

我心中一动,倒也反应过来的。

的确这两盏河灯应该就是舒厉还有庞多。

因为他们是出现最晚的两盏,很可能就是那个黑衣人还有那条小船接引他们到了马上到岸边的时候,将他们杀死化成河灯的。

这才是最憋屈的死法啊,明明看到了岸,明明一伸手就可以够到岸,然后却死在岸边。

我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如果不是他们死后化灯,那我们怎么才能过这片水面呢?

我越想越是后怕,真是他们没有出现,我估计我们还得在这里困上不知道多少年呢。

傅伯通一看我的样子便知道我在想什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其实咱们还是被思维给限制住了。”

“哦?祖师您有什么高见?”

“那信息是骗人的,”傅伯通说道,“其实这水面上绝对不止两条路,还有一条更加稳妥的路,其实一开始这些信息是要告诉我们走这一条路的。”

“祖师明示。”

“你想啊,咱们跳到这河灯上面,河灯不沉是吧?”

“是啊,河灯的确不沉。”

“这河灯不沉,而且河灯是可以漂动的,我们完全可以划着河灯到对岸,这么做谁都不会出事,谁也用不着死啊。”

“倒也是啊。”我发现我的脑子有点笨了,连这么简单的办法都没有想到。

傅伯通说道:“当然也不怪你,其实这也是我们在情境之中碰到的选择陷阱,一般在危险的情况下让你突然做选择,你会很头痛,而特别是两个都是错误选择的时候,我们却觉得非要选一个。”

“这就好比是凡俗世界当中媳妇和妈同时掉水里救谁的问题一样?”我说道。

“这倒是一个好比喻,不知道哪个家伙想出来的。”傅伯年说道。

“这是您后世有一个叫曹禺的剧作家在他的三部曲《原野》里的一个问题,”我说道,“只不过很多人都以为这是一个无聊的恶搞问题,却不知道它是正经戏剧之中出来的。对了,祖师,要是你的儿子还有女儿掉水里你只能救一个,你救谁?”

“问这种问题没有意义,算了,”傅伯通说道,“咱们既然过来了,就不要再想怎么过来的事情了,小仙界马上到了,是时候接引新鲜的空气了。”